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頻關(guān)掉。她給電量不足的手機充上電后,這才把池衷予叫醒。賴著床又和他聊了好一會兒才起床,兩個人幾乎是同步,面對面那樣地刷牙洗臉。詞煙父母沒過一會兒就回到了家。詞煙聽到動靜,連忙和池衷予說了一聲便把視頻給掐了。池衷予見手機里的人一下子消失不見,眉頭可見地皺了皺。然而聊天頁面上顯示的通話時間為725分鐘,他又笑開了顏。詞煙過了十六年以來,第一個如此意義非凡的一年。大年三十闔家團聚,三口之家圍在一起,聽著歡快的音樂,就著同樣熱鬧喜慶的電視節(jié)目,一塊兒吃了頓詞mama和詞爸爸親自動手做出的豐盛年夜飯。大年初一,按照往年慣例,詞煙要陪著爸爸mama到鄰市去探望半年才會見上一面的外公外婆。因著詞煙爺爺奶奶過世得早,詞mama又是獨生女,所以他們真正需要拜訪的長輩,真就只有外公外婆而已。外公外婆對詞煙恨不能是捧在手心里。老人家一見到詞煙,什么好吃的都搬出來。詞煙大年初三賴了會床,外婆都直接把早餐給端到房間里去。詞父詞母想勸都沒有用。詞mama說了兩句,外婆還直接訓(xùn)斥上了。詞mama只好收聲。心想說還好當(dāng)年沒把小詞煙送來給他們養(yǎng)。不然在這種過度寵溺澆灌之下,指不定現(xiàn)在乖巧懂事的詞煙會被驕縱跋扈的大小姐取代。詞煙也怕自己給外公外婆添麻煩,他們年紀大了,還得分外關(guān)心她這個小輩。一時間連床也不敢賴了,有事沒事陪著外公外婆看看電視,聊聊天。和池衷予視頻的時候提到這些,對面的大少爺笑得好不開懷。詞煙看著他,嗔怒不已。笑到最后,詞煙聽到他說問自己什么時候能回S市?話里盡是濃烈的想念。詞煙想了想,告訴他,他們一家可能得呆到開學(xué)前兩天,才會回去。畢竟小半年才來看望外公外婆一次。而兩位老人家在這塊土地呆久了,去到S市總是因為不習(xí)慣,呆不到一個禮拜又回來。池衷予沉默半晌。兩個人換了個話題,沒再回到什么時候回S市那個點上。詞煙沒想到池衷予會在過年期間離開自己家,登門拜訪她的外公外婆。她站在門口,驚訝得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反而是詞mama似乎早就知道他要來,聞聲過來把詞煙拉到一旁,像對待親兒子一樣,把池衷予拉到屋內(nèi)。外公外婆只是在視頻里見過這個俊帥的小伙子。等真人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外婆對池衷予那個好唷,讓家里三個人頓時都像灌了一缸子醋一樣,酸得很。詞父想到當(dāng)初自己追求自家老婆那會,丈母娘都沒對自己那么好過,一時真是一把辛酸一把淚。詞外公則很是不高興,老婆子居然像個小姑娘一樣,圍著外孫女婿高興地打轉(zhuǎn),對他比對自己的關(guān)注多了不止一個度。詞煙也很酸吶。池衷予沒來之前,外婆都是以她為世界的中心,寵得寵得能教她生活不能自理。現(xiàn)在池衷予來了,外婆聽到她和他開玩笑的小脾氣,還斥了她兩句。于是詞煙從見到池衷予那一刻的驚喜,到后面幾天,私底下對他是能使喚就多使喚兩下。池衷予在外婆家住下。能和詞煙多在一起一小會兒,她的小脾氣壓根沒被他放在心上。好幾次極為縱容的行為都被詞mama和外婆不小心撞見。詞mama笑容里藏著促狹;外婆則是笑得臉上的小皺紋仿佛長著小翅膀能飛起來那般。一個較往年而言十分不同的新年,在新學(xué)期到來的沖刷下,年味隨之慢慢沖淡。高二下學(xué)期剛開了個頭沒多久,池衷予和詞煙便一共被班主任低調(diào)地請去了辦公室。班主任拉來兩張椅子讓他們坐下,旋即笑著打趣。“池衷予啊,虧我和其他老師還在辦公室里八卦,說你做事挺低調(diào)。怎么開年才多久就被人告到老師這來了?”池衷予眉頭微挑,“我?被別人打小報告?”“可不是么?要不是有人給老師我發(fā)郵件,不然我還真不知道你帶壞我的小煙啊。”班主任在電腦上把郵箱頁面調(diào)出來,扭過屏幕要池衷予和詞煙看。說真的,要年紀不大的班主任想,她還真想不出來哪個學(xué)生會使出這種手段來對付她最喜愛的學(xué)生。縱使他們早戀不是值得提倡的行為,可能用這種方式告發(fā)他們的學(xué)生,必然也沒安好心到哪里去。兩個人在校園里牽手的姿態(tài),池衷予給詞煙別頭發(fā)的情景,好幾張近幾日拍攝的照片,現(xiàn)在躺在班主任的郵件里。詞煙有點慌。池衷予悄悄握住她的手。“老師,和我訂過婚的女孩子確實是詞煙。我們高三上學(xué)期讀完也要出國了?!?/br>池衷予有條不紊地和班主任解釋道。班主任聽后嘆了口氣,“叫你們來也不是要指責(zé)你們什么?!?/br>“不過啊,越是關(guān)鍵的時刻,你們也不要太大意了。接下來盡可能就低調(diào)一些,不要讓班上其他人受到影響?!?/br>池衷予和詞煙給了班主任肯定的保證。班主任才笑笑放他們走。出了辦公室,池衷予臉上凝著的笑一點點褪去。詞煙察覺到他的不悅,本想去牽他的手安撫他一下。可轉(zhuǎn)念想到剛才在班主任面前的保證,只好打消了念頭。她沒想到的是,池衷予這邊反過頭來安撫自己,那邊實則怒火深潛的他,不到半天功夫就揪出了幕后搗鬼的小人。池衷予手機響了一聲,看完信息后,唰一下從座位上起身,徑直走到盧思姣的位置邊上。叩叩她的桌面,把人叫了出去。詞煙望著他們一前一后的背影,猜測到了原因。再之后,高二一班再也沒盧思姣、盧思薈這對毒人姐妹花的出現(xiàn)。直到有一次,詞煙聽盧思姣原來的同桌在班上八卦,說盧思姣兩姐妹被她們老爸毒打一頓后,直接扔去澳洲,傳聞給她們辦了移民,不會再讓她們回國霍霍。詞煙暗暗有些吃驚。詞煙不是沒問過池衷予,他卻只是淡淡解釋一句,“他們家致命弱點一抓一大把,隨便一個就能讓他們在S市呆不下去?!?/br>而后池衷予就不愿再同她說太多。詞煙聽后,想到日后大家估計再也不會有所交集,漸漸地,這件事也就被淡忘過去。沒有深挖的必要。大概是因為盧思姣她們,在她生命里只不過充當(dāng)著一個極其渺小的過客。也許若干年后,她會想到這個曾經(jīng)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