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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紫,你還是叫我駱青吧,我們只是剛好同姓而已,不算太熟?!?/br>駱紫一臉不解,看陌生人一般望著駱青。“呵!”易瑤冷笑,“好歹人家叫了你這么多聲‘姐’,一次次給你當槍使,你就這樣丟下人家不管了?”“易小姐,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駱紫是我的臨時助理,我也剛認識她不久,沒想她是個口不擇言的性格。關于她的無禮舉動,我很抱歉,但我真的已經(jīng)盡力勸阻了,希望易小姐和安少不要遷怒?!?/br>“駱青——”駱紫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她剛剛一直很痛快地在罵易瑤,是因為撞破易瑤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想著當眾揭穿易瑤的真面目易瑤就完了!可——安少絲毫沒有對易瑤翻臉!那、那罵了易瑤半天的她……“我、我……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說你是豬還真是侮辱了豬,”易瑤不耐煩道,“你到現(xiàn)在還指望她幫你說話?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么會對我這么個跟你沒有絲毫利益沖突的人有這么大敵意?誰跟你說了那么多我的事?真的假的你自己求證過嗎?你剛剛罵我的那些話究竟是你自己腦子里產(chǎn)生的,還是別人灌輸給你,借你的口說出來的?不要告訴我,別人在你面前賣了下可憐,你就正義感爆發(fā),以保護者自居,火急火燎地送給別人去利用?”“易小姐!”駱青面露不善。“我還沒說完,你別急著否認?!?/br>駱紫臉色慘白,不敢置信地看向易瑤,腦子一片混亂。“另外,駱紫對嗎?我只是猜的啊,你隨便聽聽。你是不是覺得人家對你也很好,知道你也想往演藝圈發(fā)展,來見大公司的經(jīng)紀人都還專門帶著你?可你有和她一起照過鏡子嗎?你不知道你這一身夜店妝扮對她來說是最好的襯托嗎?”“我——”駱紫反射性低頭看看自己,又看了看夜窗上兩人的倒影,她一身抹胸包臀短裙,露出的皮膚因涂了大量粉底、遮瑕、散粉在燈光照耀下幾乎反著光,對比一身精致素白淑女裙的駱青,她就像只雞!“需要你的時候,姐妹相稱,你沒用了,跟你不熟。駱紫,我罵你是豬,冤了你嗎?”理順了邏輯,想清了原委的駱紫雙眸瞬間泛紅,憤怒不甘的眼淚迅速盈滿眼眶,轉身正面對著駱青。“她說的都是真的?”駱青疏離地看著她,“我什么也沒有做過,你做的一切都和我沒有關系。鄭先生快來了,你放棄這個機會的話,那我先走了?!?/br>“駱青!你害我!”駱紫悲憤大叫。“駱青,”易瑤再次開口,語氣平靜,“你也許很聰明,但你的聰明沒有用對地方。請問對面是繆斯的鄭先生嗎?”易瑤稍稍提高音量對駱青身后獨坐的一位優(yōu)雅男士問道。駱青一驚,連忙回頭看去。身后的男士站起身,一身中灰色豎紋西服極為得體,海軍藍的口袋巾和同色的窄款領帶凸顯了男士高雅的品味和審美,五官硬朗但臉型雙唇的線條又很柔和,看上去男人味十足又不失精致,含著笑意的雙眸有著和李聿相似的風流味,但感覺上更加溫和有禮。外貌看上去很年輕,渾身卻散發(fā)著成功人士多年沉淀的內(nèi)斂自信。不,不是鄭澤。駱青松了口氣。鄭經(jīng)紀人她見過幾次了,基本已經(jīng)談妥。進入了繆斯她就會有更好的資源,繆斯跟各大獎項都有合作,歐美的人脈也很豐富,只要簽進繆斯,就算易瑤背后有李聿有安經(jīng)緯,她也有一爭之力!看到不是鄭澤,駱青也不想再浪費時間,一言不發(fā)走人。優(yōu)雅男士走到駱紫身旁,低頭笑望易瑤?!耙仔〗闶窃趺床碌降??”“我看您進門就一直看著這邊,一個人坐在那里也沒有點東西。”易瑤解釋道。駱青聞言再次停步,心臟預警般撲通撲通加速跳動起來。優(yōu)雅男士笑意更濃,“易小姐好眼力。同事臨時有事,我剛好在附近就幫他過來赴約,沒想到看了這么一出好戲。鄙人姓季,季節(jié)的季?!蹦惺刻统雒瑠A,遞上名片,“雖然我已經(jīng)多年不簽新人了,但如果易小姐有意向,鄙人誠摯地代表繆斯歡迎易小姐的加入。”“季、季節(jié)?繆斯的季董?”駱青目眥欲裂,聲音都變了調。季節(jié)轉身,微微頷首,“幸會,駱青小姐,抱歉,繆斯不適合你。”“你說什么?不行!我和鄭澤已經(jīng)談好了!今晚就是來簽合同的!”駱青幾乎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啊,合同,”季節(jié)溫和地笑笑,一身的魅力更加炫目,“我剛剛請侍者扔掉了,你如果實在想要,大概要去翻一下垃圾箱了。”“扔掉了……你有什么權力——”話到一半駱青立止,眼前的季董分管的就是繆斯所有的藝人,他豈會沒有權力!季節(jié)點點頭,“很可惜,這個主,我還是能做的。”“那我就不打攪三位了,祝用餐愉快。希望以后會有機會能和易小姐、安少合作,再會?!?/br>很快,優(yōu)雅男士的身影徹底離開了餐廳,駱青面如死灰,身形顫抖搖搖欲墜。“呵……呵呵……報應!駱青!看到?jīng)]?這就是你的報應!”駱紫低頭,“易瑤,我知道道歉沒什么用,那我就謝謝你了!你的確有囂張的資格!我還要向你學習一件事!”快步走到駱青面前,駱紫猛然抬臂揮掌甩下——“啪!”一聲巨大的脆響,恍惚中的駱青沒有絲毫閃躲,應聲倒下。“……送醫(yī)院吧,這回應該是真暈了?!币赚幍?。安經(jīng)緯招了下手,不遠處一直觀望著不敢多嘴的大堂經(jīng)理連忙帶人上前扶走駱青,駱紫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左手提起沒喝多少的酒瓶,右手擰了個高酒杯,易瑤起身向外走,“別跟來,我想一個人走走?!?/br>她走后,鬧劇終于圓滿落幕,許多吃完了很久的賓客這才想起買單。用一句話形容他們的心情,那就是——像是用半小時一氣呵成看完了一套三十集的狗血電視?。?/br>影視基地本就是個不夜城,越夜越熱鬧,易瑤避著喧鬧,一路走到了偏僻的江南水鄉(xiāng)拍攝區(qū)。三月的夜風帶著冰冷的濕氣和植物萌發(fā)的土腥味,呼吸到肺中,半身涼透。易瑤走下河岸,坐在綠道邊的臺階上。獨自莫憑欄,孤影不堪醉。將酒杯倒轉蓋在瓶口放到一邊,易瑤伸直腿,吞了點口水潤了潤有些發(fā)干的嗓子。她有多少年沒被人當面罵過“野種”了?八年多快九年了吧?自從初一她認識了葉哥,拜了師傅,跟著葉哥在學校露了幾次面后,一直到高中都沒人再敢當面沖她大聲說話。摸出電話,拔號,接通后對面隱約傳來DJ舞曲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