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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去年了……去年開學(xué)的時候?!?/br>賀母:“你那么喜歡,不如我們再去買一只來給你養(yǎng)在家里?”賀星河搖頭,“不用了,我已經(jīng)有一只了?!?/br>“哪兒呀?我沒見家里有貓啊?!?/br>“學(xué)校里?!辟R星河垂眸,劃動屏幕,“是我見過的最可愛的一只貓。”賀母似懂非懂地點頭,沒再追問,轉(zhuǎn)身進了廚房。賀星河退出微信,打開瀏覽器進入教務(wù)內(nèi)網(wǎng),輸入學(xué)號、密碼,查詢期末成績。跳出來的還是本學(xué)期未通過課程。其實今天早上他就已經(jīng)查到成績了。目光一瞥,定格在未通過成績下醒目的某一欄。未通過課程:微積分,36分。真是……他搖頭苦笑,喃喃自語。“賀星河,你魔障了吧……”手機還在不停震動,微信消息接二連三跳出來,都來自同一個人。他一條條看過去,拉到最底下,編輯消息發(fā)送。那頭,手機叮咚一響,顯示有新的消息。賀星河:在做什么?阮清夢拿起手機,笑著回:一個人在看電視節(jié)目,好無聊。賀星河:你弟弟呢?阮清夢提到他就來氣,噼里啪啦打了段話:打游戲!大過年的還抱著電腦不放,我看他將來就和游戲過一輩子算了!阮清夢:不要說他,說到他我血液都促進循環(huán)了……你呢,你在做什么?賀星河回得很快:想你。阮清夢抱著膝蓋,看手機上這兩個字,嘿嘿一笑,笑的眼睛縫都沒了。飄然的感覺將胸腔填的滿滿,她鼓了鼓臉,心里撲通撲通地跳。阮清夢:我也想你,想見你。發(fā)完這句話就沒消息了。阮清夢怔怔地盯著微信界面好幾分鐘,把手機翻過來倒過去,確定沒有欠費也網(wǎng)絡(luò)也暢通無阻,但賀星河就是再也沒有回復(fù)消息過來。搞什么?她悶悶地把手機丟到一邊,整個人呈大字型癱倒在沙發(fā)上,腦袋垂掛到沙發(fā)邊沿,柔軟的長發(fā)鋪在客廳地毯上。再看一眼,還是沒有消息回復(fù)。已經(jīng)過去半小時了。阮清夢拽了個抱枕,捂住自己的臉,捂了半天差點都要背過氣去,手機還是一聲不響,她郁悶地把抱枕甩到一邊,側(cè)過頭去看手機。看著看著,看的自己眼睛都發(fā)酸,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一口氣長出出來,還沒出到底,手機猛地叫起來。來電顯示——賀星河。阮清夢差點被自己一口氣憋死,漲紅了臉咳了半天,顫巍巍地摁下接聽鍵,喉嚨還是癢的難受,一直咳嗽不停。“你怎么了?”賀星河聽出不對勁,擔(dān)憂道:“生病了?”“沒、沒事。”她坐起來,拍著胸脯順氣,“怎么突然打電話給我?”空氣有三秒的靜默。阮清夢疑惑地“喂”兩聲,把手機拿到眼前看了眼,界面還是顯示通話中,并沒有掛斷。“星河,你……”“清夢,”賀星河突然打斷她的話,低低地笑了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屏手機的原因,她總覺得賀星河的聲音透著一股清亮,尤其這聲笑,仿佛開了立體環(huán)繞音效,從這只耳朵傳到另一只,在腦海循環(huán)。“我在你家樓下?!?/br>阮清夢捧著手機一愣。她光著腳跳下沙發(fā),三步并作兩步快速走到窗邊,唰地拉開窗簾往下看去。外頭風(fēng)大,又冷,寒風(fēng)呼嘯而來,吹得她眼睛發(fā)脹。她抓住窗簾不敢眨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家樓下,站在空曠路邊的那個人,理智尚且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強烈的情緒搶先一步?jīng)_擊心臟。酸澀、感動、驚喜、震撼……一系列感覺糅雜成團,像熱鐵掉進水中,“刺啦”一聲冒出痛快的白霧。墨色天際下,遠處的天幕和地面都快要匯成一條直線,如吞噬的獸,又透出詭譎的安寧。紛紛揚揚的雪花盤旋墜落,不知道什么時候雪已經(jīng)這么大了,世界都蒙上一層白色。道路兩旁沒有人,空曠而寂靜的街道上,一輛黑色卡宴停在樹下,穿著深色大衣的人倚靠在車邊,因為距離遠看不清神情,見到她站到陽臺邊,沖她揮了揮手里的手機。暗色無邊,他手中手機的光亮一晃而過,成為冬夜里矚目的一道亮源。阮清夢鼻子泛酸,臉頰被風(fēng)吹得生疼,她只穿了條棉絨睡裙,光著腳站在陽臺上,手腳都凍得冰冷,后背卻爬上了絲絲軟麻,好似被擁進了一汪清澈的溫泉。她抽了抽鼻子,嘴唇囁嚅,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怎么來了?”賀星河輕聲說:“我答應(yīng)過你的?!?/br>阮清夢的反應(yīng)能力直線下降,“答應(yīng)我什么?”“只要你想,我就來見你?!彼χf。——我也想你,想見你。所以為了這句話,在除夕夜里,冒著風(fēng)雪趕過來了嗎?天地剎那寂靜。阮清夢覺得自己被溫柔的泉水緩緩淹沒而過。冬夜,大學(xué),路燈,愛人。一切美好的不可思議,就像是漫畫里最古老也最浪漫的一筆。阮清夢動了動唇,還沒說話,眼淚先落了下來。她沒有猶豫,放下窗簾轉(zhuǎn)身趿拉上拖鞋,隨意套了件外套就往樓下跑去。步子邁過臺階又大又急,扶著扶手一路下來也差點滑倒,她急切地拉開門,投入到風(fēng)雪中,目光迫切地張望,在鎖定了那道不遠處的修長身影后,伸手抹了抹臉,往前跑了幾步撲到他懷里。賀星河早就在她開門的時候就看到她了,見她跑來,伸出雙手,輕輕地擁抱住了她。阮清夢在感受到賀星河身上熟悉的薄荷味道和有力心跳時,心臟那兒被一下下揪緊的感覺才得到放松。就像是一只在外漂泊多年的燕,終于找到自己的巢,然后歸家。一具火熱的身軀貼近,賀星河的下頜在她頭頂輕輕摩擦,他抽出自己的外衣,將她完全裹到了衣服里,整個抱在懷中。帶著點兒雪渣的紅色圍巾在她脖子上纏繞了兩圈,賀星河幫她把頭發(fā)抽出來,將紅色圍巾的尾端在脖子右側(cè)打了個結(jié)。他穿的是黑色大衣,長度遮到膝蓋,里頭一件灰色針織衫,黑色長褲包裹長腿,整個人都是暗色系的,唯獨脖子上的紅色圍巾是一抹亮色,現(xiàn)在戴在了她的脖子上。“星河?!比钋鍓舡h(huán)住他,仰頭凝視著他的臉龐,在他耳邊說:“你真好。”他笑出聲,搖搖頭:“我不好,我這個人缺點很多,自負、霸道、固執(zhí)……我覺得我對你很好,不過是因為我愛你。”這句話真的是她聽過最好聽的情話。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