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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桌上,折射出寧靜的光澤。某張課桌后,一個修長的人影背對他坐在桌子上,聽到聲響緩緩回頭。阮清承定住腳步看去,發(fā)現(xiàn)是一個半熟不熟的臉孔。說半熟不熟是因為,這人不是他同班的同學,但特有名,貌似是老師們經(jīng)常討論提起的對象,說高考的時候爭取保送到S大。S大,全國有名的高等學府。他皺眉想了想這男生的名字,想半天還是沒想起來,就依稀記得他叫什么河來著。管他,想不起來拉到,反正好學生跟他就從來不是一路人。男生從椅子上跳了下來,邁開長腿走到他面前,問:“李老師在哪兒?”阮清承似笑非笑,rou的一批:“你看我像是會知道的人嗎?”李老師,上次她和他講話好像還是因為他曠課要記過。男生誠實地點頭:“是不像。”說完繞過他往外走。阮清承撇撇嘴,隨意把身上的校服一脫,大喇喇坐在椅子上,掏出手機來玩游戲。面前陰影一晃,他抬頭,看到還是剛才的人站在他面前,擋住了他大半的視線。“你干嘛???”男生把手里的東西扣在桌上,緩緩推到他面前,“剛才從你口袋里掉出來的。”阮清承低頭一看,被反扣在桌上的可不就是那張皺巴巴的照片。他一用力扯了過來,話語很不客氣:“誰準你看我東西了!”男生皺眉,把手收回去插兜,淡淡道:“我沒看?!?/br>“呵,沒看最好?!?/br>男生嘴角一扯,露出一個皮笑rou不笑的笑容,轉(zhuǎn)身從課桌前走出去,兩三步消失在教室門口。阮清承默默看著他,見他真的走出去,手腕用力,將照片收回自己的口袋,不忘拉上拉鏈。剛做完這一切,手機就響了。他看一眼來電顯示,頭疼欲裂。“阮清承,你是不是騙我了?我剛碰到圓圓,她和我說你們班早就下課了,她經(jīng)過你們教室門口的時候連個人影都沒有!”阮清承臉不紅心不跳:“怎么沒人影,我不是人嗎!”“阮清承!”阮清夢音高了八度,“你都要高三了,能不能安分點,再這樣下去你連大學都考不上!”說到這個阮清承就來氣。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音量提得比她還高:“行行行,我就是個考不上大學的廢物,那你管我干嘛!反正在你心里我已經(jīng)這樣了,哪像人家,又是保送又是S大,最牛逼了!”說完這些,他做好準備承受阮清夢的怒火,連怎么懟回去的臺詞都在心里練習了兩遍。誰知道阮清夢突然就被點了啞xue一樣,一句話都沒回,過了好一會兒,才用勉強平靜的聲音問:“保送S大,誰???”阮清承沒察覺異樣,忿忿道:“就隔壁那個什么河唄,鬼知道他叫尼羅河還是塞納河。”那端小聲嘟囔了幾個字,聲音輕,他沒聽清。“你說什么?”“沒什么。”阮清夢淡淡道,“沒事就早點回家,別在外面晃悠?!?/br>“啪嗒”一下,電話中斷。阮清承盯著那個通話結(jié)束界面,一頭霧水。“莫名其妙?!?/br>*發(fā)現(xiàn)阮清夢有暗戀的人,這件事對阮清承來講簡直是個寶藏。他那活得無欲無求超級佛系的jiejie居然也有喜歡的男生,還特么暗戀了這么多年。阮清承對著從床底下拉出來的一疊日記,八卦之魂熊熊燃燒。他只是想進來用一下阮清夢的電腦而已,沒想到居然有此等收獲。面前這七八本日記每本都記載得滿滿的,無一例外都在訴說著少女的春心萌動,從怦然心動到愛戀滋生,跨度長達好幾年。阮清承翻到最底下那本本子打開,找到一開始的時間,上頭用稚嫩的筆跡寫著:【2008年5月19日:我今天見到了一個男孩子,他走在人群里,好像會發(fā)光?!?/br>【2008年6月1日:今天去給老師送考卷的時候碰到他了,聽到他的名字,還看到他被老師表揚,他好優(yōu)秀啊?!?/br>……【2011年1月2日:今年冬天下了初雪,我偷偷躲在他背后,裝作只有我們兩個在一起看雪,圓圓說我這一整天都笑的像個二傻子?!?/br>【2012年7月7日:他喜歡的女孩,會是什么樣子?】【2013年8月5日:我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學了,呦西!】……通篇下來每一個字都飽含極深的愛意,每一次這個名字都呼之欲出,但阮清承發(fā)現(xiàn),他翻完了所有日記,里面居然都沒有記載這個男生的名字。媽的,搞個暗戀還弄得這么神秘干嘛。他無語地把紙張翻得嘩嘩作響,一直翻到最后一本的最后一頁,才發(fā)現(xiàn)那里也用黑色水筆寫著一行娟秀小字——【2014年5月20日:想得不可得,你奈人生何。】要說剛才阮清承還是抱著抓住了他jiejie的小辮子的心情看日記,過程至少還是挺愉快的,但看到這句話以后心情就突然不那么好了。寫的這么悲傷干嘛,還想得不可得。喜歡就去表白啊,大不了強jian他,出獄了繼續(xù)強jian他。不,不行!表白個屁表白。阮清承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態(tài)崩了,他一個大老爺們,窺探到自己jiejie內(nèi)心粉紅色的小秘密以后,居然泛起心酸。艸,阮清夢居然喜歡別的男人了。她不是他一個人的jiejie了。好不爽!尤其這個瞎了眼的男的好像還不知道他姐喜歡他,或者說心有所屬喜歡了別人。搞什么,阮清夢這種仙女能喜歡他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才求來的,他居然都看不上。腦子進水了吧。他呸兩聲,把日記重新收起來,歸整到原來的模樣,再把箱子推回床底下,覺得還是很不爽,正打算來兩把游戲消解下郁悶,手機響起來電。他看了一眼,是他最愛的圓圓姐。“喂,圓圓姐,怎么了?”“清承,清夢在家嗎???”甄圓圓火急火燎地問。“不在,她這星期留校?!?/br>甄圓圓擔憂的聲音傳來,“我聽說S大剛剛好像出了個什么事,超市貨車剎車失靈,要叫救護車,應該挺嚴重的,不然怎么會叫救護車……清夢的手機打不通,她不會出事吧……你能不能去學??纯矗_認一下她平安無事的話,給我發(fā)個消息。”阮清承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嚇得手腳都涼了幾分。他喉結(jié)微動,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安慰她:“不會的,也許她已經(jīng)上床睡覺了呢,別擔心,我現(xiàn)在就開車去她學校?!?/br>“嗯,我繼續(xù)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