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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告訴她,”賀星河低聲說,嗓音里全是不滿,“今天她沒來,我很不開心?!?/br>鄒慶慶提著包站起來,對他淡淡一笑,手指對著球場門口一指。“我覺得你還是自己和她說比較好?!?/br>說完對他揮揮手,三步兩步踮著腳走到嚴謹行身邊。賀星河微怔,臉色不變,扭頭朝門口方向看去,目光落在站在門邊的瘦小身影上。他挺直身體,看著遠處的阮清夢,因為距離不近,看不清她臉上是什么表情,但至少不是高興。還好她不是笑著過來的,不然他真的想要掐死她。賀星河抱著雙臂,隔著半個球場淡淡地與她對視,初夏的風(fēng)夾帶清新的味道從兩個人中間穿過,熱鬧的球場散場后安靜了下來,夕陽的余暉落在地面上,這個傍晚看上去祥和而寧靜。他是生氣的,這場比賽于他而言沒多重要,但鄒慶慶都來看嚴謹行了,阮清夢居然不來看他。賀星河性子傲,從小到大都不愛退讓,他刻意不走過去,就站在原地等著她過來哄,可是等著等著發(fā)現(xiàn)越來越不對勁,阮清夢只是低著頭杵在門口,根本沒有動一下的意思。他暗罵了一聲,還是無奈地放下了手,邁開腿幾大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在這傻站著干嘛?!彼┫律恚种更c在她頭頂,“都到了怎么不過來。”阮清夢不動。賀星河嘆氣,手掌揉揉她頭發(fā),柔聲道:“我又不會罵你,最多有點生氣,你哄一下不就好了,你隨便哄哄我就不生氣了?!?/br>阮清夢依舊不動。這回輪到賀星河慌了,他皺起眉頭,想了想,說:“你不哄也沒事,我不跟你生氣?!?/br>阮清夢終于動了。她緩緩抬起頭,露出一雙通紅的眼睛。賀星河嚇了一跳,心臟一抽,無措地雙手抓住她手臂,問:“你怎么了?”、阮清夢咬著唇看他,一滴眼淚從眼眶里滑落,“啪嗒”掉在他的手背上,炸出一朵水花。他像是被燙到了,嗖的縮回手,舉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再看看她,“抓疼你了?”阮清夢伸手抹了把眼淚,深呼吸,猛地撲到他的懷里,雙臂緊緊纏住他的腰身。賀星河剛結(jié)束球賽,一身的汗水,她也不放手,死死地抱住,臉龐埋在他胸口啜泣著,肩膀顫抖不停。“賀星河?!彼偷徒兴帧?/br>“嗯?!?/br>“賀星河?!?/br>“嗯?!?/br>“賀星河。”“嗯?!彼乇ё∷?,“我在這里?!?/br>被這個懷抱包裹著,阮清夢才勉強平復(fù)下來。她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變成了那天浴缸里的水,水是有溫度的,可她的心沒有,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乃當(dāng)D得心臟都要爆炸,水里面沒有氧氣,她覺得自己無法呼吸。“我找不到你了?!彼焓帜笾那蚍痤^,眼睛通紅,“你去了哪里,我找不到你了。”賀星河奇怪,“我一直在球場……”阮清夢抿了抿嘴,退出他的懷抱,側(cè)頭看向他后方,嚴謹行和鄒慶慶兩個人打鬧著往另一邊門口走去。身影纏繞,和諧美好。她憋回眼淚,想了想,說:“我剛看到你們倆講話來著?!?/br>賀星河不明所以地點頭。阮清夢哽咽出聲,霸道地說:“以后不許跟別的女生講話,誰都不許!”頓了下,覺得不夠,再極其認真嚴肅地加了一句:“不然我就剁了你的手。”“……”賀星河靜靜地看著她。明明在哭,強裝出一副強勢的樣子。糯糯的,像一只受了欺負的貓,張牙舞爪又虛張聲勢。大概是他的目光著實意味不明,阮清夢那股撐起來的氣一下xiele大半。她咬了咬唇,挺直脊背,說:“你現(xiàn)在可是我的男朋友。”氣氛靜謐了兩秒。兩秒后,賀星河發(fā)出了一聲輕笑。他笑著,彎腰拍拍她頭頂,嗯了一聲,攬過她的肩膀往外走去。晚霞漫天,處處人間煙火,此時此刻青春飛揚,如風(fēng)肆意。賀星河摟著懷里的小女人,在心里感慨。雖然嚴謹行平時行事非常不靠譜,但有的時候說的話倒是也有點道理,女人果然十分不講理。明明是自己缺席了他的球賽,還理直氣壯要求他不許這不許那。他居然也答應(yīng)了。一開始不開心的人到底是誰啊,怎么她一出現(xiàn),這顆心就這么不聽使喚,只想順著她,萬事都如她意,只要她高興就好。昏君啊昏君。嘖。——如標題,最后一場夢了。夢境的結(jié)尾就是真相。燉八碗紅燒rou~<清夢壓星河(刀下留糖)燉八碗紅燒rou~這個時間點剛好下課,S大附近的餐飲店人滿為患。賀星河牽著阮清夢進了一家看起來還相對人少些的店,這里空間大,桌子和桌子間隔的縫隙也大,因為位置偏僻,進去的時候還有一半空位。賀星河在收銀臺點好餐,轉(zhuǎn)身走到桌邊時,阮清夢正抽著餐巾紙擦眼睛。他哼了聲,抽出兩張餐巾紙遞了過去,阮清夢伸手接過,才發(fā)現(xiàn)餐巾紙上一半都被他手臂順著滑下的汗水浸濕了。她默默抬頭看他一眼。賀星河樂了,調(diào)侃道:“剛才抱我的時候怎么沒嫌棄?!?/br>阮清夢低頭,把目光收了回去。“發(fā)生什么事了?”賀星河挑眉問。阮清夢假裝研究有些油膩的桌面,小聲說:“睡過頭了?!?/br>“我不是問你這個?!?/br>“……”“嗯?”阮清夢抬眸,“路癡,迷路了。”在S大迷路了,找不到籃球場,然后哭了?賀星河面無表情,沒什么情緒地說:“我不是傻子。”她又低下頭去。可是有人比她更快,賀星河先她一步起身,復(fù)又蹲了下來,單膝跪在地上,自下而上仰視著她。阮清夢避無可避,和他的目光撞個正著。他就這樣仰頭看她,瞳色純粹。阮清夢皺眉,正思考著說什么好,為難之際,額前突然落下一只寬厚的手掌。溫暖的力量從他的掌心傳到她的心尖,只是不疾不徐的兩下,她內(nèi)心的不安定和焦灼都得到了有效的緩釋。“沒關(guān)系,是迷路了。”他的神色很包容,接受了這個無語的解釋。“以后出門都打車,不要自己走路了。”阮清夢笑出來:“怎么可能,S大才那么點大,每天出門打車,說出去人家都要笑話我的?!?/br>“才不會?!辟R星河一本正經(jīng),“就打車,別人如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