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7
一抬手,哼唧道:“他有老婆萬事足,才懶得搭理你,還不如搶他點單子來得實在?!?/br>阮清夢頓了頓,捏著手里的禮物袋,指頭緊了緊。半晌,她無奈笑道:“抱歉。”鄒慶慶捏她鼻頭,“你們夫妻倆害我少了個伴娘,你怎么賠我?”“你去搶他單子吧?!比钋鍓粽嬲\地說,“我保證他不會反抗。”鄒慶慶氣笑:“你也是有老公萬事足。”阮清夢笑出來,還想說點什么,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沒看就知道是誰,直接點了接通。“什么時候回來?”“現(xiàn)在才五點不到?!比钋鍓羰终拼炅舜晔謾C背面,賀星河語調(diào)平靜,但她了解他,一聽就知道他已經(jīng)很不耐煩。她想了想,把伴娘的事和他簡單講了下。“不當也好,不用辛苦。”他毫不在意,淡淡道:“既然不用當了,也沒必要試衣服了,沒事的話就回家吧?!?/br>“你急什么?”她疑惑道。賀星河:“回來做飯?!?/br>……掛了電話,阮清夢晃晃頭,迎著鄒慶慶的目光,嘴一張,話沒說出口,被她擺手打斷。“算了算了,我都猜出來了。”她的表情難得嫌棄,皺成一團像個包子。“趕緊回吧,我還能吃了你不成?!?/br>*回到家,樓底下沒看到熟悉的車,阮清夢上了樓,看到賀星河靠著墻,嘴里叼著根沒點燃的煙。冬天天色黑的快,這會兒已經(jīng)暗下來,賀星河在白色墻面前,勉強看出個模糊的輪廓。見到她,拿下了嘴里的煙,朝她張開了雙手。阮清夢小跑著奔過去,輕巧地撞進他懷里,像一團雪白的小奶狗,見到人還會黏著撒嬌。他身上味道不變,還是淡淡薄荷味,她埋在他胸口,深吸口氣。肩膀處的呼吸帶來瘙癢,賀星河感到她的動作,一手環(huán)住她,一手解開了自己的襯衫扣子。一顆、兩顆、三顆……在馬上就要露出不該露出的地方時,阮清夢嚇得清醒,忙扣住他的手:“你干嘛呢……”賀星河又把煙塞進嘴里叼著,左手扯開自己的襯衫領(lǐng)口,露出肩膀處精致的鎖骨和略蒼白的皮膚。再往下,依稀可見塊狀腹肌。“總隔著衣服聞有什么意思?!彼χ?,捏住她下顎把她捏成嘟嘟嘴,“來,給你聞原裝的?!?/br>阮清夢驚呆了,愣愣地看著他。黑暗里,朦朧里,他歪著頭沖她露出一個得逞的笑,風流異常,輕佻異常,幼稚異常。阮清夢呼吸起伏,平復著自己的心跳,她呼出口氣,因為被捏著嘴聲音偏尖細:“流氓……”賀星河笑而不語,倒是放開了手。阮清夢摟著他胳臂:“晚飯吃了嗎?”“沒有。”他搖頭。阮清夢想想,說:“特地回來等我做?”“嗯?!北緛砭褪翘氐鼗貋淼?,他自然而然地點頭。阮清夢掏出鑰匙開門,感慨道:“你這人,有時候看著挺幼稚的。”還不是因為吃阮清承的醋。賀星河不滿了,“不要拿說你弟的語氣說我?!?/br>“你們倆沒差別,幼稚起來一個樣?!?/br>“誰說沒有?!彼恐鴫Γ瑧醒笱蟮乩湫?,“他是你弟弟,我是你老公,能一樣?”阮清夢踢了靴子,把包包放到柜子邊,斜他一眼:“果真一樣?!?/br>賀星河跟在她后面,沒有說話,慢悠悠走進來。阮清夢趁著彎腰擺放靴子的間隙,輕飄飄看過去,發(fā)現(xiàn)他拿出阮清承的拖鞋給自己換上,脫鞋的動作有些遲緩,但好歹還是換上了。她無端松了口氣,心頭泛著柔軟。賀星河換了鞋,緩緩走到沙發(fā)上坐下,眼睛四處打量著這間公寓。阮清夢的住處裝修很簡單,屋子不大,收拾得整潔,看著還算溫馨。她走到冰箱前蹲下,扭頭問他:“你想吃什么?”他這會兒坐下來就看出有點疲憊,揉了揉眉心說了個極其隨便的答案。“隨便?!?/br>“……”阮清夢點了點冰箱里的東西,香菇、木耳、瘦rou、青椒……正好是魚香rou絲飯的做法。她把東西拿出來,轉(zhuǎn)身進了廚房。阮清夢的廚藝做家常菜綽綽有余,她惦記著賀星河,動作急了些,切菜的時候差點切到了手指。賀星河口味偏甜,他不喜歡菜里放青椒,更喜歡甜味的東西,她下鍋的時候特意多放了半勺糖。菜端出來,賀星河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屋里開著暖黃頂燈,他用手遮著眼睛,姿態(tài)放松。脖頸處青色的血管,領(lǐng)口處突起的鎖骨,安安靜靜像一副黑白水墨畫。她親了親他的手指,“星河?!?/br>賀星河過了好一會兒才懶懶地吱了聲。“吃飯了,吃完了去床上睡,這里容易著涼。”“我沒事?!彼约侯^發(fā),幾縷發(fā)絲掉到額前,站起身往桌邊走去。阮清夢伸手扶他,被他躲了開去。兩人入座,阮清夢盯著他側(cè)臉,看他默默吃飯,吃相很好,沒有發(fā)出多余的聲音,脊背甚至都挺直成一個弧度,無一不透露著他良好的教養(yǎng)。“好吃嗎?”賀星河嗯了聲,沒抬頭。阮清夢緊了緊嗓子,忽然問:“我們要不生個孩子吧?”賀星河拿勺子的動作停了下,他沉默了一會兒,似笑非笑問她:“你不覺得太快了?”阮清夢:“可是你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br>賀星河:“沒關(guān)系?!?/br>出乎意料的,他放下了勺子,燈光之下他的表情嚴肅,沒有半點笑意:“清夢,我不希望你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想要孩子。”“你不想要孩子嗎?”“想要。”他誠實地回答,“但是都已經(jīng)等了這么久,再等一會兒也沒關(guān)系?!?/br>阮清夢低聲說:“我也挺想生的。”笑音從頭頂傳來,“行啊,那就生吧?!?/br>阮清夢抬頭。目光范圍里,是和以往沒有什么不一樣的景象,屋外夜色如墨,星子點點,屋里燈光傾瀉,溫情脈脈??諝庵酗h著淡淡的飯菜香味,玄關(guān)處男人的皮鞋女人的短靴整齊擺放,外頭可能有人在放煙花,似乎聽得見孩子們嬉鬧的聲音。這是眾生萬象里最平凡的一副,卻像極了充滿人間煙火的藝術(shù)品。阮清夢看著賀星河,怔然著,想起很多年前模糊的歲月,少女時代的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畫面。其實那時候的場景已經(jīng)有些記不清,但感受還在,他穿著校服經(jīng)過自己身邊,像是看到了天上最清冷的月,又像觸摸到了會發(fā)光的太陽。她摸摸自己胸口,笑著說:“我好像從來沒和你講過以前的事。”……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