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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一蟒情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

分卷閱讀9

    的往下落。

陳蟒那里招架得住她這稀罕的金豆子,急忙哄道:“大叔錯(cuò)了,幫你出氣!幫你出氣!”他左手一個(gè)枕頭、右手一個(gè)茶碗,尋思著茶碗破了還要買新的來,就把手里的枕頭狠狠地往榻上扔過去。

金敏一看他跟逗小孩子似的,怒得撲過去推搡他,他硬邦邦、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杵在那里,她蜉蝣撼大樹一般兒哪里推得動(dòng)。陳蟒牙根直泛酸,“大叔給你賠了罪,幫你出了氣,咋還不行?”

“你既要去送死,當(dāng)初為何要養(yǎng)我?”金敏嗓子啞了,卻偏偏尖聲起來,音都破了。陳蟒也不知道是兩碼事有什么干系,被她拈著不放,牙更酸了。

“當(dāng)初他也是這樣!他根本就沒有回來!全拋下我一人!”

陳蟒聽到此處,才算是有點(diǎn)明白的意思,這是在埋怨她爹,金克顯。原來她心里對當(dāng)年的托孤之事并非毫不介懷,只是她心事深,從未表露過罷了。金敏又道:“說得好聽,讓你這樣猶猶豫豫的,你肯定回不來了!”

“誰說我回不來了?能傷你大叔的人還沒出世!”陳蟒雙眼一瞪,佯怒道。誰知道這話是捅到了馬蜂窩、亂拳打到了馬腿上,金敏看他依舊不明白,喘了會(huì)兒氣,扭頭在一旁小杌子上坐了,潸然淚下、淚流滿面。

“當(dāng)初你就昏死在我面前,差點(diǎn)就沒了!我根本不想要你那勞什子夜明珠,只但愿你愛惜點(diǎn)自己性命?!?/br>
這話說得陳蟒心酸又熨帖的,前去坐到金敏身旁,她賭氣似的扭過身子背對著他。陳蟒溫聲道:“好孩子,你如今平安長大了,又念書那樣出色,你父親不知道會(huì)有多高興?!?/br>
“不要提他!”金敏立即回嘴道,陳蟒的臉一沉,覺得她不懂事:“當(dāng)年你爹爹擔(dān)心賊人對你不利,又怕你自幼失怙、無人照拂,便將你囑托給我,你怎能辜負(fù)他的苦心?”

金敏也不看他,只哽咽道:“你們一個(gè)個(gè)全是如此,口口聲聲說為了我好,卻根本不知曉我想要什么!爹爹要抗敵保城,我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你收留我這些年來,我日夜擔(dān)驚受怕,就唯恐你同他一般兒半路將我、將我拋下……不知死、死到那個(gè)旮旯里去了!”講到后來,竟然泣不成聲,伏在桌子上,抽噎得兩肩一聳一聳。

陳蟒試探著撫她肩頭,“敏兒,你這些委屈,為何不肯跟大叔說?”金敏一抽身躲過了,陳蟒訕訕地抽回手。

金敏道:“說了你肯不肯聽?你如今還要不要出去做你的活兒了?”陳蟒一噎,什么也講不出來。他要做真男子、偉男子,險(xiǎn)中求富貴、閻王爺手上討杯羹,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能配得上她、能讓她看得起么?這是陳蟒的私心,金敏不知道,他也不想讓金敏知道。

一看陳蟒這副模樣,金敏就知道他還是非走不可,也不哭了,帕子拭了拭眼角,聲音、面色如常了:“你何時(shí)走?”

陳蟒只道她訴完了心事,解開了心結(jié),便答道:“下月初八。”

恭喜清湯掛面九,正是A。

(h)人間易得無價(jià)寶千金難求有情郎

笑拐生倚在貴妃榻上,手里把著一盞鏨金海東青捕天鵝紋水煙袋,瞇著狹長的眼睛,咕嘟咕嘟地吸,不時(shí)咳嗽兩聲,像一只午后曬暖的狐貍。

“梅mama”,他開口叫道。

漪翠軒的老鴇,梅mama,正擺弄一旁香幾上的瓶爐三事。只見她高梳兩鬢虛,低綰一窩絲,十指纖纖,并不抬頭看他,低低地“嗯”了一聲,又懶又嬌。

笑拐生往榻里挪了挪,拍拍身側(cè)。梅mama會(huì)意一笑,不緊不慢地給香爐里的香丸翻了個(gè)面,這才娉婷裊娜地款步走過去,緊挨著笑拐生躺下,就著他的手吸了口水煙,一雙嫵媚的妙目也瞇了起來。

兩人就這么一口替一口、一搭沒一搭地吸,一時(shí)間房里煙霧繚繞,令人昏昏欲睡。

“你這批新調(diào)理的清倌人不好?!毙丈馈?/br>
梅mama勾唇一笑,聲音還是柔柔的:“陳大爺自己不愿意,笑爺您卻埋怨我調(diào)理得不好?!?/br>
笑拐生不答,嘴角下撇、眼角上吊,又吸了口煙,“讓那幾個(gè)去接客,不適宜。”

“笑爺你呀,原是為了這個(gè)!”梅mama眼角彎了起來,手指在笑拐生胸膛上輕點(diǎn):“笑爺既看中了鈴鐺兒,舍不得她去接客,何不親自梳籠了她?”

笑拐生狠狠地吸了兩口煙,沒有接話,把水煙袋往一邊的桌子上輕飄飄得一撂,那水煙袋居然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直直地落在上頭,毫發(fā)無損、一滴水也未灑。

他把自己的假腿卸下來,牽動(dòng)了神經(jīng),不過是呲了呲牙、扯扯嘴角,一聲也沒吭。

他的一條褲管便空了。

梅mama在一旁看得眼眶濕潤,急急地去阻攔道:“弄傷了自己怎么辦?這樣不小心!”把他褲管挽上去,只見他大腿的斷肢處纏著一層層雪白的紗布,并沒有鮮血的痕跡,這才略略松了口氣。

笑拐生癱倒在榻上,不以為意,懶洋洋地微闔雙目,捉住了梅mama撫在他傷處的玉手,就往自己的胯下帶,啞著嗓子叫道:“姐?!?/br>
梅mama兩靨暈紅,口里嗔道:“胡鬧!”身子卻軟下來,由任他把著自己的手來回捫弄。

笑拐生拿著他那把灑金扇兒,冰涼的扇骨挑開梅mama的衣襟,解開她的小衣,在她兩痕涼粉兒一樣的雪脯上劃出紅痕,又在乳尖上流連忘返,直激得那兩點(diǎn)山峰挺翹如新剝雞頭、雨后玉筍。他開口道:“當(dāng)年咱斷了腿,是jiejie把弟弟背回來,救了咱一條命。”

笑拐生沿著那紅痕一路親下去:“弟弟今生只愛jiejie一個(gè)?!?/br>
梅mama早就情動(dòng)不已,金蓮高翹、牝處前突,徑自伸手牽引著他身下guntang的一條龜棱外腎,一口吞將進(jìn)去。她嬌哼一聲:“你呀!男人在床上就是愛講些好聽話!”

可無論笑拐生這話是真心也好、虛偽也罷,總之梅mama是受用了的,心里春情無限、繾綣萬千。喜孜孜仿佛久旱逢甘霖、美甘甘宛若常悲遇樂事。玉臂亂搖、玉股相湊,一來一往間,香汗淋漓、呢喃燕語,海誓山盟。

那廂鈴鐺兒見笑拐生難得在此處久留,便親自做了幾樣子點(diǎn)心小菜要呈過去。到了門口,門閉得緊緊的,只有菱角一個(gè)站在外頭。

菱角與鈴鐺兒幾個(gè)都是一批調(diào)理出來的,平時(shí)也交好,都十四五年紀(jì),才留頭不久,梳個(gè)丫髻,耳畔一對金瓜墜兒,做一樣打扮。

鈴鐺兒便問道:“笑大爺在里頭?”

菱角怕他冒失,便道:“輕聲些!笑大爺正叫mama作陪哩!”

鈴鐺兒一笑,“正好,我做了幾樣子點(diǎn)心正要送去?!绷饨悄樕弦患t,急忙扯住她袖子,口里只道:“萬萬不可!”

雖然是清倌人,但到底都是風(fēng)月場、煙花地出來的女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