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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一蟒情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

分卷閱讀17

    么也看不見。如今見金敏是前三甲,郭祥就怯了半分,愣在遠處不敢舉步向前了。

恰巧旁邊兩三個人正談話,郭祥側耳一聽,隱約覺得說的正是金敏,便悄悄踱到近處。

一人道:“據(jù)說抗敵身死的那位甘肅巡撫金克顯乃金榜眼之父,圣上正是體恤功臣,才欽點了她榜眼,不然她年紀輕輕怎么……”

郭祥聽了,心想她是封疆大吏之后,也是靠著祖蔭得了功名,也不全憑自己本事,心氣便平順了許多。他又想,金克顯忠肝義膽,為國肝腦涂地、人人稱頌,別說是榜眼,便是叫她承襲官位也使得。

只聽得一人又道:“既是名臣子息,為何這些年來默默無聞?別是冒名的罷?”

旁人道:“這話不要亂講,圣上都認了,豈能有假?”

又有人道:“她自小父母雙亡,煞氣太重了也,終難為良配……”

郭小侯爺在一邊聽得氣惱,不禁鄙夷道:她天仙一樣的人物,你這rou體凡胎覬覦不得,她配誰都不會配你!他平日里雖然也喜歡與朋友對女子評頭品足,現(xiàn)在卻聽不得有人非議金敏,只暗自唾棄那群人不過也都是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罷了。

如此一來,他越發(fā)覺得此處看似芳香涌動,實則臭不可聞,也就金敏身邊清爽一些。就這樣捱到宴席結束,真?zhèn)€兒是度秒如年。

皇帝在宴上便封了眾女進士為內都察署的女官,在西千步廊設署辦公,官邸在京城西南的小時壅坊,雖然不算近,卻也不遠。

到署里來往辦公數(shù)日,一開始不過是些個瑣事罷了。

這日,金敏向喬子清道:“子清,這些天來我發(fā)覺路上常有人跟著?!?/br>
“我知曉!”喬子清笑道:“可是那個姓郭的小侯爺?怕是對你有意呢!”

金敏搖頭。

這幾日郭祥有意在金敏面前混個臉熟,便每日在她轎子后頭尾隨,卻想要裝作是恰好同路。可惜他郭小侯爺逛窯子是個老手、做戲子卻不是個行家,行頭也不知道換,就穿著翰林院庶吉士素綠的袍服、漆紗的帽子、粉底的皂靴,腰間系著雜佩。又好似生怕有人認不出他來,喜鵲登枝折扇一搖一擺的。

金敏與眾女官早看在眼里,只他是不遠不近地跟在后面,不搭話、也不惹事,倒顯得神秘莫測了起來,令人參不透他的心思。可見郭祥實在不是個凡人。

“不是他”,金敏道:“總覺得有人暗中盯梢,不大對勁?!?/br>
喬子清不以為意道:“你總是多想?!?/br>
金敏嘆道:“小心駛得萬年船,你當心著些?!?/br>
這一日郭祥照例到金敏轎子后面跟著,頭上帶一個明晃晃、金燦燦的紫金冠,若是后面再跟幾個長隨,別人定然以為是富貴子弟出來游街。

轎子途經鬧市,商販見他衣著光鮮,紛紛攔住他叫賣。郭祥眼見自己離金敏的小轎越來越遠,煩不勝煩,不由地急切起來,正拉扯間,突然瞧見幾個平民打扮的男子冒出來跟在轎子后頭。

小侯爺心說,如今這跟轎子難不成倒成了風尚?金姑娘妙人一個,定然仰慕者眾多,倒也合情合理。等見到那些人手里亮出了兵器,和轎夫纏斗起來,才心驚膽戰(zhàn)地發(fā)覺那是些刺客。

內都察署的轎夫雖然沒有武藝在身,好歹能抵擋一陣。但那些刺客也不知是從什么犄角旮旯雇來的,用的全是下三濫的招數(shù),幾把迷藥就把人放倒了,直往轎子里沖。

郭祥在后面看得肝膽俱裂,撩起袍子下擺便奔過去,但哪里來得及。眼見就要不好,一個體格剽悍的黑衣男子宛若天兵天將從天而至,拿著一把閃閃發(fā)寒的樸刀。

黑衣男子功夫過人,但是刺客人多勢眾,又與平民百姓同樣裝束、難辨你我,他那樸刀一時半會兒也施展不開,竟然與眾刺客難分勝負。

這些刺客顯然沒有料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紛紛發(fā)了狠,其中一人又灑出一把迷藥,黑衣男子正站在下風處,不慎吸入,身形有些不穩(wěn)。刺客霎時反撲過來、蜂擁而上,男子一時難以招架,身上多處掛彩,只是還死死地硬撐著。

郭祥被這陡生的異變驚得愣在原處,兩股戰(zhàn)戰(zhàn)、面失血色。接著他瞧見手無縛雞之力的金敏——從轎子里跑出來,胡亂從地上撿了一把匕首,不管不顧地就往那些個刺客身上亂劈。

真是個巾幗英雄!郭小侯爺贊嘆不已,瞬間豪情萬丈,腿也不抖了,從路邊小攤上揣起一根搗衣杖,上前給那受傷的刺客補上兩錘。

黑衣男子見金敏出來,目眥欲裂,呵斥道:“回去!”

金敏置若罔聞。陳蟒怕驚著她,原本不愿使出拿手的刀法,如今卻無法,只能調息幾下、穩(wěn)住下盤,手起刀落便割韭菜似的取了身前幾個刺客的項上人頭。

一場混戰(zhàn)總算是平息下來,陳蟒滿手鮮血,轉身欲走。金敏叫道:“大叔?!?/br>
他腳步一頓,卻并未回頭,金敏過去扯他的衣袖,“陳蟒!”

郭祥見狀,失魂落魄地想:我這真是老孔雀開屏——自作多情,人家都有了情郎了。

誰料被他擊昏的刺客并未死透,掙扎著起來往金敏后心刺去,郭祥大驚失色,撲過去抱住刺客的大腿。陳蟒聽到動靜,轉身結果了刺客的性命,也不肯多做停留,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郭小侯爺方才肩背處受了點皮rou傷,他自小嬌生慣養(yǎng)沒受過此等苦楚,也不管有失風度,只疼得滿地打滾、嚎叫得要死要活。

金敏心中苦澀不已,卻到底救人要緊,只好暫且放下兒女情長,亮出腰間牙牌,拱手朗聲道:“我乃內都察署御史金敏,煩請諸位父老幫個忙,將這位公子送去醫(yī)館救治?!?/br>
女舉過后,金敏大名可謂如雷貫耳,眾人便幫著把郭祥搬到轎子里,抬到醫(yī)館去了。

郭祥癱坐到金敏的小轎中,里頭暗香浮動、沁人心脾,恍若身至神仙洞府,他也不管自己身上鮮血直流,只覺得自己已經好得七七八八,紅光滿面、精神抖擻,想是已經魔怔了。

郭祥的裝束參考

春色正暖幾家歡強顏歡笑幾家愁

金敏遇刺毫發(fā)無傷,倒并未掀起多大波瀾,反而驚動了安遠侯府的老夫人、郭小侯爺?shù)哪赣H。

雖說傷在兒身,但到底疼在娘心。郭老夫人也不管被刺的到底是誰,便要為愛子討個說法,強撐著病體進宮面圣。皇帝見她一把年紀了,也感其愛兒至誠之念,便將此案交付大理寺徹查。

金敏見郭祥因自己無辜受傷、郭老夫人又因此進宮,心懷感激,便帶上傷藥禮品登門造訪。

郭老夫人本就出身書香門第之家,見了金敏這樣知書達理的標志女孩兒哪里有不愛的,便拉著她話起家常來。原來老侯爺在世時,曾于金克顯有舊。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