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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和跟她說,留在重華做他的嫡傳弟子,不僅能學(xué)到仙術(shù),以后還能想去哪去哪。而且他們只兩個人住在萃守峰,峰上所有東西都是她的,她想要什么拿什么。后面那個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他說的想去哪就去哪,學(xué)成了仙術(shù)還能想去哪就去哪?阿涼就算是個孩子,也知道一旦拜師入門便是一輩子的事,如果叛離師門是會被不容的,然后就是追殺,追殺……日!以后被這么追殺也不是個辦法啊,除非有人本事大到能夠下令不讓人追殺她。這個級別最起碼也要尊主了吧,噫,尊主!阿涼眼前一亮。她真是傻,這不就在眼前呢嘛。“好吧,好吧,你非要我做你徒弟的話。嗯,這個也不是不行。只是……我以后真的想去哪去哪?”她承認(rèn),她就是覺得他有點(diǎn)可憐,這么想要個徒弟,誒,她就勉為其難吧。筠和的意思是,待她有所小成就可以帶她下山游歷,想去哪去哪。反正有他在,沒人敢阻攔。而阿涼想的是,她學(xué)成之后就要叛離師門,獨(dú)自一人一劍闖江湖,順便再去榮京定個居。反正甭管他倆是這么想的,總之現(xiàn)在就師徒一事終于是達(dá)成了一致了。阿涼畢竟還只是個孩子,八歲余的年紀(jì),正是貓嫌狗厭的時候。跟筠和相遇的這短短半天時候,自己的大部分情況都在不自知中被套了去,余下的都不用猜,筠和就知道的一干二凈了。她姓木名涼,家中八代以上皆務(wù)農(nóng),族本拿出來絕對的一目了然。夏風(fēng)清涼,吹過林間,小路上的兩人終于不再各走兩邊,挨的近了些。不過阿涼對牽手這事有陰影,就是不肯讓他牽著自己。無奈,筠和俯下身直接抱起了她。“哇,你,你干嘛!”阿涼在他身前掙扎,可人小身子小明顯就是蚍蜉撼大樹。“方才不是還說天晚了嗎,為師抱著你走快一點(diǎn)。凡人是要吃飯的,嗯,你餓不餓?”阿涼渾身臟兮兮的,泥土都蹭上了他的袍子。她想她既然答應(yīng)做他徒弟了,那兩人之間應(yīng)該算熟悉了,見此扭捏道:“你還是放我下來吧,我已經(jīng)一個月沒洗澡了。”果然,此話一出,筠和很是默了默。但是手上的勁卻一點(diǎn)沒松,還是將她抱的牢牢的。“好,回去先洗澡再吃飯?!彼苯酉铝硕ㄕ摚鰪氐状糇×?。這都不嫌棄,抽了抽鼻子,好吧,老妖怪還是蠻好的。“但是……阿涼,現(xiàn)在要叫我?guī)熥鹬绬???/br>這個轉(zhuǎn)折讓她瞬間緊巴了,結(jié)果下面竟然只是這樣一句話。師……尊,師尊?阿涼暗自念了念,竟然一點(diǎn)不拗口。好吧,就叫師尊好了。ps:水且是:我這么可愛,我怎么能沒有戲份!作者:OK!下場宮煙上!(四)<十瑣盞(高H)(MalpeA)|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作者:544024295(四)<十瑣盞(高H)(MalpeA)|PO18臉紅心跳(四)蕓寧是明林收的二弟子,根骨只能算做一般,要是平常是根本當(dāng)不得掌門弟子的??墒撬齾s有個資質(zhì)極佳二十五歲就結(jié)丹的jiejie,就是與明林結(jié)為伴侶的凌河。姐妹倆資質(zhì)差的大,可是這相貌上卻是不分伯仲的。凌河嫵媚動人,大膽的過分,蕓寧小巧可愛,特別容易害羞。蕓寧與她的大師兄也定了親,婚期只近不遠(yuǎn)了。大師兄重安長得英俊帥氣,一身劍術(shù)也是如今門中的佼佼者,深得明林看重。就是為人格外冷清,連對與他有婚約的蕓寧每日里也不肯多說幾句話。蕓寧自然委屈,jiejie問起時就抽抽噎噎的多說了幾句。凌河點(diǎn)點(diǎn)她的腦門,最后還是給她出主意。凌河說:“重安不理你,他修為比你高,你覺得你們之間無話可談??墒?,你們的結(jié)親之事是鐵定的了,你不用擔(dān)憂其他。他不理你,你就多去找找他,以后不就有話說了嘛?!?/br>蕓寧深以為然,況她從來聽jiejie的話。今日jiejie就給她支了一招……一想到這,蕓寧不禁就紅了臉。如今夜幕將臨,紅霞漫天,輝光籠著重華山自是格外好看,靈氣化成障霧飄渺灑在山谷里。萃守峰距離主殿有段不小的距離,山門里多有陣法傳送,不過和小徒弟難得的和睦相處時間,筠和自是不愿用傳送。而阿涼根本不曉得這山上還有傳送陣一說,反正她被筠和抱著,也不用她走。想到這,阿涼不禁暗下思量自己這小身板,最后得出自己瘦的很,就算抱上一個時辰也是不會很累的結(jié)論,便順理成章的安心了。筠和的頸側(cè)是她細(xì)細(xì)的胳膊,小手相扣環(huán)于他的頸后。她胳膊上的布料已經(jīng)所剩不多,東一塊西一塊連著,輕輕一扯好似都能拉破掉。看著這小身板沒多少rou,這胳膊也是精細(xì)精細(xì)的,不過這上面的軟rou真是一點(diǎn)沒少,慰貼著他的脖頸,蹭到他的耳廓。真是,軟的很。“前面有個人。”阿涼盯著前面看了一會兒,忽然說道。筠和順著她的視線,漫不經(jīng)心:“嗯?!笔怯袀€人。“唔,是個jiejie。師尊,她怎么了,很……慌張的樣子?!?/br>蕓寧鼓足勇氣去找了重安,邀他到自己院里去。結(jié)果敲了好一會兒的門,隔壁的師兄出來告訴她說重安不在屋里。蕓寧當(dāng)即訕訕,手停在半空要敲不敲,臉紅了一片,門口流轉(zhuǎn)的結(jié)界似乎也在嘲笑她似的。蕓寧這樣,隔壁的師兄撓了一會兒頭,于心不忍:“要不你去后山看看,通常重安都在那邊練劍,那邊清凈。”于是蕓寧謝過他之后,就退出院子了。她打算往后山去,可是心里又拿不準(zhǔn),一路走走停停的,糾結(jié)的要命。然后就撞上了尚且還是新鮮出爐的師徒倆。阿涼話落,筠和本想直接略過去的心思只能浮沉了下來,又走幾步,滿足她的好奇心,對著蕓寧直接開口問道:“來回徘徊,舉棋不定,不是修道便是問心,你作何在這里?”蕓寧聞言抬頭便是駭了一大跳,渾身抖索著似乎不知如何自處,意識到該先見禮,又磕磕絆絆的彎腰做禮:“弟子,弟子蕓寧見過尊主?!?/br>雖然筠和平日里不打出門,大半的弟子都是不認(rèn)得他的,但蕓寧作為明林的嫡傳弟子還是有機(jī)會見過筠和的。筠和尊主冰冷淡漠,俊美無鑄,嗓音低啞醇厚又安定人心。這般模樣,她初次見到還以為是九重天上的仙人,不過也只敢匆匆一瞥便不敢再抬頭,但是他的模樣卻深深刻在了腦海,很難遺忘。筠和目光淡淡,似乎未曾停留在她身上,但是蕓寧知道,他還在等她回答。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霞光隱隱被暗色湮滅,面前的威壓即使不是刻意也是格外強(qiáng)大,壓的她很難喘得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