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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點都不像一家人。易耀哲緊盯著林瑜,在他的心里家丑不可外揚,他們家的事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看戲。早就看透了易耀哲本性的易川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這個父親心里在想什么,轉過身對林瑜輕輕扯了下嘴角道:“不好意思啊同桌,我可能又要失約了,你先回家吧?!?/br>一旁的易不凡對易川的性子也有好幾分掌握,哪看過他對除易安瑤以外的人這么溫聲細語的,看樣子這個同學還挺重要的。重要就好。易不凡壞心一起,一邊眉尾上揚,“看來大哥到了新學校適應的不錯,難得有人不在意大哥的名聲愿意接近你,大哥可千萬不要再像對我一樣的隨心所欲,畢竟被打了還不敢啃聲的也只有身為弟弟的我了?!?/br>果不其然,易不凡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均神色各異。第15章小同桌怕是要害怕易不凡的話一出口,車里的易耀哲就想起了易川在市重點干的好事。當時他百忙之中接到易不凡班主任的電話,竟然被告知他兒子在學校里被打了。易總日理萬機,哪有空處理這種小事,可那班主任支支吾吾說這件事不好處理,一定要他去一趟。這么多年都是出席重要場合的易耀哲哪去過學校,更別說是因為孩子打架這種丟人的事情。他本想去了就把易不凡帶回家教訓,他出錢給他們讀書不是讓他們給自己找事的,誰知過去后竟得知,那個打人的是他另一個兒子易川,但因為易川的聯(lián)系人電話是易川自己,班主任根本找不到易耀哲,只能先找到易不凡的家長。知道這件事后的易耀哲怒不可遏,就算養(yǎng)條狗都知道搖尾巴,易川竟然在外連他這個爸爸都敢不認,當即怒從心起給了易川一耳光。當時的易川原本正雙目赤紅的盯著易不凡,在易耀哲動手之后,他舌尖抵了抵發(fā)疼的臉頰,看向易耀哲的眼光帶著顯而易見的仇怨,那樣的眼神令人心悸。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能怎么辦呢,兩個打架的是兄弟,說白了就是家事,最后都被易耀哲領走了,只不過易川一到校門口連個好臉色都沒有就離開了,氣的易耀哲只能逮住易不凡罵。越想臉色就越黑,易耀哲冷著臉對易川呵斥,“還不趕緊上車,翅膀硬了就能不回家?難道還真的要人請你嗎!還是說……”易耀哲看了眼林瑜,“你要把這個人一起帶回去?”易川再次把林瑜往身后擋了擋,“不必了?!?/br>他轉過身對林瑜道:“你先回去,到了報一句平安?!币状寄康痛梗瑲庀⒊聊?,再不復學校里的青春活力,整個人就像陷在沼澤里的人,絕望而無助,卻還在拼命的把不屬于沼澤里的人推出去站在陽光里,自己承受一切。林瑜動了動嘴唇想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插入的立場,他與易川終究只是淺顯的關系,“那我走了?!?/br>易耀哲在這里看著,易不凡不敢亂來,只能看著林瑜三步一回頭似是確認易川平安無事。林瑜的身影消失后,易川苦澀的扯了扯嘴角轉過頭,車里的易耀哲面朝前方只朝他展現(xiàn)了一個側臉,眉頭緊鎖明顯的不耐煩,“還不趕緊上車?!?/br>易川動作沒有猶豫的拉開了副駕駛,易不凡看到他的舉動心里一喜,樂顛顛的拉開后座和易耀哲坐在一起,在他看來,這種拉近父子關系的時候易川這種舉動簡直就是在找死。從后視鏡里看過去,易川確實看到后方易耀哲的臉色難看至極,但他只看了一眼就撇開了,臉朝車窗閉目假寐。反正易耀哲不高興他就高興了。看到他這么不屑一顧的表情,易耀哲臉色更臭了,易不凡想要增進父子感情的計劃落空,因為易耀哲現(xiàn)在根本沒心思理他,在易不凡想開口說話氣氣前面的易川的時候,易耀哲也來個閉眼。紅綠燈路口停下,前方的司機抬頭看了看鏡子,又看了看旁邊的易川。要他覺得,大少爺和老爺是最像的,兩個人都是人中龍鳳。只可惜,有父子的緣,卻沒做父子的份。易川閉著眼假寐,不過是想眼不見心不煩。他本可以不理會易耀哲,但人都堵到他學校門口來了。更何況,別看當時易耀哲一副邀請林瑜的模樣,易川清楚,他這個父親對誰都眼高于頂,說那句話不過是想要試探易川,但凡易川敢說一句要和林瑜走,接下來易耀哲絕對要用言語攻擊。他的同桌不該承受這些,只是小同桌聽了那些話,怕是要害怕他了。——林瑜并沒有害怕,他只會相信自己的感覺,在他心里易川是個很好的人,像壞人的反而是那個易什么凡的,因為看到那人的時候,林瑜無端的感到厭惡,他很少對一個人有這種感覺。林瑜很擔心易川,他覺得那個長得像易川父親的男人似乎不好相處,而且易川身上的傷好像也是那個男人造成的。他最討厭的就是那種家暴的男人,他覺得易川不該在那樣的家庭里。晚上回到家,林瑜握著手機糾結了許久,手指一直在給易川發(fā)送信息的界面鍵盤上寫寫刪刪,他不知道這樣合不合適,直到門外林母催他吃飯了,林瑜都沒把消息發(fā)出去,最后下定決心,他還是打了一句:我到家了。這是易川要求的。……回到家就獨自上樓的易川仰躺在沒有開燈的房間大床上,窗簾大開,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侵灑而入,卻僅僅照在了地上。良久,躺在易川腦袋邊上的手機突然微震兩下,修長的手探過去拿起,在黑暗里太久,驟然見到亮光,易川的眼睛反射性瞇起。手機上是韓冠明發(fā)來的信息:易哥我去看過安瑤了,她挺好的,我沒告訴她易耀哲找你的事。易川手指在屏幕上輕點幾下:謝了。嗡嗡震動兩下,韓冠明:我們什么關系,說謝太見外了,倒是易哥你照顧好自己,實在待不下去了,兄弟我隨叫隨到。易川曲起一條腿輕笑一聲,正要回復,手機忽然再次震動,這次卻是另一條消息。看到林瑜的頭像,易川的手指懸在半空卻遲遲沒點下去,他不知道同桌發(fā)來的是什么,也許是絕交?易川苦笑一聲,自己都沒和人家交朋友,真是想太多了。試想了好幾種可能,當看到林瑜發(fā)來的那四個字的時候,易川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手指刪刪減減發(fā)了有史以來最少的話:好。易川沒有退出去,反而一直盯著界面,看到上方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入,最后還是沒收到林瑜的消息。易川無意識的摁滅屏幕,摁亮屏幕,來來回回,感覺心底空落落的,最后干脆摁滅然后把手機隨意一拋,抬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