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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密道,最終來到一個最大的密室。謝懷風腳步一頓,面前本該只燃著幾盞長明燈的密室燈火通明,最中間被鑿開一個池子,里面竟然是一株蓮花。整個密室血腥味極重,謝懷風心里本來就躁,此時更是腦子“嗡”一聲,差點被引出來點不受控的殺意。謝懷風眉頭皺著,把郁遲貼著墻壁安放好,往池子邊上走過去。里面是血,一整個池子里全是血,靠近了味道更難聞一些,混雜著股令人窒息的腥臭,那朵蓮花就養(yǎng)在里頭,花瓣泛著邪性的紅。謝懷風聽說過不少魔教的事,二十年前武林正派集結勢力剿滅魔教,有幾個神神叨叨的差不多都供著“圣物”。在本教人眼里就是本教的靈和魂,人可以死,教主可以不斷的換,但圣物只有一個。火蓮教,火蓮教。原來火蓮教的名字是這么來的。裝什么命運不公,嘆什么世道難平,一個踩著別人的命進階的功法,生生用血養(yǎng)出來一株圣物,他還以為哈駑申會以魔教二字為榮,竟還想著擺脫魔教的名字。何為正,何為邪,哈駑申以為正是五大家族,以為正是落日山莊,這才可笑。正是道義,而非地位和權力。謝懷風冷笑一聲,睨了一眼那株火蓮,早晚給它連根拔了。看來這地方不宜久留,哈駑申等會搜遍了絕命谷沒找到自己,肯定會往密室里來。自己內(nèi)力還沒完全恢復,更別說郁遲寒毒還沒褪去。謝懷風回身抱著郁遲退回了密道,暗門緩緩合上,看不出一絲痕跡。作者有話說:溫馨提示:血蓮各個部位都不宜食用,此乃火蓮教圣物,蓮藕部分常年浸血,誤食后果未知,請對自己生命負責。22牛rou餡餅聽說教主想稱霸武林·落回字數(shù):3116更新時間:2020-11-2322:06:16足足過了一日半,兩人的內(nèi)力早已恢復,謝懷風帶著郁遲轉移了三四個密室。郁遲一直昏昏沉沉地睡,冷的時候往謝懷風懷里一個勁地扎,熱的時候又掙脫出去,把謝懷風折騰得是一點脾氣都沒有。郁遲撐起沉重的眼皮,他被一條蓬松的狐貍絨攏著,柔軟的毛在他脖子上捂出一圈汗。他腦袋昏沉,整整發(fā)作了一日半的寒毒讓他一時沒想起來自己身處何地。夢境碎成片,在眼前拼出來一副光怪陸離的景象,又猛然抽空褪去,郁遲痛苦地呼出一口氣,伸手扯掉脖子上的狐貍絨領巾。這個扯的動作太過熟悉,記憶這才猛地回籠,他昏迷之前也是這么扯掉那條浸滿了冰水的領巾。……謝懷風!郁遲猛地坐起來,入目是整片的昏暗,只零星燭火遠遠掛在墻上,不遠處的一塊石階上謝懷風盤腿閉目靜坐。郁遲松了口氣,先是試著運功,發(fā)現(xiàn)內(nèi)力已經(jīng)完全恢復。依稀能想起來謝懷風在他昏迷前說的密道的事情,雖然當時意識已經(jīng)不太清醒,但還是能推斷出大概,謝懷風又一次救了他的命。郁遲啞然無聲,從十六歲開始他寒毒每發(fā)作一次都像在鬼門關走了遭,他身體和神志都被冷和熱反復撕扯著,早就不成人樣,這樣的他怎么值得被再三救下來。“醒了?”郁遲猛地回神,謝懷風睜開眼睛,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問。“四爺?!庇暨t悶著聲答,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心里愧疚又不安,是他執(zhí)意要跟來,根本沒幫上謝懷風的忙,還……夢里敢叫謝懷風,醒了只會喊四爺了。“不必自責,是我大意,否則不會讓你寒毒發(fā)作?!?/br>郁遲說不出話,只當謝懷風安慰自己,他又嘴笨,找不出應答的措辭。謝懷風應該是慣常這樣,他能自己解決的問題都會自己解決,就算是別人的錯失他也攬在自己身上,在他看來讓別人做得更好是件麻煩事,不如自己更強大,好能容得下別人的過失。謝懷風給了郁遲一點休息的時間,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之后兩個人再一次踏進了那個養(yǎng)著血色蓮花的密室。郁遲是第一次看見那朵蓮花,縱使他對世間的很多善惡都不太敏感,但還是心下一驚。整整一池鮮血,中間開放著一朵本應長在清澈池水中的蓮花,這種本該高潔的東西染上邪惡是種難言的沖擊。“這是……”“火蓮教的圣物?!敝x懷風說。哈駑申的話還在耳邊,他口口聲聲訴諸火蓮教遭受不公的待遇,火蓮教數(shù)千教眾被白邙圍殺絕命谷,這究竟是正義的審判還是不公的殺戮?謝懷風說,“二十年前江湖正派清剿魔教,當時仙尊在位,魔教各派為禍四方,為一己私欲屠戮百姓,剿滅魔教勢在必行。但卻有人打著正義的旗號,借著仙尊的一聲令下把許多罪不至死的小教趕盡殺絕?!?/br>謝懷風一聲冷笑,“當然,罪不至死里不包括火蓮教?;鹕徑痰墓Ψㄔ』鸸?,每三人中才能有一人進階,被吸干了功法的兩人可能性命就斷送在這里了。”郁遲順著他的目光看,那池子里的血水好像比方才更要可怖了一些。郁遲聽著謝懷風的話,隱隱察覺到浴火功真正的恐怖和殘忍之處,這不單單是三人中才能活下來一人,從一階進階到二階活下來的人,可能會在二階到三階的過程中死去。修煉浴火功的人每分每秒都活在不安和恐懼里,誰也不能保證自己能一直活著。而站在最上面的人,腳下踩著的是累累白骨。那個人就是現(xiàn)在的哈駑申。而那些白骨被抽干了血來養(yǎng)這株蓮花,用生命來供奉“信仰”。他們不是自愿的,每個人都想往上爬,他們的所謂“信仰”是弱者的墳墓。郁遲心里不太舒服,他皺著眉撇開視線,卻看見謝懷風抽了劍出來。“四爺!”郁遲脫口而出。謝懷風動作一頓,“嗯?”“我來?!庇暨t擋了他一下,抽刀站在謝懷風身前。謝懷風看擋在自己身前的人,挺稀奇的,自謝懷風十六歲獨自出來闖蕩江湖,還是頭一遭有人擋在自己身前。而郁遲沒發(fā)現(xiàn)謝懷風的視線,他只是覺得這東西實在是叫人厭惡,邪祟得很,那一池子的血水也不干凈,別臟了謝懷風的劍。郁遲一刀斬下去,刀鋒是一點沒碰著血,其實換作謝懷風來也不會真的臟了他的劍。池里血污憑空濺出去,在對面淋了一地,里頭的血蓮也緩緩浮起來,歪著飄起來。郁遲回頭,“拿出去嗎?”謝懷風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