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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無憂身形急退,六個白衣男子纏上他,身法招式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絲毫破綻也無。而謝懷風被老者逼著也往后退,兩人竟然擦肩而過,肩膀互相磕碰一下,錯身過去。謝懷風瞬時挑眉,摸了一把自己腰間——空了。他此次和郁遲一起下山本欲探探山下情況,根據唐漠的話,落魚鎮(zhèn)已經成了江湖人的大本營,數不勝數的勢力聚集在此。落日山莊這幾日也接連遭遇偷襲,有時留名留姓,謝懷風心情好時也留他們一命,更多時候是名姓也無。這才有了今日兩人坐在落魚鎮(zhèn)的茶館喝茶聽書。他本不想暴露身份,只不過現在看來已經藏不住了。歲無憂指尖掛著一塊銀色的牌子,銀制的牌子底下墜著通紅流蘇,被歲無憂在指尖甩過好幾圈,流蘇順著他手指落下來。男子唇角彎笑,大大方方地隔著人群晃了晃那塊牌子給謝懷風看,開口道。“謝四爺,別來無恙?!?/br>作者有話說:盜娼能有什么壞心思呢,她只不過是想當四爺的小情人。80蔥油燒魚聽說教主想稱霸武林·落回字數:3115更新時間:2021-01-2122:00:00歲無憂一句話出口,來去自如頓時安靜下來。滿場訝異鋪開,誰都沒想到他們打得酣暢,謝懷風竟然一直在旁看著,最驚訝的當屬扶玉和郁遲。扶玉先是一愣,想起自己方才說的話有些發(fā)怵,雖然“風流劍”自是風流,但她剛剛信口胡謅那些會不會惹怒風流劍扶玉沒有把握,而后又瞇著眼睛軟下腰肢,顯然是找回來身為“盜娼”的自信,不信“風流劍”如此風流能面對自己無動無衷。郁遲則是真的滯了片刻,方才……謝懷風說起盜圣歲無憂,并沒有說兩人相識。郁遲抿唇,本來謝懷風被突然攔住他們去路的老者逼退他還滿心緊張,現在視線又全被歲無憂給吸引去了。他易容了。那底下那張臉。郁遲想到這里頓住,再度抿唇,飛身上去站在謝懷風身側。謝懷風一時沒接話,感受到四面八方的視線都匯聚在自己身上,斗笠后的唇揚起不甚在意的笑,抬手拿掉了遮住面容的斗笠。雖然落魚鎮(zhèn)百姓基本無一人是沒見過謝懷風的,但今日聚集在此的可不止是落魚鎮(zhèn)的人,更有大把有名沒名的江湖人,沒見過謝懷風的不在少數。他斗笠一摘,頓時響起來窸窸窣窣的討論聲。以前慣聽話本和說書先生喜歡說風流倜儻、英俊瀟灑這些個俗詞,聽到耳朵里了起了繭子,一輩子也見不著真能稱上倜儻、瀟灑的人物,不知曉這些詞到底得是什么樣的臉才能配上,見過謝懷風也就知道了。看人總是得先看臉的,古往今來都是這樣,到了他們這一代民風已經算是開放,姑娘家也可以追著心儀的公子表明心意,甚至斷袖、男風也有不少人能接受。“那就是謝懷風??!”“不愧是風流劍,誰長成那樣能不風流?!?/br>“哎,這個看臉的時代,我長成這樣什么時候才能成家立業(yè)。”“四爺?!狈鲇衲且话焉ぷ幽苤苯拥蜗聛砻郏w身從一旁酒樓的屋頂下來,二話不說直接便往謝懷風懷里跌,甚至在途徑郁遲時不小心撞了一下郁遲的肩膀。郁遲嘴唇微張,右手頓在刀柄上,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一時之間被盜娼這架勢唬住了,她……謝懷風是真的不認得她嗎?總之現在看著兩人像是相識多年恩愛無間。郁遲方才坐著的時候還有心思笑謝懷風,這會兒心里已經快被醋灌滿。他竟然不敢動作,怕是謝懷風真的認得盜娼……郁遲悶悶不樂只來得及持續(xù)一瞬,便看見盜娼連謝懷風一片衣角都沒摸到。謝懷風連著退出去好幾步,甚至抽了劍出來在自己和盜娼之間劃了道劍氣,他挑出來無奈的笑,飽含歉意似的,“盜娼若受了驚嚇可自去茶館里尋張桌子休息會兒,在下不方便?!?/br>扶玉往他身上貼的動作頓住,被謝懷風的稱呼嚇退。若他真是能被自己隨意貼上去的人,便不會用“盜娼”這個名號喚自己,這二字聽起來不好聽,扶玉雖不在意什么江湖花名,卻能聽出謝懷風藏在笑意后的威脅。竟然看不上她?扶玉想不通,她不比柳蔓香要好看不少嗎?那種貨色都能跟在謝懷風身邊,他竟然看不上自己?歲無憂在一旁樂得不可開支,他彎著腰笑,好像能看出來什么別人感受不到的笑點,笑完了才喚扶玉,“你可別去招惹他,他真不喜歡你這種腔調的。”他們兀自樂,一旁想殺歲無憂的夜叉樓和其他人面面相覷,不知該不該繼續(xù)動作,何時繼續(xù)動作。幾人眉頭不約而同皺起來,怎么看都能看出來歲無憂和謝懷風是舊識,甚至關系還不錯。什么意思,謝懷風要護著歲無憂?如今在落日山莊的地盤,武林大會之前,謝懷風要是真的想護歲無憂,那他們可不好交差。謝懷風不多話,方才為了和扶玉拉開距離退出去好遠,這會兒他提氣又躍回郁遲身邊,右臂不動聲色地貼上郁遲左肩。這么多人看著,郁遲下意識往前挪了半步,和他拉開些距離,誰知謝懷風又貼過來。兩人之間貼得太近,郁遲敏銳地發(fā)現扶玉和歲無憂等人投過來的視線,他還想再掙扎一下,便感受到耳畔突然撲上熱氣。謝懷風垂著頭,嘴唇差點貼到他耳朵尖,用很輕的氣音快速說:“別生氣,一會兒跟你解釋?!?/br>……沒生氣。郁遲在心里回。他很是不適地抬手搔了搔被熱氣撩得癢的耳尖,老老實實貼著謝懷風不動了。他是真的沒生氣,他能生謝懷風什么氣,他在謝懷風面前壓根就沒有脾氣。郁遲表情不自覺有點垮,只是好像歲無憂和謝懷風很熟悉,歲無憂甚至比扶玉更叫郁遲不安。他易容覆著,郁遲理所當然地給他安了一張英俊的臉,氣度非凡,武功高強,好像又很了解謝懷風??偨Y來說就是出色,郁遲下意識緊張起來。“謝莊主,夜叉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您今日若想保盜三圣性命,我們便不得不冒犯了?!币共鏄且蝗藫P聲。謝懷風挑眉,將流云劍利落歸入劍鞘,“別誤會。不熟,幾位自便?!?/br>而想和謝懷風交手的老者此時也蠢蠢欲動,他方才只是看出這小子必然身手不凡,如今能到穩(wěn)州來的,聚集在落日山莊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