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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年來毫無長進?”謝玲瓏已經(jīng)快落下來的淚水生生憋了回去。她那一腔真摯的、熱切的思念和驚喜全都煙消云散,她鞭子往地上“啪”地一甩,鞭尾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恰好勾了地上的男人小腿一下,男人“嗷”一嗓子叫出來,謝玲瓏咬牙切齒,“那當然啦!那當然啦!你們倒是逍遙快活,我日日守著那么大一個山莊,哪件事不要我親力親為呀!哪來的時間長進??!”郁遲不會應付發(fā)脾氣的女人,老老實實躲回謝懷風身后。“你們回來了也不派人回山莊通報一聲,還躲在落魚鎮(zhèn),我晌午瞧見那兩人定是你們!”謝玲瓏越說越來氣。謝懷風拱手行禮,“‘謝莊主’,您息怒?!?/br>他這幅模樣實在不著調(diào),玲瓏哭笑不得,只能將肚子里的氣朝著地上那飛賊發(fā)泄,她抬腳二話不說便踹了上去,男人再次痛呼。謝懷風見她是真的憋了氣,開口解釋起兩人為何出現(xiàn)在落魚鎮(zhèn),“本欲直接回家,途徑落魚鎮(zhèn)時聽聞近日飛賊作亂,玲瓏女俠會來生擒飛賊。”他話說到這里一頓,挑眉,“我和小遲想目睹女俠風采,故停留至此?!?/br>謝玲瓏倒也不是真的生了氣,她悶著頭拽住飛賊頸后的麻繩,將他往墻邊一丟,兩根指頭圈在嘴邊打了個響哨,剩下的事就交給縣衙的人了。她做完了一連串的動作才回頭看身后兩個人,半年未見,謝懷風丁點未變,還是他那副時常含著淺笑的模樣。而郁遲卻和半年前離開落日山莊那憔悴的模樣大不相同,甚至和謝玲瓏在江南初見他時也不太相同。江南時郁遲雖然生龍活虎,不像是命不久矣的人,但總是太沒有人情味。他就那么站在那里,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他也不屑同這世上有什么連接。而現(xiàn)在的郁遲,謝玲瓏摸了摸下巴,還是那副寡淡的模樣,但總覺得溫潤了些,就好像……他的世界從黑白色突然變成了有顏色的。-武林盟主謝懷風回了落日山莊,這個消息第二天一早就傳了出去,并且謝懷風一回來就將落魚鎮(zhèn)近日猖狂的飛賊給生擒住了,這下落魚鎮(zhèn)百姓可算是能放下心來過個好年了。而落日山莊一大清早又是相當熱鬧。謝懷風和郁遲對視一眼,謝懷風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這一大清早就擺滿了各色菜式的桌子,意思是:走那天早晨也是這么豐盛,回來第一天也一樣。郁遲接收到他無奈的眼神,然后看著謝懷風裝作有胃口的樣子被二夫人夾了一碗的菜,低頭偷偷彎唇笑了一下。所有人都高興,高興落日山莊的當家人終于回來了,高興郁遲的寒毒徹底被治好了,高興的事太多了,好像半年前那場祝仙臺的廝殺今日方才畫上句號似的。謝懷風和郁遲不在的這半年,哪怕江湖依舊不平穩(wěn),哪怕落日山莊依舊瑣事繁忙,但所有人都覺得落日山莊的時間停下了。而現(xiàn)在終于又開始流動。謝玲瓏又哭又笑,一會兒罵謝懷風是負心漢,將落日山莊交給她一個黃毛丫頭;一會兒又罵魎是負心漢,過了那么久才上來提親,她還以為自己會錯了意,成了單相思。青喙也一言不發(fā),他很久沒有任由自己這么想幻鵲了,今日突然便控制不住,想他們之間僅存的那兩個吻。郁遲瞇著眼睛喝了一杯酒,很烈,嗓子火辣辣疼。謝懷風瞧他這模樣可愛,含笑抬手給他又滿上一杯,“在想什么?”郁遲乖乖任由杯里再次盛滿酒液,卻推到面前沒有再喝,他看了一眼謝玲瓏,又看了一眼青喙,而后放眼去看落日山莊的桌子、椅子,外頭掛的燈籠,院兒里的樹干,一切的一切。“像夢一樣?!?/br>“我還以為這夢早晚會醒。”“現(xiàn)在變成真的了,四爺?!?/br>作者有話說:明天應該就完結(jié)了,還是十二點前更。會有三個番外應該,唐漠賀文竹會寫一個,謝玲瓏大婚會寫一個,謝四和小遲還有一個。沒了第一百零五章一品燉鹿rou年前三哥從北邊牽回來一只鹿,是謝家生意上的舊友送給三哥的年禮,就養(yǎng)在凜州那邊的鹿園里,三哥親自進去挑的,正好的年齡,十多歲的鹿,壯又肥。謝玲瓏最近日日在三哥搭出來的鹿棚前徘徊,時不時就要去看上一眼,給它喂點吃的,添點水。青喙看在眼里,頗覺得這幅畫面相當感人,看啊,這就是人和食材之間真摯的感情。這若是換了雙葉來,早忍不住把鹿給宰了,而謝玲瓏卻和鹿養(yǎng)出了感情,這模樣定是舍不得殺了它的。謝懷風坐在一塊石頭上削劍,今日倒是沒什么煩心事,只是半年前郁遲寒毒發(fā)作那會兒他這劍削了一半,現(xiàn)在放著也不像個樣子。正值新年,什么事都該辭舊迎新,得了空他就隨手削完。謝懷風知道青喙在想什么,一雙眉挑起來,用劍尖點了點老老實實坐在他身旁的郁遲,笑問,“你猜那丫頭在想什么。”郁遲自然也看到了這幾日謝玲瓏對那只鹿的格外關注,任誰看都會是一人一鹿生出了情分,但他還未開口,那邊謝玲瓏便抬聲往廚房喊,“今兒是不是要殺啦!”大廚這會兒正準備年夜飯,落日山莊這么大一家子人,平日吃得便豐盛,新年這一頓更是得費盡了心機搞些花樣出來,大廚聞聲抬頭看了一眼鹿棚,“呦,姑娘。您不說我差點兒給忘了,提早殺了放放血,這就殺了吧!”“好嘞!您忙著,我來!”謝玲瓏飛速應了,那聲調(diào)不可謂不歡快,聽得青喙嘴角直抽,郁遲也有些錯愕。謝懷風看著郁遲的表情,沒忍住笑,抬手用已經(jīng)削好的劍柄抬起來郁遲的下巴,上半身傾過去,嘴唇碰了一下郁遲嘴角。前廳院兒里人不少,謝玲瓏在鹿棚里,青喙和兩個丫鬟一起貼春聯(lián),謝懷風雖也無所事事但手里好歹還在削劍,只郁遲干巴巴坐著,還被這么親了一下。他有些不好意思,眨了眨眼睛,面頰攀上來紅。晌午隨意吃了點,廚房里壓根沒準備午飯,全在忙著準備晚上的年夜飯,大家也都各自有手上的活要忙,隨便填了填肚子便各自又忙去了。謝懷風和郁遲兩個最大的閑人,上午謝懷風坐在院兒里削劍被二姐給罵了一通。二姐慣常是個脾氣好又善解人意的,只這會兒實在是太忙,今年落日山莊發(fā)生的大事太多,二姐張羅著給每人都準備了一套大紅色的棉卦沖沖喜氣,但衣裳都開始發(fā)了,數(shù)量突然對不上了。她一肚子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