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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剛才所說的三個字:“開個價。”羅薩掐住陳夢刀的下巴,沖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你要讓我看到,什么叫做物超所值?!?/br>陳夢刀努力呼吸著,扯開一個蒼白的笑:“如數(shù)家珍,盡數(shù)奉陪?!?/br>旁邊上來兩個魁梧的西服男子,架起陳夢刀往外頭走。羅薩大概還是覺得不放心,叫人差上來針劑,不知道是迷藥還是松弛劑。那玩意扎進身體里以后生效的還挺快,強烈的惡心感從胃部翻涌上來。不能睡過去……強烈的爆炸聲突然響起,玻璃刷拉就碎一地,轟轟轟的槍彈弧線在大廳里跟什么迪士尼仙子一樣快樂跳舞。這場面不能說沒見過,然而主要是太過措手不及,沒幾個人反應過來,就被端了一個一頭血的。傅十醒叼著一根棒棒糖,把射空的沖鋒槍反手一甩,槍管直接被后頭偷襲的人打個人仰馬翻。周閔慈笑嘻嘻地從后面走上來,勾肩搭背地貼著傅十醒的耳朵說話:“哥,我們……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一點?”傅十醒抖抖肩膀,輕輕推開周閔慈,面無表情地走到陳夢刀面前去——把羅薩揪起來狠狠地打了一頓。陳夢刀知道周馥虞養(yǎng)私兵,也知道傅十醒做臟事的少不了拳腳的功夫,但這突如其來的暴力營救還是令他有些一時反應不過來。關濃州是天天跟他講著隔壁都是野蠻人,然而實際上他真沒接觸過周廳長傅顧問大開殺戒起來的模樣。術業(yè)有專攻,可惜一旦扯上心肝rou了,誰還管個運籌帷幄的,關濃州見著突圍開路,立刻就從車子上跳下去,沖到陳夢刀面前。他臉色不好看,陰陰沉沉的,眼底帶血絲,一句話都沒說,把繩子松了以后準備背著他出去。其實距離陳夢刀被綁走也不過十幾個小時,然而關濃州只覺得一分一秒都凌遲。他昨天跟陳夢刀的電話不愉快,只是都習慣那樣反復任性的小妻子,還在想到家怎樣順著毛呼嚕,結果還在車上半路就接到傅十醒的電話,叫他來派出所。一去便是關子宰坐在椅子上,臉上都是淚痕,看見父親卻是一副抵抗又委屈的模樣:“哥哥被綁走了……”天曉得關濃州當時只覺得兩眼一黑,差點就持不住多年未蛻的儒皮子,要講句罵老天的國粹。還好關子宰把車子上印著的圖樣畫出來,憑著周馥虞留下來的一點余黨資源也足夠迅速就追查到是個什么玩意在造次。關濃州是醫(yī)生,自然沒這些個耍刀槍的本領,只是沒當院長前和周馥虞關系好,偶爾就跟著這班子人當后勤,專程坐后頭急救。久違地竟然還要有回來的機會,造化弄人。周馥虞罕有地也過來,倒像是看熱鬧的,坐在關濃州旁邊陪著他,不知道是幸災樂禍還是友誼大發(fā),甚至還伸手拍他的背,緩釋焦慮似的。周馥虞典型站著說話不腰疼:“說到底還不是你給慣廢了?多大點事……”關濃州點煙的手都不穩(wěn),連罵周馥虞的心情都沒有,心說那是我老婆,關子宰他親媽,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這世上什么都是王八蛋什么都給給我滾。在人家匡州地頭上撒野,也就虧得三合組是外來的傻子,不曉得陳六頭頂上是寅虎惡蛟。關濃州當然知道這事情交給周馥虞來干,對面只有吃不了兜著走的份,并且估摸著現(xiàn)在坐位置上那位帽子又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接電話。于是他那位不懂事的倒霉夫人自然沒有什么三長兩短,只是有些皮外傷,以及精神狀態(tài)看起來不怎么好,大抵是藥物的作用讓他的眼神都無法聚焦。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交給傅十醒這些個年輕人去干,關濃州只管護著陳夢刀往外走。只是仗勢實在太拆家,尚未從這間烏煙瘴氣的別墅里出來,陳夢刀先一步從浮浮沉沉的狀態(tài)里頭脫了出來。其實更正確的說,是一只無意識扯住他腳踝的手把他拽清醒了——地上的是歐文,看癥狀像是心臟突發(fā)急癥,無意識地抽搐,需要緊急措施。關濃州看了一眼陳夢刀,松開手,叫他過來摁壓著歐文的左胸處。他不可能不感到厭惡,但他是個醫(yī)生,應當平等地面對所有生命。——匕首猛地出現(xiàn),貫穿腹部刺穿出一大灘的血液。因為一些其他事情比較忙也比較焦慮……不好意思……現(xiàn)在才爬上來更新……第四十六章龐貝關濃州從小到大便擁有了太多的愛,無憂無慮且目中無人。這是無可厚非的,難免會讓他變得傲慢又強權,只是良好的教養(yǎng)很好地藏起了這些東西。陳夢刀的出現(xiàn)對他來說,本該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罷。十九歲的關濃州是這么以為的,即便時過境遷后,他會覺得那不僅僅是家人給他選擇好的,更應該是命運為他安排妥當癡纏的小配偶。他真的弄不懂,也沒有興趣去關注小孩子這種生物的。只是大概那個孩子很乖又很聰明,用崇拜的眼神一直追隨著他,然而又不會和其他貼著煩人的小狗一樣。他像怯生生的貓,叫關濃州覺得格外有趣,欺負起來也是有成就感的。然后他就一點一點長大,再見到的時候就被交付到自己手里來。恰好就是關濃州最要風光跋扈的年紀,總是會認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無論在什么方面上。陳夢刀好看,聰明,還聽話,哪一處都很合關濃州的心意,并且全心全意地待在他身邊,眼睛里頭都是他。這個孩子理所當然的就是他的東西。周馥虞其實一點沒有說錯,是他慣壞了養(yǎng)壞了陳夢刀——可是在他眼里,他怎么就能夠長大呢?關濃州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被改變的,大抵是陳夢刀真的能夠把日內(nèi)瓦宣言讀到他的心里去,也真的人心同人心之間能一塊開了?可是陳夢刀那樣一定是要吃苦頭的,一定像是香水里頭被萬民分食的下場,血作葡萄酒rou作白面包。于是他便犯了所有愚昧古板老東西的錯誤,直接將自己認為好的交給他,直接不講道理地要他待在名為關濃州的城池里頭。只是他太過于自滿,從來不認為自己會有錯,也從來沒去看到過陳夢刀為了順服他的意思,所謂相配所謂價值,忍讓付出了多少東西。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突然又才發(fā)現(xiàn)其實他才那樣小一點,其實他根本不像自己一樣擁有過富足的家境溫暖的親人,擁有許多許多的愛于是可以有恃無恐——于是他開始懲罰關濃州,開始害怕開始遠離,盡管關濃州都將他翅膀羽毛砸碎剪爛了埋在土里,鎖在城池高臺里頭,長出來是根連著土帶不走的花,卻還能帶著刺咄咄逼人。他知道得比誰都清楚,十九歲到二十九歲,其實陳夢刀的思考方式一點長進都沒有。誰叫關濃州不忍心不忍心,總是不忍心的,還要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