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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尋常的氣氛,笑盈盈地跟宴池解釋道,“他叫嚴毅,是我給你請的保鏢。”說著回頭,看了眼嚴毅眼下這副尊榮,生怕有些潔癖的兒子會嫌棄他,還不忘補充道,“你別看他這個樣子,其實他超級厲害的,洗洗干凈就好了。”“你聽話,不要鬧脾氣,以后就讓他跟著你。”末了,陶然還跟了這樣一句,哄孩子般讓他聽從自己的安排。“那你們先彼此了解一下,我就先回去了?!碧杖徽f著,打了個哈欠。為了這事,也是忙活了兩個晚上,需要好好補一覺。等他一出去,昨天還很硬氣的嚴毅差點沒膝蓋一軟給宴池跪了,只能繃著一張笑得猙獰的臉,站在離人兩步遠,跟小學生接受訓話一般,無比尷尬。宴池把書放下,單手搭在沙發(fā)靠墊上,神情冷漠,“你還接私活?是老頭子沒按時給你發(fā)工資嗎?”嚴毅想起昨天那場烏龍,苦笑了聲,“哪能啊,我也不想的?!?/br>“可是他給的太多了?!?/br>宴池:……嚴毅眨眨眼,還覺得自己頗為無辜。這要早知道新的雇主是你,哪還用威逼利誘啊,不早就趕來了么?所以說這可巧,大概就是緣分吧。作者有話要說:嚴毅: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有人花大價錢雇傭我去保護我原本的主人?迷惑行為……桃桃:你如果談錢,那就好辦了,要是別的條件,我還真不一定能滿足。人傻錢多系列,滑稽.jpg第25章陶然……不行?“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晏池問道,那時候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就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大概一周前?!闭f到正事,嚴毅的表情嚴肅了起來,“東南亞那邊的事其實非常小,按理來說完全用不著我出馬的,等我回來之后老頭子就已經(jīng)昏迷了,聽說你在國內(nèi),我就趕過來了?!?/br>“呵……”晏池冷笑了一聲,那是自然的。這本來就是一場精心設(shè)計的陰謀,為的就是砍掉他所有的助力,讓他變得孤立無援。兩個月前,他還是晏家的大少爺,被老頭子一手撫養(yǎng)長大,雖然沒感受到多少親情,但也身份尊貴。可是突然之間,老頭子的身體急速衰敗下去,醫(yī)院卻又查不出什么來,到最后頭腦昏聵,識不清人又變得多夢嗜睡,甚至一度陷入昏迷。而這一睡,就再也沒有醒來。正當他焦急想辦法時,晏博文,也就是他那位好父親終于出手了。雖然他跟林曦很早就離婚了,他也再娶了新人,但是這么多年一直沒有子嗣,晏池也曾經(jīng)以為自己從小跟老頭子長大,雖然跟他不親,卻也不至于生出什么仇來。畢竟虎毒還不食子,更何況是獨子。但是他那個好父親,卻有一個比他小不上半年的私生子呢。這下他還有什么無法理解的?別說是把他逼成現(xiàn)在這樣,就是直接殺了他,都不是毫無可能的。晏博文直接對遠在國內(nèi)自己開公司的林曦動手了,明明知道她這么些年cao心勞力地把所有心血都撲在公司上,患了高血壓等等慢性病,身體極差,當年為了生晏池又虧空得厲害,全靠一口不服輸?shù)木珰馍竦踔?,他卻依舊無恥地做了那種事。用晏家的勢力去為難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公司,將它生生逼破產(chǎn),林曦承受不住這打擊,突發(fā)腦溢血,直接進了ICU。而這一切,又都是為了晏池。想回去救救你母親?好啊,先簽了這份放棄繼承權(quán)的合約,否則就讓你連你母親最后一面都見不到!至于靠自己去找?偌大一個Z國,等你找到了,恐怕人都涼透了!就等著一輩子活在內(nèi)疚和后悔之中吧!可等晏池簽了合同,匆匆趕過來把人送去做手術(shù),晏博文轉(zhuǎn)頭就拿著老頭子的信物,把他所有的人手全部切斷招了回去,銀行卡凍結(jié)不動產(chǎn)回收,甚至還在入境時,讓人在他的證件上動了手腳,竟成為了一個除了口袋里的一把零錢,一無所有的人。獨自面對著一名生命垂危的母親,和一個欠下巨額債務(wù)的破產(chǎn)小公司。興許連街頭行乞的人都要比他強上那么一些。因為這來自親人的背后一刀,讓晏池即使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施展,而且他急需大量的現(xiàn)金,每天ICU的費用就足夠讓從前對錢沒有任何概念的晏大少爺頭疼了。當那名經(jīng)紀人找到他的時候,林曦的住院費還差一天就要欠費了,他沒有別的選擇。孤立無援,只能做困獸之斗。可是他卻遇到了陶然。在他最困難,最絕望的時候,遇到了陶然。陶然……對他那么那么好的陶然。晏池有些痛苦的閉了閉眼睛,強逼著自己問下去,去揭開那個興許對他來說又是沉重打擊的殘酷真相。“他是怎么找到你的?”這才是他最關(guān)心的問題。嚴毅這個人身份特殊,他是老爺子給自己安排的保鏢,也算是從小教他自保的教習師傅,而這個人,除了老頭子跟他自己,沒人知道。畢竟隱在暗處,連敵人都摸不清的保衛(wèi),才是最安全的。可就是這樣一顆暗棋,卻被陶然堂而皇之地帶到了他面前。“我也奇怪呢?!眹酪忝嗣竽X勺,繃著一張臉謹慎道,“我剛回到之前安排好的房子沒多久,準備查一下你這邊的情況過來找你,就聽說有人在打聽我的事。然后第二天就有人上門說要請我當保鏢,價格開得很高,我拒絕了。”“結(jié)果那個……”嚴毅想了一會才想起自己這個雇主的名字,“陶然,就親自過來了,可是似乎無論我怎么拒絕都沒有用,為了免得引起懷疑,我索性開了個天價,結(jié)果他一口就應(yīng)下了?!?/br>想到那時候陶然燦爛的笑,嚴毅不由地咋舌,被人當冤大頭宰了還這么開心,這人是傻瓜嗎?可看到晏池之后,卻更奇怪了。那么興師動眾甚至不惜被人獅子大開口,都是為了……他?他倒是不知這個從小就冷著臉的臭小子有哪里那么招人愛了。晏池靜靜地聽著,臉上沒什么表情,但相處多年的嚴毅卻知道,他現(xiàn)在心情糟糕透了。陶然……為什么會知道嚴毅的存在?又為什么要把人送過來保護他?陶然知道的太多了,很多事他都毫無遮掩,晏池也幾乎可以確定他對自己沒有惡意。可是這些意外,加上之前被背叛的經(jīng)歷依舊令他不安。他沒有辦法信任這樣一個無法完全掌控的人。這種超出控制的感覺令他不安,更令他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