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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件事有多難辦到,就算真的有辦法能讓商亦紂受萬人唾棄,但他能做到嗎?答案是很簡單,不能,他做不到。明明這個人根本不把他放心上,可他連一句冷嘲惡語,都不想讓他受到。“沒用的玩意?!?/br>顧止捂住臉,低低笑了起來,笑聲支離破碎。他曾經(jīng)以為只要商亦紂不松開他的手,他便能一直牽下去,可事實證明,他錯了。商亦紂太厲害了,他終于把顧止最后一點希望踩滅了。終于親手殺死了深愛他的顧止。作者有話說:快樂搓手第五十二章月落參橫,遙遠(yuǎn)天邊暮色漸起,顧止在陽臺坐了一夜。他清算了自己所有的存款,除卻給趙淑儀的,商亦紂這些年給的,余下的錢,剛好還清當(dāng)年的債。他本來打算,等【光與影】的片酬下來,有些閑余散錢了后,才去還這筆帳的。只是現(xiàn)在,他想離開商亦紂了,自然要斷得干干凈凈,就算商亦紂并沒有要他還過,甚至可能已經(jīng)不記得了,可他仍不愿帶著這些不屬于自己的錢財離開。手指輕輕一劃,數(shù)百萬債款,連著這些年商亦紂給的包養(yǎng)費,一道還了回去。光看著,還有些rou疼。袖口被風(fēng)吹得鼓脹,顧止想,他現(xiàn)在是真的兩袖清風(fēng)了。他給徐妻打了個電話,讓他帶一份早飯上來。徐妻工作效率高,沒到十分鐘,就出現(xiàn)在了房門口。“顧哥,你怎么醒這么早?”徐妻拎著早飯,走進來時邊問道。“昨晚睡得早?!鳖欀故掌鹚斜瘋那榫w,他是個演員,只要他想,沒人能看出來他的異樣。他這些年,學(xué)得最多的就是偽裝,開心與否,難過與否,沒有一樣能擺在明面上。顧止讓徐妻坐下一起吃,他喝了一口豆?jié){,淡淡道,“下個月去SK公司,當(dāng)宋玉的助理,她正紅脾氣也好,工資開得不比我低?!?/br>徐妻咬了半口的包子掉在桌上,“顧…顧哥!我是那里做的不好嗎!”“沒有,你很好。”顧止輕笑,咬著吸管道:“只是工作室要倒閉了,我請不起你了?!?/br>他的工作室,從上到下,從內(nèi)到外,全是商亦紂的手筆,既然要離開了,工作室自然也不屬于他了。在圈內(nèi)待了這些年,人脈算不上廣,但至少能把這些人安排穩(wěn)妥。徐妻瞪圓眼睛,“怎么會?”顧止:“其中原因復(fù)雜,沒辦法跟你說,但不用擔(dān)心,宋玉人不錯,肯定不會虧待你?!?/br>徐妻搖了搖頭,眼睛都要紅了,“我不走,我要跟著顧哥!”“跟著我喝西北風(fēng)嗎?”顧止輕笑,戳了一下徐妻的腦袋,“你不想著自己,那你得想一下你爸爸,他怎么辦?”“我…”徐妻想反駁,可正如顧止所言,他父親癱瘓了,母親手腳不便,全家唯一的經(jīng)濟來源就是他。想到這,徐妻眼淚頓時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當(dāng)初,顧哥知道他家里情況后,雖然明面上沒給過什么幫助,但逢年過節(jié)的紅包不僅翻了一番,就連每個月都會多不少補貼。顧止道:“行了,就這么定了?!?/br>“那顧哥呢?”徐妻眼淚嘩嘩的問,“你怎么辦?”顧止隨意極了,“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br>徐妻抹著眼淚嘟噥,“商影帝不管顧哥你嗎?他那么有錢,養(yǎng)我們這個小工作室,不就是動動手指的事。”顧止低聲笑了笑,沒回他,時間要到了,他換好衣服趕往劇組。一路上,許是要離開顧止了,徐妻顯得異常沉默。顧止下車望到徐妻腫起來的雙眼,無奈地笑了起來,“回去休息吧?!?/br>徐妻倔強的扒在車門邊,“不要?!?/br>“你這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虐待你了,”顧止揉著徐妻的腦袋,“我可不想明天頭條新聞上寫著,某演員耍大牌欺負(fù)助理?!?/br>這么一說,徐妻才松動了,不情不愿的回去。雖然沒有徐妻在,一些事情只能親手cao持,但劇組工作人員多,倒也沒出岔子。結(jié)束拍攝后,顧止找到周奉康請假,他想當(dāng)面好好跟商亦紂說分手,盡管是一場虛情假意,但他想有個好聚好散,可商亦紂今日又不在片場,估計只能在明天徐郁秋的婚禮上碰到了。雖然時機挑得不好,但徐郁秋婚禮結(jié)束后,他這個擋箭牌也該沒什么用途了,料想商亦紂應(yīng)該不會介意。顧止坐在回去的車上,無聲嘲諷自己,他這個擋箭牌當(dāng)?shù)目烧媸俏锍?,那怕都這樣了,他仍在下意識為商亦紂考慮。機票一早就訂好了,婚禮地址在霜城的某個頂級游樂園里,據(jù)說是新娘喜歡童話世界里的城堡,徐郁秋便為她包下了整個游樂園。飛機落地后,有司機專程來接,酒店就在游樂園旁邊。翌日,婚禮現(xiàn)場。婚禮并未宴請許多人,但門口的安保卻多得連根針都插不進。踏進城堡的大廳,一眼掃下來,顧止看到了不少熟人,唐霜生,秦芝玉,陳逐,這些人在例倒不稀奇,但明瑤,趙影后竟也都在。這那是婚禮啊,簡直是小型的娛樂圈社交會。直到顧止的目光掃到主位上時,他便不奇怪,為什么有這么多圈內(nèi)人在了。那里站著一位五十出頭,面容嚴(yán)肅的男人,顧止有幸在幾年前見過他一面,華樂天際的董事長,徐津。徐郁秋,徐津…莫非…顧止眨了眨眼,把自己的好奇收回肚子里。唐霜生老遠(yuǎn)就看到他了,慢悠悠踱過來,“怎么樣,這兩天還睡得著嗎?”顧止接過侍者遞來的香檳,低頭抿了口道,“多謝關(guān)心,睡得還行?!?/br>唐霜生譏笑,“你倒挺沉得住氣?!?/br>顧止搖了一圈酒杯,未語,目光沉沉的掃視周邊。他進來到現(xiàn)在,一直沒看到過商亦紂。“別找了。”唐霜生瞥了他一眼,“商哥今天是伴郎,徐郁秋面子可真大,當(dāng)年我哥結(jié)婚,讓商哥當(dāng)伴郎,都被拒絕了?!?/br>顧止聞言輕輕一笑,果然不再亂瞟,找了一處角落,安靜地等著婚禮開始。但唐霜生顯然不想他安靜,跟了過來,他仿佛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人分享些什么,但又找不到人,只好屈尊降貴跟顧止聊,“你討厭徐郁秋嗎?”顧止淡淡道,“不討厭?!?/br>徐郁秋與他無冤無仇,往深了說,他最多就是嫉妒。唐霜生嘖嘖道:“那太可惜了,今天這場好戲,只能讓我一個人快樂了?!彼赶蚯胺剑欀鬼樦催^去,指的方向是秦芝玉。顧止記得秦芝玉是徐郁秋的母親,除了在【光與影】的行前會上,顧止再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