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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這里之所以是禁地,被老一輩們耳提面命不許年輕一輩進(jìn)來,是因?yàn)檫@里是他變回獸形的隱藏地。在這弱rou強(qiáng)食的世界中,毫無抵抗力的幼崽之身,只有被猛獸瓜分的下場。河澤斂眸,金黃眼眸劃過疼意。他從沒想過,耳耳為了自己付出過多少,忍耐過什么。——期待,傷心,絕望......即使心中有所感覺,但真正從其他人口中說起,心臟更是疼得難以附加,他們是在某件事上真正有參與進(jìn)去過,心中的情感比對自己來說,更加真實(shí)與復(fù)雜。他從沒想過,耳耳會愛自己如此之深。特別是聽雅雅說,這些年耳耳是怎樣從充滿希望再到小心翼翼,最后再到卑微如塵。每一晚上,期待著自己回應(yīng)的耳耳是怎樣入睡的?幾天前,耳耳隱忍的目光尚且在記憶中徘徊。河澤撫上心臟,只要想到耳耳的面容,那里就陣陣揪著疼,有酸澀,有迷茫。這時,不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道軟糯的嗓音。仔細(xì)辨認(rèn),河澤睜開眼,身體下意識向著那個方向而去。——是耳耳!河澤懷揣著復(fù)雜的情緒,朝著小雌性呼喊的地方而去。世界五:遠(yuǎn)古篇(11)幾步的距離很快讓河澤來到圣泉附近,當(dāng)看到眼前的一幕,河澤雙眸一暗,嘴角緊緊抿起。飄起霧氣的圣泉中,脫去偽裝的白皙肌膚在陽光的照耀下,好似鋪上圣潔的光。耳耳還沒有發(fā)覺有人正在看他,幾下解開頭頂盤起的黑發(fā),散落的發(fā)絲下垂入水,有半截隱沒在水中。黑與白的撞擊,讓暗處窺看的獸神心中大亂。自從知道大祭司喜歡古樂蠟黃的皮膚顏色,耳耳在山上尋找了許久,終于讓他找到了那種可以長期改變顏色的草藥。平時耳耳都用這種草藥涂抹全身。不過這奇異的草藥有不好的地方,就是每過一個月,都要用清水卸去草藥。不然的話,全身就會特別瘙癢難挨,直到把草藥清洗掉,那種奇怪的瘙癢感才會立馬消失。這個月卸去藥草的時間快到了,耳耳不想讓藥草污染了圣泉,所以一早就把身上的草藥洗去,露出原來皮膚的顏色。耳耳從小皮膚就很白,又加之長期足不出戶在獸篷中跟著老藥師研究草藥,就更加少了接觸太陽的機(jī)會,漸漸的,即使不用那些養(yǎng)顏的藥草,耳耳的皮膚就好得讓雌性羨慕。可大祭司并不喜歡白皙的肌膚,耳耳連同不喜歡自己那身白得出奇的肌膚。即使為了大祭司遮去身體原本的顏色,可大祭司依舊不喜歡自己。耳耳自嘲的用力搓著全身,直到皮膚泛紅發(fā)痛,他才停下來。眼眶微紅,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深吸幾口氣,在這寂靜的天地,帶著哀求的脆弱從小雌性嘴中泄出。“大祭司——河澤——求求你了,喜歡我一下好不好?”“——就一下,好不好?”耳耳使勁的眨眼,委屈涌上心頭,終于堅(jiān)持不住,他放聲大哭著,發(fā)泄出這些年來受過的所有拒絕。站在不遠(yuǎn)處,河澤靜靜的望著這一切,金黃色的眼眸看不出有何情緒。沉寂少許時間,緊接著,河澤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離去。對于小雌性,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清洗完,耳耳穿好獸裙,準(zhǔn)備采摘些百草給古樂壓驚。百草,百草。聽名字就能知道,此草是草中之王。百草不僅有很好的奇效,能夠治好各種疾病,最重要的是百草極其難采摘,原因就在于這種草藥極少,生長的環(huán)境也是極好的,而且入藥困難,這就導(dǎo)致了百草在獸人們心中僅次于圣泉的地位。小心把百草放入藥籃中,又再次采了其他幾株難得一見的草藥,耳耳不像其他藥師定要把所有草藥采摘走才甘心。他并不貪心,只把自己需要的草藥采來,就收手準(zhǔn)備回去。變色的草藥他沒有帶在身上,因著大祭司并不在意自己相貌如何,即使再如何討得他的歡心,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強(qiáng)求不來的。耳耳扯扯嘴角,掩蓋住眼角的澀然,決定以后都不用藥草遮住自己全身。往進(jìn)入的路口折回去,耳耳驚訝的發(fā)現(xiàn),兩只斗狠的猛獸早已離去。四周復(fù)又寧靜,只不過比剛剛靜得令人恐慌的氛圍有所不同,附近隱約可見幾只小型野獸奔跑的身影。這說明周圍很安全,沒有讓小型野獸感到害怕的生物在附近。耳耳朝著來時的路下山,他記憶好,即使是第一次來這里,他也能憑借著記憶回去。等遠(yuǎn)遠(yuǎn)的山腳下的部落,耳耳徹底放松下來,松開緊抓著藥籃的雙手,他要抓緊把百草送到古樂那邊。剛進(jìn)入部落,迎面走來四五位年輕獸人,耳耳即使低著頭,也能感受到他們投向自己強(qiáng)烈到難以忽視的目光。在耳耳把腦袋低得快要貼近胸膛時,終于有獸人回過神來,忙讓耳耳停下。“等等,你是誰?”一名粗獷的聲音喊道。耳耳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他睜大濕漉漉的雙眼,呆滯的望向獸人們。“你,你是我,我們......”意識到嚇壞了小雌性,喊人的那名獸人被獸人們不善的目光看得臉上爆紅,半天愣是擠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有獸人看不過眼,刻意放緩音量,望向有些熟悉的面龐,他遲疑片刻,隨后問道:“你是耳耳?”聞言,年輕獸人們瞪大獸瞳,滿臉難以置信地看向耳耳。這小雌性是耳耳?怎么可能?耳耳的膚色不是蠟黃的嗎?眼前的小雌性皮膚白皙泛著嫩粉,又因?yàn)閯傁催^澡的緣故,柔順的發(fā)絲服帖的垂在肩后,散發(fā)出難以言及的誘惑。耳耳輕輕地點(diǎn)點(diǎn)頭,以為大家不喜歡自己,所以不太能接受現(xiàn)在的自己恢復(fù)成原來的膚色。小聲道:“我先走了?!?/br>望著小雌性匆匆離去的背影,幾名獸人還回不過神來,直到族長的聲音傳來,幾名才堪堪蘇醒過來。東圖莫名的看著幾名呆愣的獸人,出言道:“你們在這看什么?”“族長!耳耳他——”“耳耳怎么了?”西澤搶先一步急切地問。幾天相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