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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釁著。“哎,我三更半夜從公寓接他走根本就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大概不知道什么叫做:流水的前男友,鐵打的小丟丟?!?/br>“……”戚明雨覺得自己的心境在一瞬間產(chǎn)生了些異樣,就像是有什么積聚的負面情感即將沖破出來。他原本以為來到這里只是想要個答案。但現(xiàn)在,這股以前從未發(fā)現(xiàn)過的醋意和占有欲,表露著他其實遠比自己想得更貪婪。-戚明雨在來到姚市的第一個夜晚就失眠了。周末的清晨,天微亮時他已經(jīng)把自己收拾整齊。打電話給夜不歸宿的“野室友”,在對面接通的第一秒問出:“你在哪呢?”“在學校門口吃早餐。”靳晨的聲音無論在什么時候聽到都是一如既往的溫潤無波瀾。但偏偏在他說話時,還可以聽到其他男性的笑聲。“我也沒吃呢?!逼菝饔暧眉绨蚝湍槀?cè)夾著手機,手上把外套拉鎖推到了最高。“那你…過來?”靳晨沒做什么猶豫,依舊和煦道:“就是昨天吃晚飯的餐廳二樓?!?/br>戚明雨掛掉電話后徑直離開公寓樓從側(cè)門出去。登上茶餐廳樓梯時,果然在靠窗的位置上看到了相對而坐的兩個人。除此之外,整個二層似乎是包場的樣子,沒再有其他客人。其中一人已經(jīng)吃好了,靠在一邊擺弄膝上的筆記本電腦,靳晨面前的早點卻還沒怎么動。“來了啊。”丟丟坐在朝向樓梯口的方向,比靳晨更先看到剛上樓來的人。邊滾動著鍵盤感應(yīng)區(qū),邊轉(zhuǎn)頭朝著坐在另一張桌子邊的私人保鏢開口:“深哥,幫他拿下餐單。”這人不僅能支使動靳深,就連神態(tài)語氣都相當自然。戚明雨沉默著坐到靳晨身邊的位置,不經(jīng)意間看到他的襯衫和牛仔褲都已經(jīng)不是昨天的那一套,連手腕上的表也換了一個款式。“吃點什么?”靳晨從深哥手里拿了菜單遞過去。戚明雨擺了擺手,沒有接,只沉聲道:“和你一樣?!?/br>擺弄著電腦的丟丟聞聲抬了下頭,瞥了眼對面兩個交流平淡無奇卻莫名般配的兩個家伙。接著目光落到戚明雨微微卷起的腕口,看到那顆眼熟的精巧袖扣時,眼神不自覺地深邃了幾分。而后嗤的一聲笑,只抿著嘴角卻沒說話。三個各懷心思的人同桌用早餐,氣氛必然有些奇怪,只是沒人率先去打破詭異的平衡。趁著靳晨離席去洗手間的空隙,丟丟單手合上了電腦,抬眸帶著笑意看對面的人。“爭寵來了?”“……”戚明雨吃灌湯包的動作頓住。“早跟你說了是發(fā)小,你還不信。真不是我故意抹黑他,就靳晨,長成那樣的,他能是個長情的主兒?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你品,你細品。”戚明雨抬頭,對上面前張揚的年輕臉孔,眸光略清冷道:“你想說什么?”長著雙桃花眼的青年抬手端起桌上的茶杯,遞到嘴邊抿了一口,笑意矜貴:“他身上的那件襯衫好看嗎?我的?!?/br>*靳晨回到窗邊時,桌上只剩下丟丟一個人了,朝著四周張望一圈,疑惑道:“他呢?”“氣跑了?!?/br>“哈?”靳晨滿頭霧水。丟丟嘖了嘖嘴:“現(xiàn)在的年輕人,醋勁太大,愛情算是個什么東西啊……”話還沒聽完,靳晨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他低頭看了眼屏幕后,伸手遞了出去。“你最近出門都不帶手機嗎?怎么電話都打到我這兒來了?”“誰?。俊?/br>“你女朋友?!苯枯p聲回應(yīng)。丟丟聞言不假思索地反問回去:“哪個?。俊?/br>“……”上一秒還“問世間情為何物”的俊朗公子哥清了清嗓音,按下接聽鍵瞬間切換。“怎么了?寶寶?!?/br>“都好看?!?/br>“我這會兒太忙了。”“你喜歡就好?!?/br>萬能四句公式說完之后,男生挑著唇邊放下電話,重新悠閑地端起了茶杯。熟練的整套業(yè)務(wù)惹得坐在對面的靳晨嗤笑一聲。“愛情如何我不做評價,但方善你小子肯定不是好東西?!?/br>作者有話要說:每當我覺得自己要卡文的時候……戚哥:別跟我說你卡文,把我媳婦帶出來,讓我摟他、抱他、親他、娶他、嗶他……我就不信這能卡文。-有前任沒現(xiàn)任的二世祖方丟丟上線,助攻團已全部到位。——本條報道來自除夕夜里也碼字的提裙怪,大噶新年快樂??!第51章戚明雨離開茶餐廳時,心情確實有些糟糕。沿著校門前的人行道漫無目的地向前走,順便瞥了眼路口并排停著的阿斯頓馬丁和布加迪威龍。其實,無論是靳晨和丟丟表面上的門當戶對,還是剛才兩個人看起來更自然的相處模式,都不是主要問題。他從來就不是個經(jīng)受不了挑釁和競爭的人。但讓戚明雨心里不舒服的,是靳晨若近若離的態(tài)度。丟丟說的沒錯,他的確有權(quán)利也有理由再去喜歡別人。在小少爺?shù)娜齻€月興趣理論中,似乎沒人會有什么不同,誰都有可能成為過去。愈覺沮喪時摸出手機,給在這座城市里上大學的江洵打了個電話約他出來。離開中二高中生活也閑不住的小子剛好在附近溜車。沒一會兒就騎著輛BMW的賽道款摩托停在了戚明雨身邊。江洵單腳踩著路肩,扶起頭盔,視線瞥向板著張厭世臉立在小路邊的人。“看起來情緒不對啊?!?/br>“恩?”戚明雨背靠著墻壁輕輕磕動了兩下鞋跟,嘴上雖然應(yīng)著,腦子里仍然在神游。“這大周末的你不去找小靳,還有空約我出來喝酒?”江洵剛笑著問出這句話就聽到面前人沉聲嘟囔了句:“他已經(jīng)有約了,用不著我去找?!?/br>“?。縿倎砭统臣芾??”“沒有?!?/br>戚明雨搖搖頭,向后仰了仰脖頸,迎著微刺眼的陽光短嘆:“就是突然感覺時過境遷,有些不太一樣。”江洵低頭看著他蠻認真的表情,嗤的一聲笑:“嚯這還是我跟班小弟嗎?哪兒那么快移情別戀的,你這是對自己不自信,還是對小靳沒信心啊?!?/br>戚明雨懶得和另一個母胎solo談這種事,煩躁道:“我跟你說不著?!?/br>“有句經(jīng)典臺詞怎么說來著?”江洵做出一副很懂的模樣,敲著自己的腦殼努力回憶幾秒鐘,訕笑著說:“不是人家沒等你,而是你來晚了?!?/br>“滾蛋?!边b望路口處閃著銀亮的反光鏡,戚明雨瞇起了深沉雙眼。“行了,酒也別喝了,跟我去個地方?!辈戎ν械娜颂魟訂芜吤济ㄗh。“你能有個屁正經(jīng)去處?!逼菝饔瓴]太感興趣地側(cè)目。江洵抬手拍了把“跟班”的肩膀,正著頭盔痞笑道:“快去騎上你的小媳婦,帶你換種方式尋找快樂?!?/br>風格開放兼容的姚市從來不缺少能夠放飛自我的娛樂性場地,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