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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迷糊糊地一把抓住他手腕,和唐書禾頂著同款雞窩頭和懵逼臉坐了起來,于思??粗覀儌z直樂:“你們倆昨晚沒睡覺嗎?”“沒……cao啊?!蔽艺f。于思海笑著轉(zhuǎn)回去了。我揉了揉眼睛,把我的小恐龍抱枕往唐書禾肩膀上一放,把臉懟了上去。唐書禾有點僵硬,我能感覺出來,但是靠在人身上比趴在桌子上睡舒服太多了,就不太想動。下午兩點鐘的太陽光透過窗戶,正好照在我們倆的座位上,唐書禾一動不動地坐了一會,然后慢慢抬起手,把手掌輕輕擋在我的額前。眼皮上眩目的陽光一下子消失了,陰涼又舒服。那一瞬間我突然感覺哪里隱隱地不大對——以前我和于思海他們也老是這么靠來靠去的,可是從來沒有這么……怎么說呢,精致又溫存的動作。我在這種新奇的又別扭又窩心的感覺里靠著他,半睡不醒地想,唐書禾真是太好了。哎,如果分班那天我已經(jīng)有同桌了呢,說起來于思海也一個人坐,他雖然體格像熊瞎子,長得也挺面善……我氣醒了。我說:“于思海你大爺?shù)?。?/br>于思海非常麻溜地接話:“傻逼,腦袋是不是睡水腫了?!?/br>我:“……哦。”不得不說,唐書禾是真的非常非常想把我的成績拽上來,他就像那種都市輕喜劇里成天趴門縫監(jiān)督孩子學(xué)習(xí)的中年母親一樣,逼得我時常想對他吼一句不要讓你對孩子的愛成為他的枷鎖。有的課間唐書禾去上廁所,我就一個人趴在那兒,煩躁地唉聲嘆氣地背那個什么幾把全球氣候圖和洋流圖。“你累不累啊,”李?;芜^來,彎腰看了看被唐書禾畫得花花綠綠的、我的地理圖冊,皺著眉說,“要誰敢這么管我我早抽丫的了?!?/br>“你那嘴里說的都不是人話,”我說,“蘇彤管你你抽不抽她?”李睿愣了一下:“那能一樣嗎?”他小聲嘟囔,“那她也得樂意管我啊?!?/br>“有什么不一樣?!蔽艺f,“人家不是你爹媽,本來也沒義務(wù)管你。愿意伸手拽你一把,你還抽人家?!?/br>“啊,”李睿說,“我意思就是說……會煩?!?/br>我一邊背圖一邊說:“廢話,誰學(xué)習(xí)不煩,我他媽煩得要死,馬達(dá)加斯加暖流,新幾內(nèi)亞……”于思海大吼一聲:“非洲農(nóng)業(yè)不發(fā)達(dá)!”“我們都用……”我反應(yīng)過來,“滾蛋!”那天晚上晚自習(xí)放學(xué)之后,唐書禾罕見地沒給我留太多任務(wù),就讓我把白天那兩道不會的數(shù)學(xué)題整理一下,又從教輔上找了幾道同類型的答題,讓我會就做不會就明天來問他。我看了一下,也就四五道的體量,挑了挑眉:“這么少?”他點點頭說:“你今晚早點睡。”“啊,”我有點尷尬地扒拉頭發(fā),“其實沒事兒……”他沒說話,朝我笑了一下。回宿舍以后我掃了一眼那幾道題,類型是同類型的,但是難了不少。我在那兒開著小臺燈轉(zhuǎn)了半天筆,就只推出來上半截,下面做不下去了。李睿把腦袋伸下來,說:“路兒,你早點睡吧。”我說:“等會我把這題做出來,你們先睡吧——啊,開臺燈影響你們睡覺嗎?”李睿說:“沒事兒。”于思海說:“不影響。”我把臺燈關(guān)了,說:“你們先睡,我去找一下唐書禾。”“去吧。”于思海說,“哎真受不了你倆,白天就成天粘一起晚上還找,過兩天你倆是不就真摟一塊睡覺了啊?”我看李睿已經(jīng)快睡著了,就沒出聲,對于思海比了個中指。我在門外給唐書禾發(fā)短信:“同桌,睡沒睡?我有道題不會?!?/br>他很快回我:“哪道題?”我說:“能當(dāng)面給我講講嗎?我在走廊?!?/br>沒一會兒,唐書禾宿舍的門就悄悄地開了。唐書禾輕手輕腳地走了出來,帶上了門,我沖他招了招手,唐書禾走過來,穿著件白色的老頭衫,整個人透著一股剛洗漱完的清爽的、濕漉漉的氣息。他問我:“哪道不會?”我攬過他,說:“來來來。”走廊里不方便說話,我們走到樓梯口,我趴在欄桿上,看了一眼表,說:“宿管阿姨還有四十分鐘上來查房,來得及?!?/br>他嗯了一聲,借著樓梯口的燈泡昏黃的燈光看了一會,拿筆畫了一下我的教輔書:“這里,先不要管Sn,先把An導(dǎo)出來,用錯位相減?!?/br>我湊過去看:“哦……我說我怎么導(dǎo)不出來——哎,你剛刷完牙?。俊?/br>跟他離得近了,幾乎就是頭碰頭,說話間我能聞到他嘴里的薄荷味,唐書禾尷尬地嗯了一聲,顧左右而言他道:“你,你回去把它導(dǎo)出來,就睡覺吧,今天,別睡太晚。”我說不上來怎么回事,有種張生夜會崔鶯鶯的興奮:“著什么急啊,聊會唄?!?/br>樓梯間很空曠,兩個人的聲音就顯得幽幽的,九月晚風(fēng)已經(jīng)涼了,從樓梯間豎直而窄的窗戶吹進(jìn)來,搖落一夜蟲鳴。我和唐書禾并肩趴在欄桿上,愜意地吹著風(fēng),唐書禾靜靜地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嘆了口氣,說:“最近可把我給累壞了啊。”他說:“嗯,”然后轉(zhuǎn)過來,笑了笑,說,“辛苦了。”“不辛苦不辛苦,學(xué)霸辛苦,”我說,“月考之后,我請你吃飯吧?就咱們倆?!?/br>他想了想,說:“不用了,月考之后已經(jīng)月末了,你生活費會緊張?!?/br>“啊,霸霸多慮了,”我說,“用我這幾年零七八碎攢的稿費,一直也沒機(jī)會用??纪暝嚕蹅z吃頓好的?!?/br>我說:“走吧?!?/br>唐書禾說:“好?!?/br>我們倆看著窗外,一起笑了。我說:“那我呢,我要是考得好,你打算給我什么獎勵???”我本來以為按唐書禾那個望子成龍的人設(shè)他會說“你這孩子學(xué)習(xí)是給誰學(xué)的是給我學(xué)的嗎”這種話,但是他竟然很認(rèn)真地想了想,說:“你想要什么?”他這么認(rèn)真,搞得我有點無理取鬧的羞愧感。我說:“也沒……哎,月考之后就快運動會了,到時候我不買零食了,蹭你的?!?/br>他點點頭,說:“好。”我笑了:“我能吃一卡車我告訴你?!?/br>唐書禾笑起來,點了點頭:“可以?!?/br>可能是樓梯間的燈光太昏黃,可能是氣氛太好,我突然腦子一抽,心說唐書禾可真好看啊,就算穿這種公園遛鳥大爺專用的老頭衫,也這么清秀,過于寬大的白色汗衫,顯得人有仙氣兒。啊,公園遛鳥仙女。我被唐書禾的老頭衫蠱惑,順嘴提出了一個更加無理取鬧的要求。我說:“文科班男生少,我肯定得參加個什么項目,你去廣播室給我加油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