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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中秋節(jié)聽說有流星,大家都跑去廣場上看星星,還有人把鋪蓋卷都搬到廣場上去了,我和我室友對著一個紅色的飛過去的星星許了半天愿,后來才知道那是特么紅眼飛機?!?/br>我們倆笑了一下。那年的流星留給我最強烈的心情就是刻骨的孤獨,現(xiàn)在想想卻已經很空曠了,只是那時候,周圍越熱鬧就越讓我想起他。我從來沒有恨過他。在那些落落寡合的光陰里我只是想我們是不是相遇得太早了,如果在大學遇見,結局會不會好一些。我們可以一起泡圖書館,一起參加無聊的社團,一起夜跑,一起做我那時候一個人做的事。舊游無處不堪尋。他停下手上的動作,低著頭,猶豫著問我:“那你,大學里有沒有遇見過……喜歡你的人啊。”他默默地補了一句:“你也喜歡的。”我偏過頭看了他一眼。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錯的那一瞬間我知道我不必回答了,唐書禾的眼神很劇烈地抖動了一下,他低下頭眨了眨眼睛,然后默默地走到我身后,從身后抱住了我。我能感覺到他把臉貼在我的后背上,我閉了閉眼睛,轉過頭,去看玻璃上映出的一雙人影,那所有棄我而去的昨日和接踵而來的今朝。我不閃躲也沒有回應地站在那兒,感覺到他逐漸收緊的顫抖的手臂,我抬起頭說:“中秋快樂唐書禾,今晚月亮真圓?!?/br>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拖太久了下次一定早點,給大家哐哐磕頭。第31章我抬起頭說:“中秋快樂唐書禾,今晚月亮真圓。”唐書禾在我背后深吸了一口氣,說:“對……”我說:“對瀟瀟暮雨灑江天,一番洗清秋。”他愣了一下,哭笑不得道:“什么啊?!?/br>我接過他切了一半的胡蘿卜丁繼續(xù)切,說:“別說那三個字?!?/br>他說:“好。”他抱著我不動換,我去關羊rou的火,他就像我背后綴了個人形大尾巴一樣亦步亦趨,也不說話,我笑了一聲,說:“行了啊。”他頓了頓,額頭在我后背上蹭了蹭。我抬頭看了一眼抽油煙機,感覺空氣里充滿著完蛋的氣味。那個中秋夜的確像極了過年。我和唐書禾把餐廳的那張大圓桌搬到了客廳,邊看央視的中秋晚會邊吃,□□點鐘的時候甚至有煙花砰砰地在窗外響,我們向窗外望去,去看居民樓頂上、遙遠的煙花尖尖。他胳膊撐在桌子上,看了一會兒,見我收回目光,就舉起杯。我跟他碰了一下,說:“過年好?!?/br>他笑了:“嗯?!?/br>十點鐘的時候他主動告辭,我送他到樓梯口,他抱著手臂,把臉埋進大衣領子里,甕聲甕氣地跟我說:“回去吧,外面還是風冷?!?/br>我點點頭,看著他轉過身走下去,他都走到二樓了,抬起頭又說:“回去呀。”我說:“你走你的。”他沒動,仰起頭,在二樓和三樓樓梯的拐角處窄窄地露出臉,眼睛亮亮的,說:“明早一起遛狗好嗎?”我有點猶豫,他說:“路博文想出去玩?!?/br>我樂了:“它告訴你的?”他說:“去嘛?!?/br>我遭不住,趕緊擺手:“行行行?!?/br>唐書禾把臉埋在衣領后面,看不清表情,嗯了一聲,一溜兒下去了,我在那站了一會兒,看他走下去又從單元門走出來,雙手插兜,沉默不語,看起來挺酷的,結果走到路燈那里,伸手和路燈擊了個掌。我撲哧一聲笑了,轉身回去。房子里一股飯菜的余香,我倒在沙發(fā)上,中秋晚會開始表演歌舞節(jié)目了,我拿著手機漫無目的地劃,猶豫了一下,點開了唐書禾的朋友圈。……靠,果然不出我所料,就是個沒有感情的推送轉發(fā)機器。大概兩個月前,他轉發(fā)了一個X大公眾號的推送:,我點進去,是他一張半身照,在X大那個風格明顯的教學大樓前,西裝革履地抿著嘴笑,拍照那天光線太強,讓他本來就細長的眼睛微微瞇著,可可愛愛的。底下是一串他的教育經歷學術成果研究方向之類的,我挨個看過去,一個個閃耀輝煌的學校名字,長長的一大段論文名單,恍然發(fā)覺他已經變成了一個比離開我的時候還要優(yōu)秀的人。再往下看,是幾個本系的學生圍著他在聊天的一張照片,他坐在那里,一臉傳道授業(yè)的溫文笑容,再重逢我總覺得他和十七八的時候變化不大,都是年輕清秀的一張臉,但是和真正十七八歲的孩子坐在一起的時候,才突然一下顯出年歲來。真他媽的,前塵如海。我的手機蹦出劉宏博的一條中秋祝福短信:“路兒,節(jié)日快樂!”和劉宏博好久不聯(lián)系了。他人在海外,也就是逢年過節(jié)能說幾句話。我回:“節(jié)日快樂[鮮花/][鮮花/],你那邊中秋節(jié)熱鬧嗎?”劉宏博說:“還行吧。唐人街那邊熱鬧?!?/br>他隔了一會兒,說:“我聽說小唐前段時間回來了?”我說:“嗯。”劉宏博說:“挺好的。”我猶豫了一會兒,說:“你讀書那會兒見過他嗎?”他說:“沒,他在威斯康星我在紐約,不近。咋了?!?/br>我說:“沒事……我總覺得他不大對勁。”“哎你等下,”他發(fā),“我想起來了,有一年他的導師來我們學校他和幾個學生跟過來了,我聽報告的時候見過他一面。”他問:“他怎么了?”我說:“他說他讀大學的時候壓力太大出了點問題,我總感覺不是那么回事兒?!?/br>“沒感覺啊,挺正常的……”他說,“他心理問題?”劉宏博繼續(xù)說:“要說哪兒不對勁吧,那天在報告廳,所有人要求正裝,他也是正裝,戴了個手環(huán),就……挺怪的?!?/br>手環(huán)。我像被雷劈了一樣:“是不是一個黑的運動手環(huán)?”“是黑的。啥是運動手環(huán)?。俊眲⒑瓴┱f。“……”我說,“他說是他小侄女送的?!?/br>“不應該吧,”劉宏博說,“八年前他侄女才多大啊,出生了嗎?”我猛地坐直了。“路兒,”劉宏博說,“怎么打聽這么細,你倆要舊情復燃了?”我沒回答。劉宏博說:“其實他要是誠意夠,可以試一試,反正你也放不下?!?/br>他接著說:“我就這么說吧,不打越洋電話了啊挺貴的,你還記不記得畢業(yè)那個假期,有一次大海把他拉到KTV唱歌去了,那時候除了你和李睿,我們都在。”我手指僵硬地打了個單字:“嗯。”他繼續(xù):“那次我們都以為你要來,結果也沒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