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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耳熟,似乎都是從前正道的大人物,他們尊主調(diào)查這些人是要做什么?大概是猜到了段流在想些什么,雁涼邊往另一邊走去邊對身后的段流道:“你只管去調(diào)查,別的事情等查清楚之后再說?!?/br>段流連忙點頭,不敢有半點耽誤,立刻回頭去調(diào)查那幾個名字了。而之后的雁涼便再次去到了閣樓當中,何止早已經(jīng)在閣樓里等待著雁涼,見他到來當即頷首道:“尊主,聽說您今日先去了地牢。”雁涼將眉眼間的倦色掩住,淡淡道:“那邊暫時處理好了,繼續(xù)說昨天的事情吧。”他沒有將地牢里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何止,何止便也不再詢問,他的好奇心向來不重,尊主怎么吩咐他便怎么做,所以立即也不再多問。又是整日處理著邪道與厭塵宗的事情,還有關(guān)于這次天問山后山大陣破裂的問題,雁涼與何止在閣樓里面忙了整天沒有閑下,到夜晚的時候才終于出來,而在推開房門的剎那,雁涼看到正對著自己房間的那處屋檐處有道眼熟的身影正坐在其上,似乎已經(jīng)等待了他許久。不過當他走出來的時候,那身影微微一晃,便又很快消失在了原地。溫靈遠記著之前雁涼說過不想見到他的話,所以至今每天守在他旁邊也沒有太多的露面。不過這他似乎也僅僅是偶爾會想到這句話,昨天夜里,此人依然是想來就來到他的禁地山洞里了。雁涼不動聲色地將視線自那處屋檐收回,正準備再回到禁地,卻見段流飛快從回廊那頭跑了過來,喘著氣將一疊紙遞到了雁涼的手里。“尊主,這就是您之前讓我查的那些人?!倍瘟魃裆殴钟^察著雁涼的神色,小心翼翼道:“都在這里了?!?/br>雁涼從他的神情里看出了某些端倪,他接過段流遞過來的東西,認真看了會兒,這才終于明白段流剛才的表情是怎么回事。紙上面寫的這些名字的確都是他不久前說出來讓段流去查的,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而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這些人原本都是正道幾大宗門的重要人物,然而在十年的時間里,他們都已經(jīng)全部或是出事或是失去了蹤跡,一個完好的人都沒有。雁涼仔細看著紙上的調(diào)查結(jié)果,眉心微微蹙了起來。其中有因為處理妖物禍患不慎被妖物咬死的,也有在決斗中被人殺死的,還有別的練功出了岔子所以功力散了大半退隱山林,又或者被仇敵暗算殘疾了半身退出正道。這些人分明曾經(jīng)都是正道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論功力和修為也都不是普通人能夠隨便對付得了,若說其中一兩個出了事或許能夠說得過去,大家也都不會有所懷疑。但現(xiàn)在雁涼給出了這個名單,名單上的所有人都是這般下場,那就是件值得令人懷疑的事情了。雁涼看著這些名單上的名字,越看越是沉默,他沒有放過那些人所經(jīng)歷的事件,還有事件里的蛛絲馬跡。或許普通人沒那么容易看出來,但雁涼故意留心,所以很快也都發(fā)現(xiàn)了共同點。雖然對方做得非常地隱蔽,將所有事情都做成了意外的樣子,但雁涼完全能夠肯定,這些事情都與天問山有關(guān)。準確地說,都與天問山圣者溫靈遠有關(guān)。第43章雁涼回到山洞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晚,他沒有入睡,也沒有如同平日般打坐,只是待在榻上對著手里剛從段流那邊拿到的紙張沉默不語。大概到了后半夜的時候,山洞外面終于傳來聲響,雁涼抬頭看去,很快便見到那道熟悉的人影自外面走了進來。察覺到雁涼看著自己,山洞入口處的溫靈遠腳步頓了頓,這才溫和地笑了起來:“你在等我?!?/br>雁涼沒有否認,但卻也沒有點頭,他抬眸看著對方,輕聲道:“你既然來了,那就進來說說話吧?!?/br>溫靈遠搖搖頭,眼里是縱容的笑意,他向著雁涼走過來,卻沒有立即開口,而是抬手將手掌抵在對方的胸口,低聲說道:“你的狀況很差,先別出聲?!?/br>他說著再次將內(nèi)息送到了雁涼的體內(nèi),溫暖同源的內(nèi)息順著經(jīng)脈流淌至周身,雁涼沉默無聲地看著對方,感受到他的動作,果然也沒有再開口,因為這種時候出聲不管是他還是溫靈遠,只要誰岔氣了兩個人都會受到影響,雁涼雖然對于他不聽自己的話稍有不悅,但卻也不是為了與對方對著干就要拿身體開玩笑的。溫靈遠施展真力替雁涼治療著身體里的暗傷,許久后方才收回手,低聲道:“你逞強太多次了,身體已經(jīng)快到極限了,該好好休息?!?/br>雁涼淡淡說道:“不是已經(jīng)休息過兩個月了嗎?”溫靈遠默然不語,將那些情緒全都收進了眼底。他們兩人很少會這樣子平靜地坐在這里對話,不管是以前還是后來,從前他們兩人作為各自陣營的首領(lǐng)爭斗多年,從來不會坐下來好好說話,針鋒相對已經(jīng)是常態(tài),而后來他失去記憶兩人就更不會好好說話,因為以他失憶時候的性子,說上兩句話難保就開始撒嬌,然后兩人就親親抱抱蹭到了一塊兒。雁涼回想起從前的事情,不禁覺得自己失憶時候的樣子過于可笑。但他不是不懂得冷靜思考的人,這時候再去回憶,雖然無法贊同,但他也知道溫靈遠為什么會做出這種事情。正如溫靈遠所說,他昔年過于透支自己的身體,所以身上落下了不少的暗傷,溫靈遠用毒令他失去記憶,后來又帶他去往山村里面過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雖然對他來說是浪費了整月的時間,但事實上溫靈遠卻以真力替他治傷持續(xù)了這么長的時間。若非如此,以他的身體狀況不會那么平靜地度過這么長的時間,更不會骨痛連一次都沒有發(fā)作過。這些事情溫靈遠沒有說過,但雁涼能夠感覺得出來。只是在雁涼看來,這些都不過是溫靈遠多管閑事。“我不會感激你的任何行為?!毖銢鰧仂`遠的手推開,到現(xiàn)在終于再度起身道:“難道你覺得你自作主張破壞我的計劃,我還有可能對你說謝?”溫靈遠同樣起身,跟在雁涼的身后:“我沒有這樣打算,我只是不希望你做出讓自己將來后悔的事情,所以只能讓你暫時忘記這些計劃?!?/br>雁涼覺得好笑:“將來會后悔的事情?你是指將天問山滅門,還是指要血洗整個正道?你覺得我做出的決定我會后悔么?”溫靈遠沉默不語。雁涼道:“你只是自以為如此罷了,因為在你眼里的雁涼是不會殺人的,所以你也不希望我會殺人,但你根本就沒有想過,我根本就不是你所以為的那個雁涼,你的阻止對我來說只是困擾,你以為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