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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環(huán)境,似乎因為這樣暖黃色的燈光,而變得溫馨了起來,讓人可以聯(lián)想到,這里也許是那種剛剛出來工作,建立家庭的小夫妻,在繁華的城市的一角租到的一個面積不大,卻被兩個人打理得井井有條的小窩。“我記得你好像更喜歡白光,對吧?”在嚴泠看著室內(nèi)的環(huán)境因為光線的不同而產(chǎn)生變化的時候,他聽到華琥的聲音這樣問道。“也談不上喜歡。”嚴泠想了想說。他似乎對于偏好這種事不太敏感,更多的時候就是隨便按照直覺選擇一下,但是如果自己的第一選擇不能如愿,他倒也并不會產(chǎn)生什么失落的情緒,再選擇一個備選的選項就好了。“你家里的,辦公室里的所有的照明設(shè)施都是選擇的白光,怎么不是喜歡?就是喜歡。”華琥似乎對于嚴泠這種模凌兩可的回答并不這么想,于是在同一個句子里使用了兩個一模一樣的詞,用來強調(diào)自己的看法。“哦,是嗎?!眹楞鲢读艘幌拢缓笙肓讼胱约旱募抑泻娃k公場所的一些細節(jié)。之前就連他自己幾乎都沒有注意到的事,卻被華琥輕而易舉地發(fā)現(xiàn)了。看來他引以為傲的洞察力雖然時隔多年,依舊恐怖如斯。“那如果這么說的話,白光確實是我的首選了?!眹楞鳇c了點頭道。不過他喜歡白光,倒也并不是因為什么審美方面的偏好,而僅僅是因為,嚴泠無論是在辦公室還是家里,其實都是會工作的,于是他就會下意識地選擇比較冷色調(diào)的光線,來讓自己更容易集中注意力,打起精神。如果使用暖色調(diào)的黃光的話,嚴泠覺得自己有可能會變得昏昏欲睡,所以這么多年以來,在他經(jīng)常出沒的地方,鮮少可以見到暖色調(diào)的黃光。當(dāng)然,在這些他經(jīng)常出沒的地方之中,華琥的一切住所都是個例外,他的環(huán)境簡直就是被朝陽的耀眼和夕陽的璀璨包圍起來的,溫暖舒適的阿波羅的神廟。華琥想到了他和嚴泠的這個不同點之后,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萬一多年以后,他們真的成了,那么他們一起居住的家庭,會是一種怎樣的體驗?。咳A琥在心里好奇到。難道要一半暖光,一半冷光的cao作嗎?華琥心想,比如說分開使用書房的話,倒是可以這么設(shè)計。一開始不太好意思的時候,大概不公用的盥洗室也沒有問題,分別弄成平易近人的盥洗室和高冷的盥洗室這樣子。不過還是會一起使用的客廳,起居室,家庭影院這類的地方呢?還有就是,臥室,總還是要一起使用的吧。如果以上的這些地方完全不可以重合的話……華琥思考了一下,覺得那樣的話,他們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算是一種不太典型的異地戀?比如住在相鄰的兩套別墅里,中間有一個門可以自由進出不用單獨配鑰匙的,到了黃道吉日的時候,約一下。華琥:“……”這也許是世界上夫妻相隔距離最短的異地戀了吧,最短的時候,隔了一扇門。華琥想象著自己從溫暖的光線環(huán)境之中要去對面找嚴泠的時候,穿上了厚厚的家居服,看上去被光線凍得瑟瑟發(fā)抖的樣子。每當(dāng)我陷入這種沉思的時候,我就會怪我自己的想象力構(gòu)筑得太好,華琥在心里嘆了口氣道。另一邊廂,嚴泠完全沒有能夠聯(lián)通華琥的腦洞,因此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雖然無法得知對方的真實想法,不會多的朋友關(guān)系還是可以讓嚴泠看得出來,華琥又在古靈精怪地思考著一些畫風(fēng)清奇的事情了。“小琥,你在想什么?”向來沒有猜心本事的嚴泠,只好打了個直球,這樣問華琥道。“沒什么?!比A琥也非常直球地帶著一種打死我也不說的表情,搖了搖頭道。“我只是在思考一些家裝方面的業(yè)務(wù)問題?!比A琥說。嚴泠:“……”“你家里要重新裝修嗎?”嚴泠思考了一下,只好得出了一個這樣的結(jié)論。“或許吧?!比A琥點頭道。或許我們可以在光譜之中,找到一種比較和諧的光線,既溫暖,又冷酷,既助眠,又提神,既是黃色的,又是白色的,華琥心想。“我在思考引進一種新的色調(diào)的光線?!比A琥說。“哦?你想引進什么類型的光線呢?”嚴泠問華琥道。華琥:“……”“讓我們暫時稱它為……精分光線。”華琥根據(jù)自己剛才在腦海之中形成的各種要求,給這種基本上不會存在于現(xiàn)實之中的光線,取了一個非常合適的名字。嚴泠:“……”暫時理解不了對方的時候,就讓我們先求同存異吧,嚴泠在試圖思考這是一種怎樣的光線,失敗了好幾次的情況下,最后得出了這樣一個頗有建設(shè)性的結(jié)論。“你在跟別人產(chǎn)生分歧的時候,會怎么解決?。俊痹趪楞龅贸隽私ㄔO(shè)性的結(jié)論之后,華琥這樣問他道。“求同存異吧。”嚴泠于是很自然地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用自己剛剛悟出來的心得體會回答了華琥的問題。其實這也不是嚴泠第一次想出來的為人處事的方法,而是他在現(xiàn)實生活之中普遍運用了很多年的準(zhǔn)則了,只是剛剛又總結(jié)了一遍其中的精髓而已。“嗯。”華琥嗯了聲,嚴泠在圈子里的風(fēng)評大致上也確實就是這樣。在面對有分歧的合作者的時候,他總是會不驕不躁地選擇一個合理的,與此同時又可以讓雙方都保持一定的體面和獨立性的切入點來進行談判,用對手的話來說,被他分一杯羹,感覺都沒有被其他的合作公司占了便宜那么得讓人難以接受,并且還有一定的機會在未來的合作之中,受到一些額外的照顧,再找補回來一點甜頭。雖然華琥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嚴泠在工作方面這種物善人聚,春風(fēng)化雨的作風(fēng),但是在現(xiàn)實生活之中,他似乎想不出來嚴泠什么時候跟自己求同存異過。“說起來,你有跟我求同存異過嗎?”華琥想到這里,于是隨口問了嚴泠一句道。嚴泠陷入了沉思一會兒,然后說,“也許有,但是你可能不知道?!?/br>華琥:“……”“因為我明面上基本上都是無條件聽你的?!眹楞龊芾蠈嵉仃愂隽艘粋€多年以來的事實。華琥:“……”華琥心里挺感動的。他一直都知道嚴泠讓著他,但是程度上可能還可以有更加深入的體會,華琥心想。“那你主動約著出去吃飯玩耍的時候呢?怎么無條件聽我的?”華琥說。他心里有一點猜測,但是還是想聽嚴泠親口說出來。“我其實都是做好了功課的,先考察一下你最近對什么類型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