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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琥想了想說。反正我涼不了,即使我涼了,嚴泠應(yīng)該都是會時常來給我上墳的那種人吧,華琥心想。——終于,在忙完了各自的事情之后,嚴泠和華琥在各自的家長寫作偶爾提醒,讀作奪命連環(huán)call的攻勢之下,找到了相親的時間,并且湊在一起商量相親的地點。“小琥,你覺得這家店可以嗎?”嚴泠給華琥發(fā)來了一條信息,附帶了一個定位,問他道。華琥鼓了鼓膠原蛋白橫溢的包子臉。這里也不是不好,就是有點兒……太中規(guī)中矩的了,不過倒是非常符合嚴泠的個性。“能去別的地方嗎?”華琥對于嚴泠提議的這家高級餐廳興趣缺缺,于是隨口問了一句道。“小琥,相親的場所,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上一次是你選擇的,所以這一次,我可以選擇一下嗎?”出乎華琥意料的是,向來對他千依百順的嚴泠,竟然破天荒地對他提出了要求。華琥:“……”這小子長能耐了?華琥在心里黑化了五分之一,而且率先變黑的還是原本雪白的肚皮。華琥雖然腹黑了,不過其實他還覺得這個樣子的嚴泠挺好玩兒的。如果是哥們兒義氣的話,誰讓誰一下子沒什么大不了的,但如果是要生活在一起一輩子的話,華琥雖然個性偏向A型,但是對于那種什么事情都唯唯諾諾,只能依附于他人的菟絲花的類型,還真是覺得沒有什么相處起來的樂趣,相比之下,火花碰撞一下,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也蠻好玩的。“因為一直在你的主場的話,我想,我也許發(fā)揮不出什么閃光點,對我們的相親可能無法從雙方面起到一個促進的作用。”就在華琥這么想著的時候,嚴泠又找補了一句道。華琥:“……”每次想要出手的時候就有一種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是怎么回事,剛剛還挺斗志昂揚的華琥,被嚴泠的一番話說得也是沒了脾氣。寧就是邏輯大師?華琥看著嚴泠的頭像這樣想到。“行吧,那么這一次就去你的主場好了。”華琥于是大發(fā)慈悲地這樣說道。——于是到了相親的那一天,華琥生無可戀地換上了一身正裝。華琥:“……”把運動服套在里面,等到吃飯一結(jié)束,就趕緊跑到盥洗室里來個金蟬脫殼怎么樣?華琥在心里非常不靠譜地這樣想到。鑒于他自己也知道這是一件不怎么靠譜的事情,于是也就只是過過腦癮,想一想就算了。他還是穿著正裝上了嚴泠的車子,然后就好像第一次相親的時候那樣,被他帶到了另外一家高級餐廳里。不過其實仔細想一想,關(guān)于交換主場的這種事,還是自己占便宜啊,華琥在車子里這樣想到。畢竟嚴泠的主場對于華琥來說,那是再熟悉不過的地方。然而華琥的主場對于嚴泠來說,大概就是摸著石頭過河,隨時都有可能出現(xiàn)任何奇奇怪怪的狀況吧。華琥想到這里,就覺得自己的境遇相對于嚴泠來說還是挺不錯的,畢竟他的個性還挺喜歡冒險,而嚴泠對于變量過多這種事的忍受程度卻不算太高。華琥這么想著,在這一次的相親吃飯還沒有結(jié)束的情況下,忍不住就開始想起了下一次相親,在自己熟悉的領(lǐng)域里做為主場的時候,想要得到一種怎樣的體驗了。“小琥,你在想什么?”此時此刻,坐在餐桌對面,享受著慢條斯理的進餐的秩序,感覺到非常舒適的嚴泠,對他提出了這樣的問題。“你猜?”華琥心情大好,于是笑著說道。“你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樣子,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值得高興的事了?”嚴泠說,并且因為華琥臉上的笑意,原本俊美而棱角分明的臉部線條上,也帶上了一種柔和的濾鏡。“非常值得高興?!比A琥臉上的笑意更加燦爛,簡直有把黑夜變成了白天的光華。嚴泠:“……”小琥如果只是平常笑一笑的話,倒是沒有什么,然而這個笑意,讓我總是覺得心里有點兒不踏實,嚴泠忍不住在心里這樣想到。于是他明哲保身地不再去追問華琥到底是想到了什么,才會笑得笑靨如食人花的了。華琥:“……”這小子學(xué)乖了,竟然不再追問我到底想到了什么,琥華心想,不會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很快你就會知道了。兩個相親的對象于是各懷鬼胎,言笑晏晏地吃完了這頓豐盛而中規(guī)中矩的晚餐。晚餐結(jié)束之后,嚴泠就打算開車送華琥回去了。然而在他為對方打開了另外一側(cè)的車門的時候,華琥卻搖了搖頭,婉拒了他。“我想坐在后面行嗎?”華琥提出了這樣的要求道。嚴泠:“?”自從拿到了駕照以來,嚴泠記得他們兩個人之間基本上都是會默認坐在對方的副駕駛的位置上的,這些年來也沒有什么變化,怎么今天突然……然而還沒等嚴泠進一步多想,華琥率先開了腔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在你的后座上換一下衣服,不怎么想再穿著這個皮了?!?/br>華琥說著,還有點兒不耐煩地動了動。“哦,好的?!眹楞雒靼琢巳A琥的意思,然后爽快地答應(yīng)了,并且在開車的時候刻意放慢了速度,以便華琥在車里可以伸展得開,也不會因為速度而受到顛簸。今天嚴泠選擇的主場距離華琥的個人居所不是很遠,開車十幾分鐘也就到了。然而等到嚴泠在華琥家門口停好了車子之后,卻發(fā)現(xiàn)華琥并沒有馬上下車的意思。“小琥,怎么了嗎?”嚴泠回過頭去,看了看華琥,一面問他道。“運動服的拉鏈卡住了?!比A琥嘆了口氣,一面又無助地拉了拉自己的拉鏈,依然沒有什么起色。嚴泠:“……”“要我?guī)湍銌幔俊眹楞鲆幻孢@樣說著,一面下了車,繞到了華琥這一邊的車門那里,打開了車門問他道。“嗯,你幫我弄一下吧?!比A琥點了點頭道。于是嚴泠就探了半個身子進到了轎廂里,也沒有關(guān)上車門,一面幫華琥看了看衣服上的拉鏈兒。就在嚴泠試探著拉動拉鏈兒的時候,他們聽到了車門外面,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華琥?小嚴先生?你們這是……”華琥:“……”嚴泠:“……”兩個人往車子外面一看,就看到了華琥家里的全職工作人員張叔,手里抱著一只保溫杯,正站在車子旁邊,一臉懵逼地看著兩個人。華琥和嚴泠看了看張叔,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已經(jīng)脫得滿地的西裝。華琥: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