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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著中可是被溫崇洲忽悠著干了不少糊涂事,雖然無心,但也真的給主角找了不少的麻煩,而既然是主角成功路上的絆腳石,那么不就是反派心中的好隊友么,而衡量反派實力,反派身邊的隊友質(zhì)量,自然也是一大要素。這么說來的話,反派實力100,就顯得尤其合理了。古代生活不好混,特別是溫訣這種卷在權(quán)利中心的人,生活尤其不好混。所以溫訣想著既然謝凌霄在軍中這么得人心,而他又對自己有了好感度,那他自然得趁熱打鐵將這好感度刷高了不是。所以當(dāng)天傍晚,他本著探望的心思,晃去了謝凌霄所在的軍帳。還未靠近,老遠(yuǎn)就聽見一陣誒誒喲喲的哀嚎,仔細(xì)了聽,這痛呼聲中還夾雜著污言穢語的謾罵。“我說……我說那姓溫的小子,是忘了自己幾斤幾兩了,竟然還真罰,嘶……你他媽輕點,想痛死老子嗎?媽的,老子進(jìn)京軍營這么多年,還頭一回因為玩色子被打板子的!”說話的人叫唐登,年二十歲,是謝凌霄在軍中關(guān)系不錯的好友。而從他的這句話里也足可以看出,這大商京軍的軍紀(jì),到底廢成了什么樣。溫訣不由的想,叛軍若是現(xiàn)在打進(jìn)來,只怕這些人連一合之力都戰(zhàn)不了。“是啊,你說他罰咱也就算了,竟然敢連著老大一塊兒,他知道咱老大的身份嗎?”有個小兵立即附和道。另一人說:“我說你可別忘了,他現(xiàn)在的軍銜可是比鎮(zhèn)護(hù)將軍還高上一階呢!”唐登說:“我呸,他是將軍,那也得咱們認(rèn)他這個將軍,咱們不認(rèn),他是個屁的將軍!”其實這話也沒錯,一個將領(lǐng)最重要的武器是什么,是他手里的兵權(quán),而兵權(quán)的主體是士兵,如果士兵不聽他的話,那他也就只剩個頭銜了。所以這話說出來,很快就得到了一群人的應(yīng)和,甚至有人出起主意,說改日要如何如何給溫訣一個教訓(xùn)的。你一言我一語中,軍帳變得愈發(fā)熱鬧起來。“都閉嘴!”就在這時,一個聲音不耐的呵斥道。帳中吵嚷之聲一瞬戛然而止,大家循著聲音看向最里側(cè)趴在床上的人,一時都有些緊張起來。半晌,一個身材中等的瘦子說道:“老大,不就輸了一場比試嗎?您也別太放心上了,我聽說那家伙身手一般,今日定是用了什么手段才勝了您的?!边@人名叫馮連,長著一張長長的馬臉,鼠眼淡眉,為人很有幾分小聰明,好耍心機,大概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在聽說謝凌霜輸?shù)舯荣愔?,他的第一反?yīng)就是溫訣肯定刷了什么不正當(dāng)?shù)氖侄尾炮A了他的。謝凌霜抬手便一巴掌拍在了他腦勺上:“他要用了什么手段,能逃過我的眼睛?”從比試結(jié)束到現(xiàn)在,謝凌霜腦海里不知道回想了多少次比試時候的情形,其實在過程中,溫訣打在他身上的力道都不算重,但是他的速度是真的快,快到謝凌霜有時候只看得清一個人影,所以每一次,他打出去的掌風(fēng)都撲了空。而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讓謝凌霜忌憚的,是在他清楚自己的速度不如對方,從而調(diào)整了戰(zhàn)術(shù),預(yù)判著對方的走位再次出擊時,對方竟然在身法移到一半時硬生生改了方向。這個家伙,不僅速度快,反應(yīng)能力也是一絕!所以在復(fù)盤了無數(shù)次之后,謝凌霜終于不得不承認(rèn),就算重新來一次,他也贏不了這個人。然而馮連卻不清楚他的想法,繼續(xù)說道:“可是他以前連虎子都打不過的,被虎子摁在地上揍的時候,急了還咬人,虎子皮都險些給那小子咬掉一塊兒,現(xiàn)在還留著疤呢,虎子,這話是您說的吧?”他口中的虎子,名叫高虎,是謝凌霜手下這一支隊伍里一個身手很好的壯漢,五大三粗卻身手敏捷,本來在軍中也是個風(fēng)云人物,但是自從兩年前被謝凌霜擊敗之后,就成了謝凌霜手底下的小弟。另外,這個高虎還是溫崇洲從軍之前的同窗,一個私塾里讀書的,不過不是好友,而是欺負(fù)溫崇洲的人里帶頭的那個。馮連這話的意思是高虎打不過謝凌霜,那么高虎的手下敗將溫崇洲,就更不應(yīng)該打得過謝凌霜了。但是此刻,高虎卻并沒有吭聲應(yīng)和他,而是說了句:“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他是親眼目睹了今天這場比試的人,老大確實是輸了。馮連聞言,面上愣了愣,然后鄙夷道:“別整些文縐縐的,一點也不適合你,你說他原來連你都干不過,前段時間還受了傷,怎么可能打的過老大……”“行了,別廢話了。”馮連還沒說完,謝凌霜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話,然后冷聲道,“把你們手里的賭具都丟了,以后再讓我看見誰玩這東西,就按將軍的話,一律軍法處置?!?/br>馮連沉默了半晌,不敢置信道:“老大你說什么,你讓我們把賭具都丟了,難道你真的要聽那個小子的話嗎?”不怪他反應(yīng)這么大,實在他是個老賭民啊,這有趣還能千錢的好東西,怎么能說不玩兒就不玩兒了呢?謝凌霜道:“我謝凌霜向來說話算話。”馮連跟了謝凌霜幾年,清楚他的脾氣,聞言道也沒覺得這話有什么問題,于是就想開口拍他幾句馬屁,但這時候,他陡然意識到什么!“不是老大,您剛剛……您剛剛叫那家伙什么?”他不會聽錯了吧,老大竟然稱那小子將軍了,他這是承認(rèn)了對方的身份。謝凌霜面色一僵,突然呵斥道:“你跑來這邊干什么?”“……”馮連被他兇的渾身都不由抖了一下,然后弱弱的說,“老大我這不是,這不是聽說您受了傷,過來看您的嗎?”謝凌霜完全不吃他這套,“冷漠無情”道:“回你自己的軍帳去?!?/br>馮連見謝凌霜面色不好看,頓時不敢再多說什么,蔫蔫的應(yīng)了聲“是”,然后往外面走去。然而一掀帳子,卻突然僵在了原地。高虎見他突然站在門口不動,還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不由奇怪道:“你小子怎么了,撞邪了?”馮連之前那股子要把溫訣這樣那樣的狠勁兒瞬間就跑沒了,在溫訣邁步往前時,他下意識的往后退去,連著退了幾步,后背撞上帳中頂梁的柱子才停下來。眾人看著那個慢慢走進(jìn)來的人,一時面面相覷。唐登偏頭看了眼一旁的高虎:“他怎么來了?”高虎搖了搖頭,問通鋪內(nèi)側(cè)的謝凌霜:“老大,這家伙不會找茬來的吧?”謝凌霜沒應(yīng)他,直接對向溫訣:“不知將軍此時到訪,所為何事?”溫訣聽他這聲將軍,還真有那么點不習(xí)慣。這小刺頭這么好應(yīng)付,自己不過贏了他一場,真就順服了?溫訣手伸進(jìn)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