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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弘玉說的沒錯,他有無數(shù)的機(jī)會去探尋真相,可是他卻一直懦弱的不敢也不愿深究,若他能早一點發(fā)現(xiàn)這個人的謊言,事情也許,就不會發(fā)展成如今這無法挽回的悲劇。殷無咎無法原諒溫訣,也無法原諒自己。“我不過是想金蟬脫殼,離開朝堂過幾年逍遙日子罷了,也沒想到會中了這要命的毒?!睖卦E輕嘆著說,語氣里三分的可惜,可惜深處,是直能誅心的薄情。殷無咎雖然通透,可終究稚嫩,并未聽出這句話并未出自溫訣的真心。這個男人,又一次欺騙了他。大概謊言就是這樣,一旦開始,就會一發(fā)不可收拾。說什么最后一次,那簡直是天荒夜談。在溫決綿里藏刀的絕情言語下,殷無咎對這份感情的信念,在一點點的崩塌……說來化烏也并非沒有解藥,只是制藥的材料極其難得,不說有的需要長了幾十年上百年的,就說其中那長在雪山上、冬季才能盛開的白途花,就無法獲取。眼下夏季尚未過去,要等到下雪,溫訣尸體都爛了。所以就溫訣的情況而言,這毒.藥也基本相當(dāng)于無解了。殷無咎當(dāng)時聽說了毒無倦的話,激動之下,險些一劍將他腦袋削下來,下手之前又覺得就這么讓他死了,實在太過便宜了他,所以將他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毒.藥全搜羅出來,一股腦給他灌了下去。“既然你這么愛下毒,那就自己嘗嘗吧?!币鬅o咎冷冷丟下這一句,再不看他,轉(zhuǎn)身走出去,用力拍上了門。毒無倦雖然從小鼓搗這東西,自己也吃了不少毒.藥,可那么多藥下去,也難免吃不消,不過幾天,就在偏殿里被折磨的不人不鬼,簡直要發(fā)瘋。以前從來都是他用這些東西折磨別人,自己站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戲,如今自己狠狠遭這一回苦頭,都開始有些后悔自己曾經(jīng)造過的那些孽了。雖然毒無倦派不上用場,但殷無咎也沒放棄,他下令讓人在全國張貼皇榜,招來了許多大夫替溫訣醫(yī)治,其間一連數(shù)日,溫訣從早到晚、不管醒著還是睡著都在被人望聞問切,身體上吃不吃得消是一回事,關(guān)鍵看著殷無咎一次又一次的燃起希望又被澆滅,他心里更是倍覺折磨。溫訣明里暗里勸過他好幾次,讓他放棄算了,但每一次,不是被殷無咎無視,就是惹得他不高興了,對著自己一通情緒失控的冷嘲熱諷。每每看著他強(qiáng)勢的讓那些大夫給自己診斷,然后在自己表現(xiàn)出不想吃藥的時候,就親自端著藥往自己嘴里灌,溫訣腦海里不由就想起這個少年曾經(jīng)在自己面前溫潤乖巧,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模樣來。曾經(jīng)的溫訣,在殷無咎心里恍若神明,他視他如珍如寶,如光如命。殷無咎從小到大最怕的事情,是溫決一個不高興就不要自己,拋下自己遠(yuǎn)走高飛了,所以他總是小心翼翼的縮在男人的身邊,觀察著他的情緒,極力的順從和討好。溫決的忽視或者責(zé)備會讓他坐立不安,而那偶爾展露的溫柔與關(guān)心,又恍若續(xù)命的陽光雨露,能讓他燦爛許久。可是現(xiàn)在,那些所謂的光環(huán)與特殊,都被溫訣自己親手打破了,他在殷無咎的心里,再也不是那個神圣不可侵犯的師父,只是一個騙子,一個奪走了他的心的騙子。對于一個騙子,他再愛,也不能再如從前那般敬若神明,柔情呵護(hù)了。讓殷無咎終于放棄再為溫決治療的,是一起意外。一個自稱神醫(yī)的人,給溫訣開了一劑偏方,結(jié)果險些將溫訣直接送走。他整整昏迷了兩天兩夜才被搶救回來,殷無咎看著他蒼白虛弱的模樣,連日來緊繃的神經(jīng),一下就蹦斷了,坐在床邊抱著剛醒過來的溫訣哭的幾乎窒息。從那之后,溫決的屋子里,再也沒有來過那些來自天南地北的,形形色色的陌生大夫了。沈寄梅一邊負(fù)責(zé)為殷無咎養(yǎng)胎,一邊照看溫訣。雖然溫訣這命是救不回來了,可用好湯好藥吊著,總是能稍微好受一些,至于殷無咎,雖然那一日說出那樣的狠話,但回宮之后,沈寄梅配給他的藥,他卻一副沒落。嘴上說的再狠,他心里,終究是在意溫訣。每天下朝后,殷無咎讓人將公文都送到溫決住的地方,批閱奏章的時候,時不時的看一眼溫決,到了用飯時,他會看著溫決吃,若見他吃的太少,就會端起他的碗,強(qiáng)勢的將藥膳喂進(jìn)他的嘴里。溫決精神稍好一些的時候,殷無咎忍不住問過他幾次,問他為什么要瞞著自己做那些事情。殷無咎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惑。作者有話要說:之前有bug,我這一章圓了回來/我這菜籃子腦袋,原諒我吧/感謝在2021-02-0523:05:18~2021-02-0623:08: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第158章殷無咎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惑,他不明白溫訣為何非要自己坐上這個位置;不明白他為何一面對自己那么好,一面又要極力的打壓;不明白他的邪惡與殘忍、正義與溫柔,到底哪一種是真,哪一種是假……若他過往所為種種,皆是逼迫自己成長的手段,那自己現(xiàn)在已如他所愿,走上了他希望的路,他為何,仍舊什么也不肯說?殷無咎凈了手,解開溫訣腰間束帶,將他身上的衣裳層層剝開,然后拿了藥膏替他抹在傷口上。他看著溫訣的專注眉眼,有一瞬間讓溫訣覺得,他們之間又回到了從前。殷無咎給溫訣上好藥后,褪去身上華貴的龍袍,側(cè)身躺到了溫訣身邊。他的手,輕輕撫過男人身上的一道傷口,那是上次宮宴上被他刺傷的,現(xiàn)在傷痂都已脫落,留下了一道白色的凸痕,看著不好看,但摸起來的觸感很軟。殷無咎想到那日御天忽然消失的事,如今想來,當(dāng)時是被毒無倦偷去做手腳了,他有一點點的慶幸,幸好他沒有一開始便用那帶毒的劍,不然這人身上……如今只怕沒有幾塊好皮了。放棄再找人替溫訣醫(yī)治,對于殷無咎來說,大概是他這輩子做的最艱難的決定,因為他選擇放棄,就意味著他要接受這個人即將離去的事實。他的手慢慢往下,然后,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殷無咎忽然挺起身子來,看向溫訣的上身,審視半晌,他指著溫訣胸前的一處,說道:“朕記得你這里,曾受過傷的,為何一絲痕跡也無?”他指的是新婚那夜,溫訣被他匕首刺中時留下的傷,按理說,他刺的那么深,應(yīng)該是不可能修復(fù)的,可是現(xiàn)在,那里完好的就像從未受過傷的模樣。殷無咎與溫訣心意相通之后,時有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