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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shí)在是沒什么辦法了,楊槐序?qū)⑺г趹牙铮骸皶詴园?,到中午了該睡覺了,等睡醒了就有好吃的了?!?/br>曉曉不愿意,眼淚汪汪地:“找父后。”楊槐序拍拍:“睡吧。”還是將曉曉哄睡著了。突然間,有什么黑色的東西飛快地躥了過來。嚇得沈暮商大叫幾聲,楊槐序也有些驚嚇,好在仔細(xì)看去是幾只老鼠。“如果是別的動(dòng)物就好了,還能抓給曉曉吃,”沈暮商嘆了口氣,“不過就算是別的動(dòng)物,我也抓不到啊?!?/br>楊槐序安慰他:“沒事的,忍不了多久的。”他們跑得也十分疲憊,洞里又黑,不知不覺倦意襲來,也漸漸睡著了。沈暮商是被熱醒的,醒來后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楊槐序的額頭上布滿了細(xì)汗,還沒等叫他便也醒了。沈暮商急道:“槐序,這里怎么這么熱?”楊槐序抬手擦了擦汗:“我也感覺熱,像是被火烤了一般。”沈暮商問:“怎么回事?是不是里面有什么東西?也不知現(xiàn)在什么時(shí)辰了,不如咱們回去看看吧?!?/br>倆人從地上站起,曉曉也醒了,開始嚷嚷著喊熱。楊槐序便將他的外衣脫掉,只穿里面的中衣。楊槐序和沈暮商一個(gè)抱曉曉,一個(gè)抱著曉曉的衣服拿著火把一點(diǎn)點(diǎn)朝著洞口走去。離得洞口越近越熱,還沒到洞口,就能看到火光沖天。楊槐序一驚:“他們放火燒山了?!?/br>沈暮商的臉色也變了:“那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走,往回走。”楊槐序道,“往后面看看還有沒有什么可以距離地面更深一些能夠躲避的地方?!?/br>三人又往后走,曉曉已經(jīng)哭鬧起來。找父皇,找父后,肚子也餓。這里太黑,想要出去。倆人只能不停地安撫著他,地下有些熱,汗像水一樣噼里啪啦地落下,染透了衣襟。倆人不得不將衣服脫下,一步步地朝前走。楊槐序本就身嬌體弱,今天跑了那么久已是極限,現(xiàn)在這里又這么熱,漸漸體力不支。“槐序——槐序——”沈暮商擔(dān)憂地喊了他幾聲。楊槐序靠在墻上:“你先走吧,我走不動(dòng)了。”“不行!我怎么能丟下你。”沈暮商一手抱住曉曉,一手去攙扶著楊槐序踉踉蹌蹌地往前走。又走了大概一刻鐘,漸漸沒方才那般炎熱,那條長長廊終于走完了。眼前是個(gè)類似房間的地方,沈暮商滿臉狐疑:“這到底是金礦嗎?”楊槐序氣喘吁吁:“看看里面都有什么?!?/br>沈暮商拿著火把照了一圈,房間的角落里擺了幾口大缸,他有些害怕:“槐序你才里面會(huì)有什么?”楊槐序和他一起看,硬著頭皮掀開一個(gè)缸看了看,好在沒有什么奇怪的東西,不過也沒什么味道:“好像是水?!?/br>“水?”沈暮商朝里面看了看,大概有小半缸水,他伸出一指朝著里面一蘸,嘗了一口,頓時(shí)高興起來,“確實(shí)是水?!?/br>在這種地方有水可真是救了他們的命了,有水就能活。山火一旦著起,也不知道幾天能滅,就算有人想來救他們也是沒法來。這個(gè)時(shí)候,只能靠自己。有水就能活,他們的命暫時(shí)是保住了。曉曉聽到有水,開始喊渴又喊熱。好在缸上的蓋子還好好的,這水雖然不知道多長時(shí)間了,但應(yīng)該還是可以喝的。沈暮商從藥箱里找出幾粒藥,放在水里:“這能起到凈水的作用,我之前游歷各處時(shí),都會(huì)帶在身上以備不時(shí)之需?!?/br>周圍也沒什么可以盛水的東西,沈暮商便用雙手做盆,讓曉曉喝了幾口。而后自己也喝了幾口,水有一些些別的味道,但還不至于難以下咽,還是可以喝的。曉曉喊熱,沈暮商又把他衣服脫了,就著水給擦了擦他胖乎乎的小身子。擦完后曉曉舒服了許多,此處也有一些熱,但比之前那處實(shí)在好太多了。還是可以忍受的,楊槐序靠在墻角坐著,始終沒有動(dòng)也沒有說話。曉曉舒服了,又開始喊餓。餓實(shí)在是沒法辦,楊槐序的聲音從墻角傳來:“這火只怕幾天都不會(huì)滅。”他的聲音有些虛弱,也不知是不是跑得累了。火幾天不滅,就說明他們幾天都不會(huì)有吃的。他們兩個(gè)大人尚且抗的住,可曉曉那么小,怎么抗的住。沈暮商看著飛快地跑過去的黑影,咬咬牙:“等著,沈叔叔這就給你弄吃的?!?/br>說完,沈暮商抄起旁邊沒點(diǎn)的火把朝著那幾只老鼠打了過去。老鼠跑得快,沈暮商追著打也沒打到。曉曉瞧著有趣,邁著小腿跟在沈暮商身后跑,咯咯直笑。廢了半天的力氣,終于打死了一只。沈暮商拎給楊槐序:“你看這老鼠,也不知道吃什么了,還挺肥?!?/br>楊槐序看了一眼:“能吃嗎?”“能吃,”沈暮商坐在地上,抓住了曉曉要作亂的小手,“我以前四處游歷時(shí),看過他們吃老鼠?!?/br>楊槐序還有些遲疑:“我聽說吃了老鼠會(huì)生病?!?/br>“確實(shí)會(huì),不過得是帶病的病鼠。你看這老鼠皮毛光亮,沒什么病,吃了也無妨?!备螞r這里沒有吃的,不吃又能怎么辦?沈暮商又打開幾口大缸,有的里面有著一些腐爛的食物。還有的一些碗什么的,這些碗可太有用了。沈暮商挑出幾個(gè)撿出來,用別的缸的水涮洗一遍,然后又盛了水把老鼠簡(jiǎn)單地清洗了一番,從藥箱里找出刀子來,剛要行動(dòng),忽然看到了眨著亮晶晶眼睛的曉曉。沈暮商把刀子收起來:“曉曉,去到楊叔叔那里玩兒會(huì)兒?!?/br>楊槐序馬上明白了,那么血腥的場(chǎng)面實(shí)在不合適小孩子看。他招著手把曉曉叫過來:“曉曉,楊叔叔想和你做游戲?!?/br>曉曉顛顛地過去了,沈暮商這才放心地處理老鼠。他雖然沒處理過老鼠,但他是個(gè)大夫,給別人處理過外傷。雖然不盡相同,但他看到這種血淋淋的場(chǎng)面不會(huì)像楊槐序那樣感到不適應(yīng)。沈暮商的手法很快,很快就找了幾個(gè)火把架在地上,又削了個(gè)木棍將處理好的老鼠串起來。楊槐序看了一眼:“你還會(huì)烤東西吃?”沈暮商道:“之前游歷四處時(shí)有時(shí)候上山采藥就吃干糧,我嫌干糧不好吃,有時(shí)候就生火烤烤?!?/br>楊槐序問:“你去過很多地方?”沈暮商道:“嗯,很多?!?/br>曉曉沒忍住還是跑來了,蹲在火旁雙手托腮看:“這是什么???”“好吃的?!鄙蚰荷绦χ罅四笏男∧槨?/br>等曉曉填飽肚子后,倆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沈暮商又要去打老鼠,忽然聽見楊槐序猛烈地咳嗽。他急忙過去看:“槐序你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