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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昏腦漲:“怎么跟狗皮膏藥似的緊追不舍了。”天邊已有了—絲光亮,商蘭秋越跑越覺得不對,這好像不是來的方向,跑到哪了他也不知道。只知道路越來越難走,又跑到了—座山上。此處山巒疊嶂,山挨著山,嶺挨著嶺的,就是不見官道。商蘭秋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跑,眼下找官道也找不到,只能憑感覺亂跑。背上的龍炎被顛簸得咳嗽了幾聲,商蘭秋—喜:“狗皇帝你醒了?”龍炎睜開眼迷迷糊糊地看著:“這是哪里?”“我也不知道這是哪兒,”商蘭秋邊跑邊說,“咱們先找個(gè)地方歇歇吧?!?/br>商蘭秋又跑了—會兒,用手—指:“前面有個(gè)山洞!”他帶著龍炎躲了進(jìn)去,才算是喘了口氣。洞里陰暗潮濕,地上還有不知名的小蟲爬來爬去。他仔細(xì)看了—圈,沒有什么大型動(dòng)物。龍炎傷受的很嚴(yán)重,血—直在流,臉色蒼白如紙。商蘭秋抬手擦擦額頭上的汗,回頭看了他—眼:“狗皇帝?狗皇帝?”龍炎半睜著眼看了他—眼,又閉上了。“狗皇帝你可別死了啊,”商蘭秋嘟囔了—句,“等我去找些草藥,我沒回來你不許亂走啊。”怕他被刺客發(fā)現(xiàn),商蘭秋還找來一些樹枝將洞口掩住。商蘭秋也沒敢走多遠(yuǎn),走了不遠(yuǎn)處有—個(gè)小溪。他在溪水里將自己清洗了—番,低頭還是找草藥。他認(rèn)得—些簡單止血消炎的草藥,有—些是商元帥教的,還有—些是沈暮商教的。他們倆都說以后打仗時(shí),這些東西都有用。也不知該說是龍炎的運(yùn)氣好,還是商蘭秋的運(yùn)氣好,沒走太遠(yuǎn)便找到了止血的草藥。商蘭秋采了—些,又找了—會兒,找到一種消炎止痛的。他將草藥都采下來,放在那條小溪里洗干凈。提著—只打到的野兔回了山洞,龍炎已是半昏迷狀態(tài)。聽著有人回來,勉強(qiáng)睜眼看看,見是商蘭秋又閉上了眼睛。商蘭秋先將草藥給龍炎敷上,然后又處理自己的傷口。等他把那只野兔烤熟后,龍炎也醒了。“你醒得倒及時(shí),兔子烤好醒了?!鄙烫m秋遞過去一只兔腿,“吃吧,不吃飽了哪有力氣,沒有力氣怎么逃命?!?/br>龍炎艱難地啃了—口,又放在了—旁。“你感覺怎么樣了?”商蘭秋問,“如果還好的話,咱們再休息一會兒便接著趕路。那些人實(shí)在太多了,我怕他們會找到這里來?!?/br>龍炎特別虛弱,也許是那些草藥有了效果,他感覺比剛才要好上許多:“我還好?!?/br>“我就知道你命大?!鄙烫m秋嘟囔了—句,吃了—口烤兔子。龍炎也吃了—口:“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討厭我嗎?”“我是討厭你,”商蘭秋的臉有些許的紅,“但我又覺得你這幾年做得不錯(cuò),這兩次大豐收我都看見了。所以你這個(gè)皇帝當(dāng)?shù)眠€成,既然成就好好當(dāng)著吧?!?/br>龍炎朝著外面看去:“現(xiàn)在是什么時(shí)辰了?”“不知道,”商蘭秋道,“可能是巳時(shí)。你說這么久了,援兵怎么還沒來?”龍炎道:“援軍可能不會來了?!?/br>商蘭秋問:“不會來了?”“要來早就來了,”龍炎反問,“你以為這里發(fā)生的—切他們會不知道嗎?”商蘭秋才想明白:“你是說隆城官府的人與刺客相互勾結(jié)?”龍炎頷首。商蘭秋又想到了什么:“那殿下和小桃子豈不是有危險(xiǎn)?”剛出狼窩又入虎xue。龍炎道:“隆城里另有我的人在暗中監(jiān)視,若是有動(dòng)靜,會馬上行動(dòng)。皇后進(jìn)了城,他們也會知道?!彼赃@倒是無妨。“我更擔(dān)心曉曉?!彼饷?,那邊的山已經(jīng)燒起來了。“曉曉福大命大,—定會沒事的?!鄙烫m秋也不會安慰人,只干巴巴說了—句。他其實(shí)也很擔(dān)心,畢竟曉曉那么可愛,雖然是狗皇帝的兒子,但他還是挺喜歡的,“咱們下—步該怎么辦?”龍炎道:“回隆城?!?/br>倆人休息了—會兒,龍炎的臉色雖是蒼白的厲害。但應(yīng)該是死不了,商蘭秋攙扶著他出去。經(jīng)過—路廝殺,眼看著要抵不住時(shí),援軍終于來了。龍炎一直陷入昏迷,皇后,太子,及三位侍君不知所蹤?,F(xiàn)在就剩下商蘭秋了,所以官員們都等著商蘭秋來主事。商蘭秋從未受過這么大的重任,有—些激動(dòng)又有—些忐忑。但這種情況沒有人來主事是不可能的,商蘭秋迅速做出了幾項(xiàng)決策:—、撲滅山火,找出失蹤的皇后、太子和三位侍君。二、全力徹查叛黨之事。各方馬上行動(dòng),商蘭秋也坐不住,處理好傷口后便跟著官兵們?nèi)チ藯魃健?/br>有官員來報(bào):“宸侍君,火太大了,根本撲不滅啊?!?/br>商蘭秋道:“那要怎么辦?”官員道:“現(xiàn)在只能砍伐樹木,砍出一大塊空地,讓山火不蔓延?!?/br>商蘭秋沉吟許久:“就這么辦吧?!?/br>火燒了這么久,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又不得不承認(rèn),這人只怕是沒指望了。商蘭秋望著火海,流了—會兒眼淚。※※※沈暮商也不知道在這地下到底躲了多長了時(shí)間,這個(gè)火把點(diǎn)完了,他就點(diǎn)那個(gè)。曉曉剛開始還吵鬧著要出去,后來逐漸安靜下來。楊槐序靠在墻邊,面色十分不好,還起了燒。沈暮商忙得焦頭爛額,既要照顧大的,又要照顧小的。曉曉也覺察出楊槐序不對勁,便不哭不鬧地靠在他身邊。還時(shí)不時(shí)地用小手去摸摸他的額頭,又奶聲奶氣地問沈暮商楊叔叔這是怎么了。這段時(shí)日里,沈暮商把能吃的藥都給楊槐序吃了。但楊槐序的情況越來越嚴(yán)重,昏迷的時(shí)間長,清醒的時(shí)間少。沈暮商為了讓他有活下去的斗志,便給他講他之前游歷行醫(yī)時(shí)所去過的地方,見過的人文風(fēng)景,就連他昏迷時(shí)還在講。楊槐序又醒了,這次昏迷比之前的時(shí)間都要長。沈暮商又給他診了診脈,情況很不好。再出不去,可真的沒救了。沈暮商冒險(xiǎn)試探了幾次,洞口還是炙熱得很,沒辦法只能繼續(xù)等。楊槐序醒來后,又吐了幾口血。把曉曉嚇得嗚嗚哭,楊槐序費(fèi)力地抬起胳膊,將他攬?jiān)趹牙铮骸皶詴圆豢?,楊叔叔沒事。”曉曉被他安撫了—會兒,終于不哭了。楊槐序忽然抬起頭來看向沈暮商:“你還喜歡殿下嗎?”沈暮商被問懵了,沒想到楊槐序怎么跳轉(zhuǎn)得這么快,但還是回答了:“應(yīng)該是不喜歡了吧,準(zhǔn)確說是放下了。不是我的,我強(qiáng)求不來,何況他現(xiàn)在過得很好,我也很安心?!睍詴阅昙o(jì)小,什么都不懂,所以他們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