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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綏一樣沒聽明白。離開河邊,一行人沒有立即回白家,而是去了街上的一家酒樓。小二領(lǐng)他們上了二樓的雅座,往窗外看去,可以一眼望見酒樓對面的食肆。“水煮魚,酸菜魚,醬汁燜魚,魚釀豆腐,再來個剁椒魚頭?!闭f完,燭方問另外三人:“你們有什么想吃的嗎?”狐綏瞇著眼笑:“哥哥喜歡什么我就喜歡什么。”鏡玄道:“都行?!?/br>觀溟沒說話。從昨晚到現(xiàn)在,他大多時候都保持沉默。“那就這些了?!?/br>“好嘞,客官請稍等?!?/br>小二出去后,燭方在窗邊四處張望,回頭道:“對面那家好像賣的是羊rou泡饃,鏡玄,陪大師兄去買一份?!?/br>鏡玄立馬應(yīng)聲:“好?!?/br>聞言,狐綏也跟著站了起來:“哥哥我也要去。”“你也要一份?好,我知道了?!睜T方說著便走,末了不忘添一句:“別跟上來?!?/br>“哎……”狐綏還想說什么,可雅座的門已經(jīng)被關(guān)上了。他朝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觀溟看了眼,悶悶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外面的吆喝聲不絕于耳,雅座內(nèi)卻靜得要命。等了一會兒也不見人回來,狐綏有些坐不住了。他剛打算起身,卻見觀溟不知何時睜開了眼,正目不轉(zhuǎn)睛地打量著他。那眼神……有一種說不出的陌生,與方才的冷漠全然不同。狐綏被看得不太舒服,避開視線問他:“你這么看我做什么?我知道你是哥哥的道侶,但你若是欺負我,哥哥一定不會放過你?!?/br>觀溟不以為意地反問:“是么?”“當然?!焙椬孕艥M滿:“哥哥最疼我了?!?/br>觀溟走到他面前,勾了勾唇:“師兄是我的,離他遠點,不然我就把你的狐貍皮扒下來?!?/br>10、第十章燭方和鏡玄在酒樓對面的食肆打包了兩份羊rou泡饃,又在街上買了份咸味豆腐腦。回酒樓的路上,燭方終于沒忍住開了口:“鏡玄,你有沒有覺得,觀溟有點奇怪?”鏡玄面露不解:“二師兄怎么了嗎?”燭方凝了凝眉:“昨晚回來到現(xiàn)在,他就只跟我說了一個字?!?/br>“什么?”“我說我出去了,他也沒問我去哪里,只回了我一個‘嗯’,然后就是剛才在河邊說的那些?!痹谂匀丝磥?,燭方此時的樣子有些苦惱:“你說,他的話怎么突然變少了?”“這個……”鏡玄感覺自己被秀了一臉,清了兩下嗓子:“可能是因為那只狐貍?!?/br>“狐綏?”“嗯?!?/br>燭方也想過這個原因,但又覺得以觀溟的性格不至于如此。“是因為狐綏,所以他才不想和我說話嗎?”“對?!?/br>鏡玄暗暗替他著急,我的大師兄啊,這還用問?一看就是二師兄吃醋了!正這時,狐綏從酒樓二樓跑了下來。他的眼眶微紅,看著就像被人欺負過一樣。“哥哥。”狐綏一邊喊著一邊撲進他懷里,聲音聽起來格外令人心疼。燭方與鏡玄互看了一眼,沒敢去抱他,愣了愣問:“怎么了?”狐綏擦了擦濕潤的眼角,抽搭著回答:“嗚嗚嗚他嚇唬我。”燭方一臉茫然:“誰嚇唬你了?”狐綏噘著嘴,指了指樓上雅座的方向:“就是那個人?!?/br>“觀溟?”“二師兄?”鏡玄也愣了一下。“嗯,就是他?!?/br>“這里面一定有誤會。”燭方小心地掰開狐綏黏在他身上的手:“別哭了啊,我們先上去?!?/br>觀溟欺負狐綏?老實說,燭方有點不太相信。要知道他這師弟可是書中光風霽月的好主角,絕不可能做出這種欺負小朋友的事。而且從昨晚的見面可以看出,狐綏好像并不是很喜歡觀溟。他們剛才又不在場,誰也不知道狐綏的話是真是假。他們回到二樓的雅座時,小二正在送飯菜上桌。觀溟則坐那兒閉目養(yǎng)神,看上去一步也沒走動過。見到閉著眼睛的他,狐綏往燭方身后縮了縮,看樣子害怕極了。“我們回來了。給你帶了份豆腐腦。”聽見燭方的聲音,觀溟緩緩睜開了雙眼。他的眼睛深邃,依舊頂著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渾身透著一種疏離感。“狐綏說你剛才嚇唬他?!睜T方頓了頓:“這是真的嗎?”觀溟的目光落在那份豆腐腦上,面色稍微柔和了些,語氣卻依然很淡:“沒有?!?/br>狐綏眨了眨眼:這人撒起謊來居然臉不紅心不跳!不對,怎么感覺和先前哪里不太一樣。為了進一步確認,燭方又問旁邊的小二:“你看見了嗎?”小二剛進來不久,聞言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退出了雅座。他就知道,觀溟不會做嚇唬小朋友這種事。“我都說了,肯定是誤會?!睜T方說著往觀溟掃了一眼,目光篤定:“二師弟不可能是這種人?!?/br>觀溟還想說什么,默了默到底沒說出口。“好了好了?!睜T方拍了拍狐綏的肩膀,然后把他按在座位上:“快坐下吃飯,再不吃就涼了。”在吃飯這件事上,他比誰都要積極。鏡玄也跟著說:“我也相信二師兄。”狐綏瑟縮著往觀溟看了一眼,本想湊到燭方身旁,又在想到那句話時忙坐遠了些。在他們吃飯這會兒,隔壁雅座也來了一桌食客。說話的聲音很大,不過聽口音應(yīng)該是白魚鎮(zhèn)本地人。“我真的看到鮫人了,頭發(fā)是藍色的,就像海藻一樣。對了,他的眼睛是金色的,在晚上還會發(fā)光。我聽說啊,這鮫人最擅長的就是幻術(shù)!”“還鮫人,你見過海嗎?”另一人笑道:“我們這兒就一條河,鮫族又在北荒溟海,怎么可能會在白魚鎮(zhèn)看到鮫人。”“我說認真的,沒準兒最近的妖怪就是他?!?/br>這時,第三個聲音加入了閑聊隊伍:“我倒是覺得,最近這事兒絕對和白家脫不了干系。”“白家?這更不可能了,靈山宗那些修士可就是白家找來的?!?/br>“你們難道沒聽過一句話?賊喊捉賊!”那人壓低音量道:“照我的推測,白家可能很快便有大事發(fā)生了?!?/br>其余幾人見他如此肯定,立時來了興趣:“你且說來聽聽?!?/br>“你們莫非忘了,下個月便是白采公子的十八歲生辰。”“這同他的生辰有何關(guān)系?”“那你們可還記得兩年前的白落泊公子?還有三年前的白知馬公子,以及四年前的白展芰公子。他們都是在十八歲生辰那年離世的。多好的年紀啊。倘若他們還活著,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