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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對吧?”原來是這事。燭方倒是沒想到會傳得如此之快,估計是昨晚喝醉酒不小心說了出去,被有心之人聽進了耳朵里。他明明說的是他要和觀溟解契,傳出去又成了觀溟要與他解契……但不管怎樣,解契這個打算是真的有過。“是真的?!笨戳搜蹚募偕胶笠婚W而過的白憐,燭方點了點頭,承認(rèn)道:“他們沒說錯?!?/br>“這……”小師妹流露出惋惜的神色:“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了嗎?”燭方嘆了口氣,故意裝出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或許這就是有緣無分吧?!?/br>“可……”兩人隨便閑聊幾句,燭方忙著去做準(zhǔn)備,及時掐斷了話題。走之前,他忽然想起昨晚鏡玄和掌門師尊說的那些話,回頭對小師妹道:“你的鏡玄師兄……他好像有想要送禮物的人了?!?/br>小師妹愣了愣,很快明白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說到鏡玄,燭方剛走到山門便碰見了他。想起昨晚在山門后發(fā)生的那些事,他連忙加快了走路的速度。“哎!大師兄!”鏡玄攔在他前面:“大師兄要下山?正好一起。”燭方一眼便看出來他這是想八卦,故意問道:“你下山做什么?”鏡玄道:“就在山下逛逛,順便去玉莊買點玉石之類的玩意兒?!?/br>燭方知道他八成是要買玉簪送給師尊,也沒點破,只道:“行,那就一起下山吧,你說的那個玉莊……什么玉都賣?”“自然?!辩R玄好奇道:“大師兄要買玉石?不妨說說?”“嗯……”見四下無人,燭方這才湊到鏡玄耳邊小聲說了幾個字,然后問他:“有嗎?”“有是有……”鏡玄打量著他,更好奇了:“大師兄買來自己用?”“當(dāng)然不是!”話說到了這兒,燭方也沒打算再隱瞞:“給你二師兄的?!?/br>“哈?二師兄是下邊那個?”燭方捂了下他的嘴,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小聲點?!?/br>鏡玄立馬降低了聲量:“可你們不是要解契了嗎?今個兒一早宗門都傳遍了?!?/br>“我看……”燭方微微一笑:“就是你傳出去的吧?”“天地良心,我怎么可能把這種事往外說,我再嘴碎那都是站在大師兄這邊的?!辩R玄道:“而且昨晚二師兄都來找你了,一看這契就解不成。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二師兄居然是下邊……”燭方咳了咳:“適可而止啊?!?/br>“沒問題!”二人在玉莊分別買了自己要買的東西,燭方還順道買了細膩的玉膏,把剩下的靈石花了個一干二凈。這下準(zhǔn)備齊全了。他和鏡玄一道回了靈山宗,在山門口便作了別。沒走幾步,一陣竊竊私語傳來。“是真的吧?今天二師兄下山都沒帶上大師兄。”“但有人看見大師兄早上從霜雪居出來……”“這有什么,我聽說二師兄一直都和大師兄分開睡,兩人就沒在一個房間?!?/br>“那二師兄究竟為什么會和大師兄結(jié)契???”“還能為什么,早就說了,肯定是大師兄死纏爛打纏著二師兄?!?/br>“可是,大師兄以前不是看不慣二師兄嗎,連看都不愿多看一眼,更別說朝夕相對。”“惡心人唄,也就二師兄看他是大師兄,所以不同他計較?!?/br>“我總覺著大師兄變了很多,沒你說得那么討厭。還有件事,那些新入門的小師弟說在小秘境看見他們……”“噓,大師兄來了?!?/br>燭方假裝沒聽見這些話,攜著山下買的那些東西直奔霜雪居而去。隨便怎么說,反正你們二師兄今晚就是我的人了。他正邁著輕快的步伐,便這時,一道嬌小身影擋住了前路。自從小秘境結(jié)束后,白憐大部分時間都在養(yǎng)傷,連修劍院都很少去。燭方也忙著修煉,幾乎沒和他碰面。聽說鮫族尤其擅長幻術(shù),叫人雌雄莫辯,想必這位鮫族公主便是用幻術(shù)化成了白憐的形貌。掌門師尊沒當(dāng)面拆穿他,大概也是念在他出自鮫族王室,給他留幾分薄面。只是沒想到,對方借此一二再再而三地來向他尋釁。“大師兄好。”白憐抿著唇笑:“大家說,二師兄要和大師兄解契了。雖然知道早會有這一天,但仍然替大師兄感到有些可惜。”不等他開口,白憐繼續(xù)道:“比起結(jié)契,二師兄果然還是更在意我們之間的婚約吧。什么結(jié)契,什么道侶。估計二師兄也沒當(dāng)真,隨便玩玩而已。畢竟二師兄是未來的龍主,總有一天會離開這里?!?/br>“哦。你說你和他有婚約,那婚約呢?你說他沒當(dāng)真,他什么時候跟你說的?”燭方不緊不慢道:“還有——”白憐盯著他的臉,等他接著往下說。燭方道:“我聽他說你們早就退婚了,他根本不承認(rèn)你們的婚約?!?/br>“那不過是二師兄單方面退婚,是不作數(shù)的?!卑讘z攥緊了手心,面色不改道:“二師兄當(dāng)時沒見過我,才會做出那樣不成熟的決定。如今他既然選擇與大師兄解契,以后說不定就反悔了?!?/br>“以后的事,誰知道呢。”燭方掀了掀唇角:“公主你說對吧?”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大美人受,連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才不會拱手讓人!聽見這個稱呼,白憐的臉色微變,勉強道:“大師兄說得對,以后的事誰也說不準(zhǔn)。但這解契,我看是不會遠了?!?/br>“那你讓他來找我解契吧?!?/br>“你……”燭方?jīng)]再理睬他,頭也不回地走了,身影轉(zhuǎn)眼便消失在了長廊的拐角。白憐冷哼了一聲,扭頭往另一邊走。沒一會兒,卻見好幾名新入門的弟子急急地趕過來。他隨便拉了個人問:“你們這是去做什么?”“有人看見二師兄強.吻了大師兄,還說他們這會兒就在前面?!蹦侨说溃骸罢f什么解契,我說肯定是鬧著玩的,果不其然?!?/br>另一名弟子插了句嘴:“好像是大師兄提出解契,結(jié)果二師兄不愿意?!?/br>白憐蹙眉不信:“二師兄不愿意解契?這怎么可能,不是二師兄主動提出來的嗎?”“那是他們說錯了。”說錯了……觀溟不愿意解契……得知這個消息,白憐憤憤地跺了一腳。另一邊。一直到回了霜雪居,燭方整個人都沒緩過神。剛才被觀溟突然吻住,貌似還被路過的弟子給瞧見了。“你、你不是晚上才回來嗎?”他心跳如雷,說話也變得磕磕巴巴:“怎么下午就回來了,這、這么急……”幸好他沒睡懶覺,一早就下山去做好了準(zhǔn)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