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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大家抿了一口酒。“人家可是惦記著顧令夫人位置的,嘖嘖。”開口人驚奇地說:“她不知道紀漸的事情?”尷尬片刻,有人輕笑一聲打破沉默:“知道又如何?紀漸十有八.九出意外沒了,如今顧令就是金鉑鉑,你們可別說從來沒動過心思哦?!?/br>被人戳破心思,大家相視一笑,捂著嘴低聲輕笑掩蓋尷尬。是又如何?顧令和原本的顧家已經脫離關系,現(xiàn)在紀氏也沒直系親戚壓他一頭。從人脈、資產、為人、相貌,誰比顧令更好呢?如果顧令出現(xiàn)的話,有心思的人必然湊上去了。紀漸已經死了,而顧令在和紀漸在一起前,撩撥的都是女的,說明他起碼是個雙性戀。往好處想,顧令指不定是被逼無奈,才和紀漸在一起的,指不定人還是喜歡女性。有人面帶笑容,心中狡黠,唯獨剛才還趾高氣昂的韓家小姐臉色不妙,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她知道紀漸醒了,這句話都到了嘴邊卻堵住,一個字都蹦不出來。剛才那個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他坐在艷麗的繁花當中,墨色的眸子在眼眶中黑白分明,像是一條壓抑憤怒的毒蛇。她蔫蔫地不敢說話,站在一邊有些害怕又有些幸災樂禍地聽著其他女人對顧令的癡心妄想。此刻,宴會中,有人給過生日的紀管家倒酒,醉意醺醺。“老伙計啊,一轉眼你也七十歲了?!?/br>紀管家面上紅撲撲的,看起來心情很好,說:“時間不等人嘛。”“是啊,時間不等人,你看我孫女都這么大了,快,過來叫紀爺爺?!闭f著,對方拉過來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生,催促對方喊人。女生也不認生,大大方方地喊了一聲:“紀爺爺。”紀管家喜歡年輕的后輩,平時在紀家莊園寂寞了點,臉上的笑容還沒起來,老朋友又繼續(xù)說:“對了,我這孫女和顧總年歲相仿,不知道顧總在哪里,要不要出來認識一下?”“對了,真要是這么算起來,顧總也就比你大三歲多,喊顧總太客氣了,要是顧總不介意,你可以喊人哥哥嘛。”老朋友提醒著自己的孫女。紀管家看著對方暗自想和顧令往來,指不定就發(fā)展出感情了,心中莫名慪氣。顧令不喜歡別人主動湊上來,這會讓他很困擾怎么拒絕。而且……紀管家抬頭看了一眼二樓,看向紀漸的臥室方向。如果少爺醒不過來真的死了,顧令以后怎么辦?顧令他是另外找一個喜歡的,不必孤零零地過日子;還是希望顧令守著他一輩子。臨死前費勁全身氣力都要在媒體面前留下遺言,讓顧令往后的路平坦順暢的少爺,又怎會忍心看著顧令往后幾十年都孤孤單單。可是……就這么分道揚鑣,紀管家替紀漸不忍。所以老朋友想要搭線做媒,他心中只有慪氣,這些人真的把紀家當成死人了,同時還覺得顧令可以被掌控。還沒有等紀管家再度開口,蕭瀟和許徐二人回來了。他們沒讓韓家小姐過來,而是給對方安排了一個休息室。避免對方大吵大鬧,讓場面不好看。紀漸醒過來這件事情,應該讓顧令和紀漸本人來宣布。——盡管兩個人現(xiàn)在沒空。蕭瀟走到紀管家身邊,附耳抬手擋住說了一句。老朋友看到紀管家剛才還陰沉的臉色,老人家的眼角此刻發(fā)亮,似乎是聽到了什么絕好的消息。“怎么了?怎么了?”老朋友連忙多問了一句,但是紀管家很快就收斂自己的笑容,說:“咳咳,是好事,等會兒再和你說吧。”紀管家飛快地走了。他這么說就是不說。老朋友仔細地想了想,琢磨這個好消息總不可能是紀漸醒過來。這也太湊巧了。于是他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身子一偏,看見了一邊的蕭瀟和許徐,開口問:“顧總人在?”蕭瀟看著老朋友身邊的女生,面色難看起來。對方先一步開口說:“蕭小姐,好久不見了,好巧啊,你也被邀請過來了,我還以為你不可能呢。”蕭瀟反問:“這里是我的家,我不需要被邀請也能過來,更不存在什么可能不可能?!?/br>對方呵呵一笑,表情輕蔑。長輩們見她們聊上,便端著酒到一邊和其他人聊天去。等長輩都走開,只剩下她們兩個人。蕭瀟當然認識這個人,娛樂圈不少富家子弟都在混,一些人是真的靠此謀生賺錢,而另外一些人就是過來耍大牌,感受一下別人對他的阿諛奉承。面前這個人自然是后者。蕭瀟之前和她合作過,兩個人并不對付。對方飲了一口酒,挑眉:“蕭瀟,你的話可千萬別說得太滿,之前紀漸在的時候,你姓蕭,而現(xiàn)在的紀家改姓顧了?!?/br>從一開始,她就知道紀漸不喜歡這個meimei。“你……”蕭瀟氣得臉色發(fā)白。對方挑眉:“蕭瀟,你和顧令沒可能,但是我還有機會。”勾.引一個男人,可以軟著來,也可以硬著來,不管怎樣,只要能完成目標,一切就有機會。蕭瀟氣得攥緊了拳頭,聲音略微拔高了一點:“太不湊巧了,我哥哥醒了?!?/br>她的這一句話引起了軒然大波。一些人關注這邊的人,耳尖地聽到了,心中吃驚。什么,紀漸醒過來了?“紀漸醒了?!”“哎,是真的嗎?”有人湊上來不停地發(fā)問,蕭瀟沒辦法,只能承認了。當面被打臉的女生,面色鐵青,而后大聲質問:“蕭瀟,你和我吵架,你搬出紀漸,可是紀漸呢?”寥寥幾句,又把話題轉移了回去。沒有證據(jù),蕭瀟說醒了就是醒了?一些人反應過來之后,持懷疑態(tài)度。如果真的醒了,紀漸不可能不出現(xiàn)的,如果說就在剛才醒了,那這得有多湊巧啊。有人催促說:“紀總醒了,他現(xiàn)在在哪里?會出現(xiàn)在宴會上嗎?”蕭瀟握緊了酒杯,紀漸剛剛醒過來,按道理也不會出現(xiàn),說:“哥哥身體還不太舒服?!?/br>切,不出來,那是真是假就不清楚了,這話沒意思。女生聳聳肩膀攤開手,反駁道:“吹牛皮誰不會?”蕭瀟咬牙切齒,一時間憤怒到不知如何反駁時,忽然會場安靜了下來。女生詫異地轉過頭,看向二樓樓梯口,顧令推著輪椅上的男人站在哪里,熟悉的面容,只是更加的蒼白,但卻沒有多少病弱,反而讓人更加后怕。顧令推著紀漸從專用的輪椅道下來,停在樓梯口,沖大家略微一頷首,目光環(huán)顧四周最后落到了爭吵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