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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下結(jié)束之后,他的體力也莫名恢復了大半,已經(jīng)耽擱了不少時間的沈默言從一開始也沒想過要繼續(xù)留在這里,至于羅澤忠……無論他怎么說都沒有關系,因為沒有人會相信。這種仿佛只有反派才會說出來的臺詞,確實是沈默言此時此刻的想法。現(xiàn)在是白天,外面處理完自己工作的異能者都已經(jīng)回房休息了,他們這可是通宵加班加點,當天的外出行動當然是臨時取消了,江煒塬給他們放了一天的假,整個基地里還在外面的大部分都是沒有異能的普通人,他們這個時間起床之后就會開始做一些自己能做的活。沈默言走出房間的時候周圍沒有什么人,哪怕有人也離他足夠的遠,只要有足夠的距離,那么就不會有人看的出來他眼睛發(fā)生的異樣,他幾乎是暢通無阻的走出了基地。在出口處他甚至停了一下,讓輪流看守的人告知江煒塬一聲,這個時間看守的人也是后面才來的新人,他并不清楚大半個基地正在討論要怎么把眼前這個男人留下來的事情。在對抗喪尸潮的時候他也在,他只知道這個男人非常強大,并且和他們老大關系不錯,因為對方本來就是昨天晚上獨自外來的,現(xiàn)在事情解決了人家要走好像也很正常,所以他沒怎么多想就點頭應下了。沈默言離開基地甚至沒有把他的車開出來,它之前之所以能夠及時的發(fā)現(xiàn)他是不是在追蹤它,最主要的原因有一部分就是因為汽車的噪音太明顯了。喪尸的聽覺遠超常人,一定距離光是腳步聲都能分辨,更何況是車輛呢?現(xiàn)在那片紅云距離他的位置并不算遠也不算近,以他的體力徒步過去根本不是什么問題。真的不再借助代步工具之后,沈默言才注意到了一些如果他開車就沒有辦法注意到的事情。喪尸潮才剛過去沒有多久,就算涌向基地外圍的喪尸被清理干凈了,但是周邊喪尸的密度也會上升到一個不同以往的程度,所以他趕路的過程中遇到喪尸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這些路上遇到的喪尸全都像是沒有看到他一樣,自顧自的游蕩著,沈默言起初以為這是因為他喪尸的一部分和異能的一部分融合了,讓喪尸無法分辨出他究竟是人類還是喪尸。直到他遇到了一只進階喪尸,那只進階喪尸很顯然就是普通的進階喪尸,沒有什么人性化的動作,它在樹木之間穿梭的十分敏捷熟練,看形態(tài)似乎還是一只獸形喪尸,在變成喪尸之前應該是中小型的野獸,因此有一根掉了毛的細長尾巴。沈默言看著它從樹上一躍而下,在距離他近三米遠的地方慢慢蹲了下來,沒有攻擊的意圖也沒有任何其他行為,就這么仰著頭盯著他,晃著那根掉了毛的尾巴。意義不明。正是因為這種意義不明讓他有種不怎么好的感覺,所以沈默言沒有對這只進階喪尸動手,他想要看看這只進階喪尸到底是怎么回事。很快他就知道,有問題的并不是這只進階喪尸,而是他自己。等到他越來越接近紅云下的區(qū)域時,沈默言一路上遇到的進階喪尸也越來越多,這些比起普通喪尸多了些智慧的喪尸不約而同紛紛跟在了他的身后。這種狀況如果尋常人遇見了簡直毛骨悚然。但是在確定這些進階喪尸并沒有任何攻擊意圖,而他暫時也弄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后,他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尋找那一只喪尸上。最后他是在一個淺淺的洞xue里找到它的,它看上去奄奄一息,整只喪尸都萎靡不振的,就連沈默言來到它身邊了,它都沒有睜一下眼睛,更沒有做出任何逃開的動作。沈默言看著仿佛在垂死邊緣的未來喪尸王,一路上都沒有再用過的異能再一次凝聚,空中平白出現(xiàn)的鐵刺收割了他身后無數(shù)進階喪尸的性命,只不過這一次鐵刺紛紛避開了喪尸腦袋里的晶石,這些晶石都被鐵水送到了沈默言的手里。他單膝跪在它的身前,將晶石送到了它嘴邊。“把這些吃了?!?/br>感受到蓬勃的晶石能量,奄奄一息的喪尸終于艱難的睜開了眼睛,它盯著這個人類看了許久,埋下頭乖巧的吃下了這些晶石。江煒塬處理完手里需要安排的事情后馬不停蹄的就準備去逮人,他實在是太了解沈默言這個人了,他對這個基地根本沒有什么歸屬感,想要完全賣情懷讓他留下來是很困難的。他剛要走到沈默言的門前,就和迎面同樣趕來的陳滇撞了個正著,兩人都從彼此的眼里看出了敵意,只不過江煒塬更不屑掩飾。“你找沈默言?”江煒塬問道。卻沒想到陳滇回答道“我找羅上將,我聽人說他來找默言了。”羅澤忠來找沈默言?江煒塬幾乎瞬間就能猜到這軍方基地的羅上將在想些什么,以對方的眼力不難看出沈默言根本沒有正式歸屬任何基地,在剛才的一戰(zhàn)之中更是顯現(xiàn)了讓人難易忽略的實力。毫無疑問,這個時間點去找他,必然是想要借機拉攏。江煒塬內(nèi)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想笑,假如沈默言真的那么容易被拉攏,那么他早就不惜一切代價無論如何都要把人給留下來了,可是很顯然沈默言這個人根本對他們給的起的東西沒有興趣。陳滇蹙著眉,他知道羅澤忠會去找沈默言是因為他提出了想要在這個基地久留一會,他不能確定羅澤忠現(xiàn)在去找沈默言究竟是出于一種什么目的,當然如果對方能說服沈默言加入軍方,那當然是最好的。兩人抱著相同的目的懷著同樣的心思一路上沉默不語的來到門前,他們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房門的異狀。這種強行被高溫損毀的門鎖幾乎就已經(jīng)預示著來人并不友善的態(tài)度,江煒塬的臉色幾乎是一下子不怎么好了,他沒想到這羅澤忠竟然敢在他的基地這么亂來?陳滇比江煒塬更了解一點那位軍方的上將,以羅澤忠那種善良正直大義凜然的性子,會做出這種舉動恐怕是因為擔心對方發(fā)生什么危險,最有可能的是對方在屋內(nèi),但是遲遲沒有回應,所以羅澤忠才破門而入。他一邊猜測著過程,一邊推開門。一直到看到衣衫不整昏睡在床上的英俊軍人,陳滇腦子里的一根弦猛地崩了,他猜對了過程,卻誤會了結(jié)果。江煒塬的臉都黑了。他想不明白怎么這一個個的都喜歡往別人床上跑?因為早就有過一個先例,江煒塬此時此刻腦子里的劇情比陳滇想的更完整豐富一些。“起來?!彼湎铝四槪睦镞€管對方是不是軍方的人,走到床邊直接將人給提了起來。這粗魯?shù)呐e動直接牽扯到了羅澤忠被打昏時的傷口,二次疼痛讓他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