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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自覺不敢進來了。這會沈可衍正褲腿卷到大腿上,藤白蹲在他身旁給他腿上的傷口纏防水的膠布,因為一會會有幾場一群人在沙灘邊上玩水的戲。沈可衍坐的位置剛好靠近窗戶,陽光透過窗戶照在沈可衍臉上,暖洋洋的,他面朝向陽光舒服地瞇起眼睛。藤白給他把腿上的傷口包好,把他的褲腿放下下來,就坐到他身邊,撩起他的袖子給他綁手臂上的傷口。沈可衍睜開眼睛看藤白。藤白整個人坐在陽光里,光把藤白的臉上的每一處都照得十分清楚,清晰到沈可衍能看到他臉上細小的絨毛。小屋的窗戶開了一小條小縫,風從小縫里鉆進來,帶著海邊特有的咸濕氣息。沈可衍看著動作輕柔的藤白,忽然靠過去,把腦袋靠在了藤白肩頭。藤白的動作頓了一下,垂眸看了眼沈可衍。沈可衍閉上眼睛,在他肩頭輕晃了兩下,開口:“小的時候我特別想去海邊玩,但我住的地方不靠海,那時候交通還不方便,要去海邊城市需要開至少十幾個小時的車,爸媽太忙,就一直沒去?!?/br>藤白繼續(xù)給他綁傷口,綁完了以后,將他的袖子拉下來放好,抓住他有些涼了的手包在手掌心里,安靜聽他講。沈可衍說完上一段話后沉默了好一會,才又道:“后來我媽意外去世了,就也沒機會去了。”藤白怔了一下,垂眸看向沈可衍。沈可衍卻在這時忽地睜開眼,眼眸深邃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笑道:“不過后來和其他人去了一次,體驗很不錯?!?/br>藤白看著沈可衍眼底的笑,正想開口問誰,沈可衍忽地湊上來親他。原本兩個人并排坐著,沈可衍親了藤白兩下,就起身坐到了藤白腿上。木屋里的凳子窄,藤白的膝蓋有兩分向下傾著,因此沈可衍一坐上來,他就馬上抬手將人摟住。屋外時不時傳來說話聲和嬉笑聲,有人從旁邊的木屋出來,又有人進去,門開開合合,聲音始終在不遠不近的地方響起。兩人在的小木屋在最里側(cè),窗戶對出去是蔚藍的大海,來來往往幾乎沒有人從窗戶前經(jīng)過。陽光把兩個人的影子拉長,投放到木屋的墻上,墻上的黑影緊貼在一起,數(shù)次融為一體后又分開,最后還是融作了一體。白天的拍攝幾乎在邊拍邊玩里度過,氣氛十分愉悅,到了夜里,整個劇組的氛圍就跟溫度一樣冷了下來。木淮橙等五人幸運地碰上了海邊酒屋一月一次的篝火晚會,晚會上來了很多人,幾十個人圍著篝火,先看了幾場表演節(jié)目,然后開始篝火游戲。今天一天從療養(yǎng)院里出來的五個人都很開心,因為長年累月的生病,他們的生活幾乎脫離開了色彩鮮艷的任何東西。因此他們把這一天當作偷出來的一天,他們吃了很多平日里因為忌口只敢淺嘗一點的時候,每個人甚至還偷喝了點平日里不敢喝的酒。節(jié)目游戲環(huán)節(jié)的結(jié)尾,酒屋的老板說要抽幸運觀眾,贈送一份大禮。所謂的大禮其實是木淮橙和老板商量好的,他跟林糕還有夏冶三人提前了一天才踩點,準備了求婚的煙花,蛋糕,氣球,還有戒指。酒屋老板挺像樣地閉著眼睛轉(zhuǎn)了一圈,最后點在了木淮橙頭上。木淮橙在眾人的哄笑聲里站起,笑著配合老板發(fā)表中獎感言。林糕和夏冶就在這個時候偷偷溜走,他們跑到煙花擺放的地方,在木淮橙說到幾人對過暗號的那句話時,點燃了整排的煙花后跑開。兩位幕后人員跑開后又馬上去推禮車,在煙花綻開之際,推著禮車往外走。而人群中,木淮橙已經(jīng)單膝跪下,看著面前的人眼底閃爍著淚花開口。“從小到大我都是一個特別樂觀的人,小時候每次受了挫折想的都是沒事,這是生活給我的考驗,包括得病的時候,我也是這么想得,我想老天讓我活得比別人說那么些年,可能是想讓我停留在最好的時候,讓我的生命永遠保鮮?!彼f著,笑了起來。“可是遇見你以后,我忽然開始貪心了,我有點怪老天了,我不想就活那么幾年了,我想再多活好久,至少久到不至于讓你傷心地把我送走,可是似乎不可能了?!?/br>“但我還是貪心,”他從禮車上拿過戒指,打開,“貪心得想要多活,也貪心得想要你和我結(jié)婚。”在人群的哄鬧聲和祝福聲里,木淮橙為他的新娘戴上了戒指,新娘感動地流下了眼淚。然而梁導喊“卡”的瞬間,蘇欣然卻蹲下嚎啕大哭了起來。在場眾人的情緒都陷在劇情里有些低落,但蘇欣然哭得實在是太過于崩潰,以至于其他人一時間都顧不上難過,連忙上去安慰他。何恫也還有些沒有從情緒里面出來,他明顯也被蘇欣然嚇了個不輕,他連忙安慰蘇欣然,說那只是個故事。蘇欣然卻是哽咽著開口:“不是的?!?/br>她一邊擦眼淚,一邊又克制不住眼淚往下掉更多:“我只是覺得我好過分,我之前竟然想要放棄生命,明明有那么多人,那么努力地想要活著,我卻一點也不珍惜那么寶貴的生命?!?/br>剛才拍攝表演環(huán)節(jié)的時候NG了幾次,沈可衍喝下去小一罐啤酒。海邊的風吹得人忍不住瑟縮,沈可衍覺得臉上有兩分酒后的熱,身上又被冷風吹得發(fā)涼。他往藤白那邊靠了一點,聽到蘇欣然說的關(guān)于生與死的話,他抬頭看向藤白。藤白察覺到他的視線,也垂眸看向他。沈可衍就那么靠在藤白身上,看了藤白兩眼后,又移回視線看人群,而后似有若無地開口:“生比死難?!?/br>藤白還在垂眸看他。沈可衍像是只是無意這么一說,沉寂了片刻后,他才又開口:“但最難的是死而后生。”他說完,抬眸看藤白,夜色混淆了他眼底的神色,叫人看不清他此刻的想法。他問藤白:“阿白,如果你陷在死亡邊緣,你會為了我,從可能會將你扒皮抽骨的死路上沖出來嗎?”“當然。”藤白沒有絲毫猶豫,他抬手用指腹很輕地描著沈可衍的臉龐輪廓,幾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