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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紅得分明,臉上還能見到殘留的淚痕。“對不起?!?/br>陸擎武忽然的道歉把徐凌叫回神來,他看向陸擎武,問:“道什么歉?”“是我的錯,”陸擎武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我跟他說只有他愿意協(xié)助我抓住錢伍天販賣毒.品的把柄,他爸欠的那一百萬我就可以替他還?!?/br>他的話一出,整個手術室門口的人都臉色各異。一直盯著病房指示燈僵硬了許久的藤白,移開視線看了靠在墻旁眼底含淚的沈明晉,又扭頭看了陸擎武一眼。他的大半張臉上都是血,不太亮的樓道照不清他眼底的神色。他的視線只在陸擎武的身上停留了一瞬,就挪開了,又變成死死盯住手術室的顯示燈不放。徐凌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開口:“真的假的?”陸擎武沒說話,意思十分明顯了。徐凌錯愕地看著陸擎武,片刻后反應過來,怒罵道:“陸擎武你瘋了嗎?那天你把我支開就是跟小沈說的這個?你腦子里裝的是什么啊?你替你老婆報仇牽連一個孩子進來干嘛?他還是個學生啊,他才那么小,他能幫你干嘛!”陸擎武閉著眼睛任罵,沒有絲毫要反駁的意思。他知道他這個決定本身就有些鋌而走險,但這是擺在他面前最快的方法了,他太恨錢伍天了,所以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他原本設想好等沈可衍匯報好消息,就讓手下偷偷把他帶走,他沒想把沈可衍卷進紛爭。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他怎么進的手術室?傷重嗎?是你們掐架的時候把他牽連進去的嗎?”徐凌又開口質(zhì)問陸擎武。陸擎武白著一張臉還沒來得及開口,徐凌就聽見那個哭得渾身抖的小男孩的聲音:“不是的,是安安…安安沒用,被壞人抓走了,厲害哥哥為了救安安,才從樓上掉下去的?!?/br>徐凌表情一僵:“從樓上掉下去?幾樓?”“五樓?!标懬嫖溟_口。徐凌下意識地看了眼藤白,算是知道藤白渾身的血是從哪里來的了。他腦子里一時間嗡嗡作響,根本不敢相信前幾天還好好坐在他面前跟他說話的人,現(xiàn)在正在手術室里面搶救。五樓。五樓掉下去會怎么樣,徐凌想都不敢想。手術室外再一次陷入安靜,這一次安靜一直安靜到了深夜,“手術中”幾個字消失,醫(yī)生從手術室里面出來。一群人頓時圍了上去,沈明晉在第一個,死死拉住醫(yī)生的手,紅著眼睛問:“醫(yī)生,我兒子怎么樣了?”醫(yī)生摘下口罩,表情凝重:“已經(jīng)搶救過來了,但是目前狀況不太理想,病人的腦部受到撞擊,如果三天內(nèi)無法蘇醒過來,很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醫(yī)生的話如同晴天霹靂,讓門口的眾人都說不出話來。直到夏安安帶著哭腔的稚嫩聲音在手術室門口響起:“表…表哥,什么是植物人?厲害哥哥為什么會變成植物人?”小孩無知的問話將眾人的崩潰無限放大,沈明晉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怎么會這樣?”這時候手術室的門被打開大了幾分,沈可衍被幾個護士推出來。藤白第一個反應過來走上前,走到病床旁看著病床上正戴著氧氣罩沒有絲毫血色的沈可衍,一直木著的發(fā)紅眼眶里瞬間滾出一滴眼淚。護士推著病床疾步往ICU趕去,藤白緊跟在旁邊,看到沈可衍還帶著血跡的一只手無意識地掉落到病床旁。他抬手抓住那只手,一時間分不清究竟是他的手涼一點還是沈可衍的手涼一點。徐凌幾個人反應過來,也連忙要跟上。然而他和陸擎武剛跟到病床旁,就發(fā)現(xiàn)前面的藤白將沈可衍擋得嚴實。雖然藤白沒有什么表情流露,但徐凌還是從他身上捕捉到了幾分,不想讓其他任何人去碰去看沈可衍的感覺。沒時間給徐凌想更多,沈可衍已經(jīng)被推進了ICU。ICU的門在幾人面前合上,護士的聲音在合上前響起:“今天不能進ICU探視,明天開始允許一天內(nèi)申請兩次半個小時的探視時間。”聲音落下,沈可衍就和眾人被徹底隔開。深夜的ICU門口沒人,沈明晉靠著門跌坐在地上,有些失聲地哭著:“小衍,對不起,爸爸對不起你,都怪爸爸把你害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都怪爸爸……”徐凌被沈明晉哭得一陣煩躁,他下意識從口袋里摸煙,發(fā)現(xiàn)出門太急沒帶,看著沈明晉還在哭,他一時間也顧不上三七二十一,開口逼問沈明晉:“你光知道怪你有什么用?小沈這幾年幫你還過多少次錢?一個小孩初中剛畢業(yè)就出來沒命打工,你要是真知道錯,早干嘛去了?這么多年時間還不夠你戒掉你那點癮的?”徐凌的罵聲在空蕩的樓道里顯得尤為突兀,沈明晉被罵得一愣,埋下頭抖著肩膀哭著,說不出一句話來。徐凌脾氣本來就不好,一見沈明晉這副窩囊樣子,頓時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他煩躁了就想找煙抽,這會煙也沒有,他怒氣無處發(fā)地踢了旁邊的墻一腳,一臉陰霾道:“都有錯,誰他媽都有錯?!?/br>他罵著猩紅著一雙眼看沈明晉:“你就不該吸那他媽的破毒,我就不該腦子壞了介紹陸擎武給小沈認識,陸擎武不整那破事,你們……”他無力地看著那兩個哭得眼睛都腫成一條縫了的小孩:“你們又他媽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種地方。”見兩個小孩子哭得話都說不出一句來,他煩躁地挪開視線,最后落到了藤白身上。藤白身上的血已經(jīng)干了,少年像剛才在門口手術室門口一樣,整個人一動不動地盯著ICU的門,呆愣僵硬得仿佛人偶。徐凌知道不應該把氣撒到藤白身上,比起無辜程度這孩子和沈可衍其實差不了多少,但一想到沈可衍寧可走這么危險的路,都不肯動一點和藤白分手的念頭,難免還是會遷怒藤白。徐凌和沈可衍認識三年多,在他眼里沈可衍跟他的親弟弟沒區(qū)別,每次看著沈可衍累得不行還強撐著到他的酒吧里駐唱,再一想到他家里那些個每天想著怎么吃喝玩樂的同齡小孩,就感慨心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