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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漂亮的孩子。??就像孟聽鶴這樣的。??不過他們倆現在在一起了,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實現了她的愿望。??孟聽鶴沒料到這點心思會被猜中,眨眨眼,小聲但聽話地喊道:“媽?!?/br>??賀憑睢眼里帶上了明顯的笑意。??這幾年他來了這里這么多次,今天是他心情最輕松的一次。??“乖寶,我媽剛走的時候,我看完她之后就自己開車走了大半個地圖?!?/br>??由南往北一路開,沒有目的沒有方向,純然的發(fā)泄情緒。??途經滕市的時候順手做了件善事,再之后就遇到了還在月照梨花的孟小鶴。??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的男朋友就在無形中撫慰著他。??緣分就,挺奇妙的。??……??兩個大少爺毫無包袱地在地上坐了一個多小時。賀憑睢跟云典聊了最近幾個月發(fā)生的事情,中間花半小時介紹了他的男朋友孟聽鶴是多么好的一個人。??醞釀了大半天的雨還是落了下來。冰涼的雨滴落得突兀又不講道理,很快把衣服泅濕了一片。??賀憑睢輕嘖了一聲,撐著站起來之后把孟聽鶴也拉了起來:“走吧,回家,別凍著了?!?/br>??兩人一前一后朝云典的照片告辭,轉身下山。??停車的地方,賀百然的車還停在那里。賀憑睢朝車的方向看了一眼,沒說什么,載著孟聽鶴離開了。??……??——??夜晚,江市。??賀銘昆站在他的別墅客廳中央,地上一片狼藉,全是茶幾上的杯子摔成的碎片。??客廳里回蕩著他的咆哮。??“憑什么把我的零花錢都斷了!就給我一個月兩萬的生活費,這是人干的出來的事情嗎?”??“老頭就是偏心他小兒子,說什么聽什么,我爸我媽也是,真就減我生活費,怎么想的,年紀大了腦子壞了,誰才是他們兒子都分不清楚?”??“也不看看我的公司都被整成什么樣了!我就說口頭說了幾句,又不是真的把他怎么了!”??菲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廚房門口,耳邊是賀銘昆憤怒的質問。她膽戰(zhàn)心驚的同時又感到有些荒謬。??一個月給兩萬的生活費,落到他的口中,卻變成了被咒罵的理由。??“你搖什么頭?”賀銘昆回過頭,臉色陰沉地盯著菲傭,“怎么,你覺得我說的不對?”??菲傭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您說得對?!?/br>??賀銘昆踹了沙發(fā)一角,開車來到一家會所。??他進到房間里之后什么也沒說,動作粗暴地扯開作陪女孩的衣服。??誰能想到,他胡亂摸了一通,自己毫無反應。??那女孩尷尬地笑了笑,安慰他:“您別著急,慢慢來。”??賀銘昆掛不住面子,找出助興的東西,自己吃了一份,朝她吼道:“閉嘴!把藥吃了?!?/br>??藥依舊是他那些狐朋狗友給他提供的,藥效自然不用說,他自己之前也試了好幾次。??可這一次……??那女孩已經眼神迷離,按照他的話做出乖順的反應。??而他自己依舊沒有反應。??賀銘昆臉色沉得仿佛能滴水,把她扔在床上,推開門去樓下的大廳喝酒。??……??——??江市,新區(qū)。??孟聽鶴洗完澡,閉著眼坐在露臺上,回想今天發(fā)生的事情。??祭拜過云典之后,賀憑睢就帶著他去了市區(qū),逛了逛燕市。??他們沒有去什么高檔場所,只是撐著一把傘,一同走在雨中的燕市街道上,把賀憑睢曾經生活的地方走了一遍。??賀憑睢難得打開話匣子,給孟聽鶴說了很多他童年時期和青春期的事情。??比如賀總小時候雖然性情大變,但是很喜歡一個人走在街頭巷尾,一個人買小玩意和零食小吃,持續(xù)到上初中才結束這個習慣。??孟聽鶴和男朋友并肩走在略顯冷清的街道上,把他說的過去的事情都默默記下。??由于賀憑睢第二天還要去公司上班,他們倆沒有在燕市過夜,吃過晚飯之后就回了江市。??孟聽鶴睜開眼,在本子上寫了幾行字。??“怎么坐在這?別吹風。”??賀憑睢推開露臺的門,在孟聽鶴肩上披了件外套。??“沒有風,我不冷?!泵下狕Q狡辯了兩句,但沒拒絕他的外套,跟在他身后回房間,“對了,那只鳥,它還健在嗎?”??最近這段時間他們都住在新區(qū)這邊,鳥還留在了云茗區(qū)。??賀憑睢回過頭:“你說那只肥鳥?健在,而且應該很開心?!?/br>??他給那個鳥籠安裝了自動投喂的機器,可以遠程cao控。從監(jiān)控上來看,那只肥鳥混吃等死得非常快樂,除了飯點,都不帶動彈的。???!恕?/br>??突然響起的門鈴打斷了他們對那只鳥的探討。??賀憑睢瞥了一眼墻上的鐘。??已經接近十一點。知道他這個住處的人不多,而且這個點來拜訪???賀憑睢隨手調開監(jiān)控,看清了門口的人是誰。??是他大侄子。??“我去看看他怎么回事,你先睡?”??孟聽鶴同樣看到了門口的人,蹙眉說道:“我也去看看。”??主要是從監(jiān)控里看,賀銘昆好像神志不太清醒。如果發(fā)生什么斗毆事件,他在旁邊會比較好。??門打開之后,賀銘昆帶著濃烈的酒氣踉蹌著踏進來。??賀憑睢擰起眉頭,把孟聽鶴擋在身后:“你酒駕?”??賀銘昆打了個酒嗝:“是啊,有問題嗎?”??“你應該慶幸沒有人因為你出事?!辟R憑睢的態(tài)度不怎么好,“過來有什么事?”??由于在那種事上丟了面子,賀銘昆去大廳里喝了不少酒,想借酒消愁,結果越喝越上頭,借酒壯膽,跑到他小叔這邊來了。??他看了一眼這個只比自己大了七八歲,卻處處比自己強的小叔,惡狠狠地說:“我什么事?你害得我生活費斷了,還被爺爺他們罵,我哪里惹你了?我不就是口嗨了幾句!”??賀憑睢拍了拍孟聽鶴的手臂,無聲安撫,對賀銘昆說話的時候語氣冷了下去:“要不是因為你好歹算是我侄子,你以為你現在還能過得這么舒坦?”??“舒坦?哈!你管這叫舒坦!”賀銘昆過慣了花天酒地的日子,怎么可能受得了現在的生活,“我根本就沒對他做什么!我就是嘴上說了幾句,我親自上他了嗎……?。 ?/br>??本就醉得踉踉蹌蹌的賀銘昆被猝不及防地砸了一圈,整個人轉了一圈,撲在了地板上,發(fā)出咚的一聲響。??賀銘昆整個人呆滯了幾秒,爬起來就想打回來。??“你他媽敢打我!”??賀憑睢按住孟聽鶴,反手補了兩拳。??“你憑什么打我……啊!”??賀銘昆嚎叫著撞上了玄關處的鞋柜,突然整個人滑落下去,沒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