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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黃可可也走進屋里。道具組的工作人員急忙喊住她:“可可,來我這里拿服裝,按照你的要求做的比較緊,你最好現(xiàn)在就上身試試。”黃可可聞言走了過來,視線落在杜燁手上的假發(fā)和服裝,笑:“你真要跳小丑啊?”杜燁看她:“小丑女?”黃可可說:“小丑女是影視作品,有觀眾基礎,這次我要占便宜了?!?/br>杜燁想想,點頭:“這個題材選的不錯。”黃可可笑著沒有說話,拿過自己的服裝就走了。有些時候,敵對狀態(tài)并不是他們就愿意這樣,只是一步步的,被逼到如今的程度。更因為一次次的對抗,心里難免生出了幾分一拼高下的計較心。原本黃可可是自信的。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在編舞領域會輸?shù)簟?/br>可事實,她輸了,還不止輸了一次,而是次次輸。不服輸?shù)幕鹈鐝狞S可可的心里冒出來,逐漸將杜燁當成了假想敵,戰(zhàn)勝的對象。這一點,就從黃可可特意去看“十大悲劇”就能夠看出來,她在試圖了解敵人,也會嘗試模仿超越,如果實在不行,就回歸自己擅長的方向,擊倒對方。還沒比賽,黃可可心里的火苗已經(jīng)升騰高漲。這一次跳作品,她必須贏。她沒有退路了,編舞師沒辦法斗舞。而且她一定要贏杜燁一次。她對這次的作品很有信心!黃可可去換衣服,杜燁在研究假發(fā)套上的機關。有化妝師空下來,杜燁坐上去,還沒坐穩(wěn),中間的一名化妝師就說了:“杜燁,你妝在我這里畫。”杜燁的妝,是個小丑妝。化妝組賽前開會,特別安排了一個人去學畫小丑妝。而且小丑妝用到的化妝品也不一樣。杜燁化妝的時候,黃可可也等在后面,在她旁邊還站著安東。三個跳小丑的選手最是特殊,化妝師手里拿的是顏料盒和毛刷子,雪白的底子,紅色上翹的大嘴,還有畫成星星的眼睛。很是滑稽。又有點恐怖。或許是因為國外有太多黑化小丑的影視作品,為這樣一個賣笑求生的角色蒙上了一層陰影。等杜燁起來,就輪到了安東。安東也是全副武裝的小丑妝,但細節(jié)處見不同。他的小丑妝更夸張,更加猙獰,隱約有種霸氣,像是惡魔在人間。而杜燁的小丑妝則中規(guī)中矩,邊緣多以圓潤的弧線為主,就像在游樂場里賣氣球的小丑叔叔,一般情況下不會嚇哭小孩兒的那種。兩人畫完站在一起,至少從外觀上看,安東就贏了。黃可可的小丑女妝就簡單了很多,完全還原影視作品,夸張的煙熏妝配上眼角的一顆五角星,很是俏皮。杜燁之后沒再看。他換上衣服,半路就被鄧曉丹叫住。鄧曉丹來的不早不晚,穿著自己的衣服,妝容簡單,這一會兒已經(jīng)結(jié)束。看見杜燁,鄧曉丹哈哈笑著說:“要不是認出你的包,我都不敢認,這是真小丑啊?!?/br>杜燁沒搭理他幼稚的挑釁,與他一起往舞臺走。走出幾步,前面有四個人在路中間等著他們。邵妃、加加、兔子和方子。加加穿著男巫的衣服,臉上畫著陰翳的妝容,其他四人都做著一副木偶打扮,臉上用黑白線畫出木偶的線條。比賽到了現(xiàn)在,選手能夠動用的資源越來越多。妝容和服裝都更加細膩真實,也可以用上舞美,自己提舞臺燈光的要求。毫無疑問,加加是一名擅長黑魔法的魔法師,控制了四個木偶,在他的提線拉扯下,這些木偶完全喪失自我,被控制一舉一動。而且妝容陰森,再配上合適的音樂,這個節(jié)目就成了。比賽到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成長。編舞師被逼著去研究斗舞。作品舞者被逼著編排節(jié)目。Bboy現(xiàn)在不僅要會在地上滾,還得會跳齊舞,還得會跳其他舞種。就連蛋哥,經(jīng)過兩個多月的比賽摧殘,身上的肥rou也消失了大半,整個人更顯得精干,眼神也變得淬利精神。杜燁抓著他的假發(fā)套,走進隊友中間,他們走在他的前后左右,不知不覺間步伐一致,一同踏入舞臺。舞臺又有了不小的變化。LED的大屏幕不再是橫著擺放,而是從地面一路拔高,提高了縱深度,氣勢一下就增加了太多。150名大眾評委已經(jīng)就位,但隊長席和裁判席都還空著。除此以外,舞臺四周還多了一些觀眾,這些觀眾不知道是從哪個渠道過來的,總數(shù)大概有300來人。這樣一來,加上選手和節(jié)目組,這里就越來越有舞臺的氣氛,選手能夠受到的影響也會越來越大。杜燁他們來到選手席。選手席就位于舞臺的后方。外接弧形舞臺的上方。換句話說,上上場【十二王座】的舞臺沒有變化,只是將“十二王座”變成了25強的選手席。還有大賽方的工作人員上來特意提醒:“節(jié)目錄制的時候,拍攝舞臺上的舞蹈,可能會拍進你們的身影,如果可以,盡量管理表情和姿勢?!?/br>那位工作人員說完,又說道:“我最后一次和你們核對音樂和道具,黃可可組需要用到球棒,追光燈,紅砂對不對?”安東點頭:“是的?!?/br>工作人員又說:“加哥組需要擔架,羽毛和紙灰對不對?”加加點頭:“是的。”工作人員又看向杜燁,說:“毒液需要追光燈,威亞對不對?”杜燁點頭。當工作人員提到威亞的時候,很多目光都落在了杜燁的身上,包括鄧曉丹和加加等人。鄧曉丹好奇:“你還要掉威亞的嗎?小丑變雜技?”鄧曉丹不過就是這么開玩笑地一說,很多人卻信了。這里面其實還是有點邏輯性的,不是嗎?黃可可歪著身子對安東說:“雜技???”安東說:“總得有點東西,這畢竟是舞臺?!?/br>黃可可蹙眉:“什么雜技?你知道嗎?是在天上跳舞的那種?”安東說:“這就不知道了。”黃可可催促:“你去問問?!?/br>安東聲音沉了幾分:“可可,你現(xiàn)在心態(tài)不好,我們的舞蹈已經(jīng)編出了,就算知道杜燁要跳什么也沒意義,難道現(xiàn)在還能改嗎?而且為什么不是杜燁怕我們,他去改節(jié)目?”黃可可被訓斥的臉色漲紅,好一會兒才說:“你第一輪過不去,還有第二輪,我怎么辦,我多想點兒有錯嗎?”安東看著紅了眼眶的黃可可,心里嘆了一口氣,低聲安慰。等著節(jié)目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