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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夫妻面前,低聲喊道:“爸爸,mama?!?/br>緊接著,哈里就被他的mama抱住。而他的父親,則將他和妻子一起抱在自己的懷里。杜燁轉(zhuǎn)頭看了很久,臉上一直掛著笑,柔軟極了。但是當(dāng)他收回目光,再度抬頭看向舞臺的時候,目光又逐漸變得淬利。仿佛有鋒芒在其中吞吐。少年組的比賽,在埃米爾和那位德國小選手比賽,并且輸給對方,顆粒無收為結(jié)局。結(jié)束了。街舞奧運會少兒組的比賽就此落下帷幕。三分鐘后,就在賽場的一側(cè),進行了頒獎典禮。米國的國旗掛在了最高處,國歌聲響起,賽場的全員觀眾起立,行注目禮。米國的觀眾仰望越來越高的旗幟,眾人合唱。哈里站在第二名的領(lǐng)獎臺,脖子上掛著一枚銀色的獎牌。在他的另外一邊,站著的是德國的選手。頒獎典禮是神圣的。哪怕杜燁心里不痛快,但還是遵守國際禮儀,對其他國家的國旗給與了足夠的尊敬。不過這些之前唱了國歌的人最好祈禱,不要在他比賽的時候,再出現(xiàn)這一幕。杜燁發(fā)誓。絕對讓這些人知道。唱國歌也不是每次都好使的。少兒組的頒獎典禮結(jié)束,就該輪到青年組比賽。在比賽即將開始后,劉教和盛耀都被攆出了備賽區(qū)。留下杜燁和趙彥在里面。趙彥的心態(tài)還不錯,一邊熱身一邊對杜燁說:“少兒組的一個銀牌,算是意外之喜了。我看老嚴(yán)今天肯定心情不錯。不過要想他高興,就還缺你一個金牌。怎么樣?有把握不?剛剛國歌唱起的時候,我都被嚇住了,要我說,這群米國人太特么有心計,這是作弊?。?/br>你可得繃住了,別人家一唱歌就亂了,你可是咱們?nèi)迦说南M!?/br>趙彥其實是緊張的。有些人一緊張,話就多。杜燁卻正好和他相反。越緊張越不愛說話,最好誰都別靠近他。不過今天杜燁算不上緊張。青奧會而已,青年組的水平還不至于讓他緊張。因而他今天還有閑心和趙彥說兩句。杜燁想起賈斯丁說的話,便說:“那也要他們有人能進決賽?!?/br>趙彥想了想,在心里巴拉算了八強選手說:“你那一組有一個德國的,一個米國的,是個思密達(dá)國的?!?/br>“我這邊也有一個米國人,還有個法國人,和一個島國人?!?/br>“說起來,八強咱們和米國一樣,都進了兩個,我能給國家爭取到這份榮耀,我值了?!?/br>“不過你怎么就覺得米國進不去?他們可和咱們一樣被拆開了,我看我們這組的米國人就肯定可以出線。”杜燁想了想問他:“你第一個對手就是米國人吧?”趙彥原本還笑著,杜燁這么一說,臉就垮了下來:“可不是么?我特么現(xiàn)在壓力好大啊?!?/br>杜燁問:“那個法國人你留意過嗎?你覺得他跳的怎么樣?”趙彥搖頭:“我現(xiàn)在就覺得我的對手最厲害,我要能干過他,我得瘋啊。”杜燁嘴角勾了一下,不再說話。沒過兩分鐘,主持人再次打開了話筒,音響里響起紙張翻頁般的聲音,然后說道:“先生們,女士們,晚上好。歡迎大家來到xx屆洛杉磯青奧會,街舞比賽的現(xiàn)場。我是主持人馬可·迪恩。本屆青奧會青年組的大賽裁判,由以下人員擔(dān)任。擔(dān)任現(xiàn)場裁判的是阿爾瓦·彭斯。技巧評分裁判是……”杜燁聽見介紹,看向裁判席。七個技巧評分裁判,有六個還是上一場少兒組的裁判,只有一個歐洲的裁判被替換了下來,杜燁留意了一下,換上的是一名德國裁判。不換裁判,或者少換裁判,對于杜燁而言是個好事。昨天他難得在附加賽里,提高了裁判的評分上限,如果今天的裁判都被換掉,他的分?jǐn)?shù)就會偏低。簡直就是“將他拉到對方的領(lǐng)域里好打敗他”的另類模式。如果可以拿更高的分,誰愿意拿低分。杜燁難得關(guān)注裁判,等裁判一介紹完,主持人就叫了他的名字。“青年組街舞比賽,第二輪復(fù)賽現(xiàn)在開始。請第一組比賽選手上場。華國杜燁。思密達(dá)國金煥東?!?/br>杜燁和早就等在臺階邊的金煥東對視了一眼,對方的目光還挺友好,對著杜燁笑了一下。杜燁也給了金煥東一個笑容。這人他還真認(rèn)識。畢竟都是一個時代的街舞運動員,杜燁對亞洲人也沒臉盲的毛病,所以無論島國、還是思密達(dá)國,他上一世只要留下點印象的,就會一直記到現(xiàn)在。并且一眼就想起對方。金煥東,一個實力還不錯的bboy。印象里,大概在杜燁最輝煌的時代,他的世界排名能夠進二十名。不是思密達(dá)最強的bboy,但因為和樸金喜關(guān)系不錯,經(jīng)常被邀請參加一些思密達(dá)的綜藝節(jié)目,名氣在亞洲挺大。后來還來華國參加街舞類的綜藝節(jié)目,給自己做了一個“思密達(dá)最強腰”的人設(shè)。也就是說他的【搖旗】動作很好。事實上,金煥東確實很喜歡用【搖旗】,結(jié)束一些旋轉(zhuǎn)類的動作,算是一個個人習(xí)慣吧。至于他的腰力如何,杜燁覺得見仁見智,這得問他未來的老婆。不過現(xiàn)在的金煥東還很年輕,很單純地跳舞,也沒有“最強腰力”的人設(shè)。就是……挺樸素的一個人。金煥東上舞臺的時候還和杜燁謙讓了一下。杜燁看他看自己的眼神,估計他是認(rèn)識自己的。先不說他們“fivelong”在思密達(dá)國還有點名氣,“fivelong”代言的一個體育品牌已經(jīng)在思密達(dá)國全面鋪開,就沖著他認(rèn)識樸金喜,也知道他應(yīng)該對自己比較熟悉。杜燁是不怕事,所以顯得狂傲。但在待人處事上,他還是恪守華國的傳統(tǒng)美德。和金煥東謙讓了一下,兩個人最后一起上了舞臺。金煥東走到了舞臺的對面,面對著杜燁笑了一下。看起來還挺靦腆的。杜燁因為知道金煥東以后是什么樣子,對他的觀感不差,也不覺得這份靦腆和緊張是偽裝出來的。其實十八歲的年輕人本來就該是這個樣子。倒是澳洲的那兩個人,表現(xiàn)出來的心機,和對杜燁的敵意之強,讓杜燁都很詫異。該說國家與國家之間的關(guān)系,對老百姓的影響是很大的嗎?主持人這個時候拿著瓶子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