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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的水喝進嘴里,滾過喉嚨和食道,瞬間驅(qū)散了心里的煩躁火熱,臉上就連笑容都變得多了。說實話,普通老百姓能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你這個人我不喜歡,我們不來往就是,頂多口舌之爭,就連動手都很少。這樣程度的沖突,又能有多大的仇怨解不開。而且這個時候,就能看出來,為什么牧子凌才是“小集體”的領(lǐng)袖,而不是其他人。牧子凌拿了邁動,一邊喝一邊嫌棄地說:“不是說喝最貴的嗎?你用邁動就打發(fā)我了?”王波有點緊張地看他,如果牧子凌繼續(xù)挑事,他之前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牧子凌似乎沒察覺氣氛一瞬間的緊張,他說完,又一口氣喝下半瓶水,才問杜燁:“好像現(xiàn)在小賣店里飲料,最貴的是那個什么咖啡??Х仍蹅兪遣皇遣荒芎龋俊?/br>杜燁想了想,搖頭:不清楚?!?/br>牧子凌嘻嘻笑道:“我記得應(yīng)該就是不能喝,所以王波才沒買的吧。好吧,這么大一瓶邁動也不便宜,謝謝你了?!?/br>王波繃緊的臉,這才緩緩地放松下來。氣氛眼見著熱鬧了不少。牧子凌的話語打破了尷尬,無論對自己人,還是對方的人,都傳遞出了要“和解”的意思。他做出了決定,并且更堅定地執(zhí)行。身邊的人,即便再有意見,也不會再表達出來,無形中也確定了他的領(lǐng)導(dǎo)地位。王波很厲害,牧子凌也不差。這兩個人既然都在積極主動地改變雙方的關(guān)系,隊里早晚會恢復(fù)寧靜,變得氣氛融洽,鐵板一塊。杜燁看到這里,心情也變的莫名地好了許多。從樓側(cè)的小路走出來,前方不遠就是通往天壇公寓的過街天橋。杜燁突然站定了腳說:“我有事要去舞跡,就不和你們回去了。”和大家告別,杜燁找到一輛共享單車,將背包往身后一甩,就朝著目的地騎去。趕到舞跡工作室,正好是吃晚飯時間。這個時候下午的課才結(jié)束,老師正在打掃教室的衛(wèi)生,看見杜燁高興地招呼:“老板來啦,恭喜你拿了青奧的冠軍,咱們工作室都老高興了,你比賽的時候不是上午嗎?我們一大早就來了,爬墻看的直播,帥炸了?!?/br>“謝謝?!倍艧钚θ蒽t腆,往里面看,問道,“今天誰在這兒?”“龍哥,龍哥的朋友也來了,在里面說話呢。”杜燁點頭,快步走了進去。屋里有飯菜的香味,有老師正將餐盤打開,在桌面上擺放整齊。看見杜燁,便驚喜地說:“老板來了?在這里吃飯嗎?我給你拿碗筷?!?/br>“吃,打電話再送兩個菜過來,都要素菜?!?/br>“我知道,大賽期不在外面吃rou,我這就去打電話?!?/br>杜燁微笑道謝,看過一圈,困惑地問:“龍龍呢?”“龍哥?龍哥朋友過來了,在小舞蹈教室里?!?/br>杜燁的背包已經(jīng)放下一半,又背起來,幾步走到小教室的門外。抬手輕輕一推。門開了。龍龍果然在教室里,就環(huán)胸站在門邊。屋里教室中間還有一個人在跳舞。音樂開的聲音不大,是慢節(jié)奏的現(xiàn)代抒情曲,這人跳的就是明顯的現(xiàn)代街舞,urban。杜燁推門進來,龍龍看見了他,面露驚喜。一伸手就抱住了他。“怎么突然來了?”龍龍低聲問。杜燁說:“來看看。”龍龍笑著說:“恭喜啊,拿了那么好的成績。”“謝謝?!倍艧钫f完,看向屋里的人說,“什么時候跳完?出來一起吃飯。”“馬上。”龍龍頓了一下,又說,“你看看。”“看看?”杜燁不明所以,看看,就看看。這一看就發(fā)現(xiàn),這人跳的urban非常好看,水平在國內(nèi)外都算是比較出色的,杜燁在他身上都可以學(xué)到一些技巧。而且是一個很有個人特色的舞者,細膩的甚至有些纏綿。風(fēng)格有點眼熟。杜燁想到什么,抬眸去看他的臉。對方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帽檐壓的很低,臉遮住了大半,看不見眼睛。但一旦有了懷疑,就越看越眼熟,一個名字在杜燁嘴邊呼之欲出。這時。對方一個旋轉(zhuǎn),轉(zhuǎn)過身來,杜燁在剎那間看見了他的大半張臉。一個名字就從嘴邊吐了出來:“應(yīng)帥?”于是,跳舞的人停下了舞蹈,將帽檐抬高,露出那雙大眼睛,對杜燁盈盈笑著。“杜老師你好,我還在想,你要什么時候才能發(fā)現(xiàn)是我?!?/br>杜燁驚訝與他對視,說:“你怎么在這里?你和龍龍是朋友?”龍龍說:“算是吧。不過是新朋友,他是我們舞跡的舞蹈老師?!?/br>杜燁眉毛揚高。應(yīng)帥走過來,說:“是的,該說這件事特別復(fù)雜,我慢慢和您說……”……與此同時。盛耀今天上午回了公司,配合做電影的宣傳片拍攝。他再次去了京城大學(xué),一拍就是一天,下午結(jié)束的時候,他坐回車上就躺下去休息,累的臉色難看。這時阿偉打開車門,坐上副駕,看了一眼盛耀問:“能說話嗎?”盛耀睜開眼,看了過去。阿偉說:“你讓我留意的那個學(xué)員應(yīng)帥,我去了解了一下他的情況,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猜錯了方向?!?/br>盛耀聞言,眼睛又睜大了幾分,然后將座椅調(diào)高,坐直了身子,看了過去。阿偉繼續(xù)說道:“應(yīng)帥是廣市人,原本是TIM舞團的團員,今年26歲。”“TIM?”盛耀眉心一蹙,“周斐然的舞團?”阿偉說:“你別打斷我,聽我說完?!?/br>盛耀卻急道:“你是說,這事周斐然在后面?”阿偉嘆氣,好脾氣地說:“聽我說完?!?/br>盛耀按著鼻梁:“不能直接說結(jié)果?”阿偉看他。盛耀說:“好,你慢慢說?!?/br>阿偉說道:“應(yīng)帥在TIM待了五年,據(jù)說實力還是不錯,但一直拿不到主舞的位置。周斐然自己要跳主舞,提上的搭檔是黃可可。應(yīng)帥就在今年年初的時候和TIM鬧解約?!?/br>“賠償金不少,應(yīng)帥解約不了,也沒工作,大概有三個多月沒有收入?!?/br>盛耀眉心蹙得很緊,想說話又閉上嘴,等著阿偉繼續(xù)說下去。阿偉說:“今年四月份的時候,應(yīng)帥就來了京城,而且找到了新工作,你猜是什么工作?”盛耀問:“我可以說話了?”阿偉說:“是的,說吧。”盛耀說:“算了,還是聽你說吧。你別告訴我,他來舞跡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