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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心里的疑惑,這時候他們的車前方出現(xiàn)了他們剛剛看到的路牌。他們又回到了兩條路的分叉點,在那個被他們改過了的路牌上,目前的方向是這樣的:左邊通往“馬庫斯”和“司考特”,右邊通往“歌里勒”、“凱里”和“布魯克”。他們的車朝右邊開過去,右邊的路上是從豐茂的草地逐漸轉(zhuǎn)變?yōu)榭菸臉淞?,大約半個小時之后,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座漆黑的城堡,荒敗破舊,看起來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居住了。簡悄他們將車停在路邊,往這座布滿枯枝敗葉的城堡走去,樹葉在他們腳下發(fā)出清脆的破碎聲。等走近了,能看出城堡比從遠(yuǎn)處看更加破敗,可能是因為這里氣候比較濕潤的緣故,墻壁上面長滿了青苔,蛇鼠蟲蟻不斷在深一些的草叢里穿行。“喵~”這里不像是歌里勒啊?屬于歌里勒的照片是全黑的,只有正中間有一點白色的光焰,在這一點微弱的光亮下,能看到周圍的碎石堆,還有碎石堆上幾點猩紅的陳舊痕跡。歌里勒寸草不生。簡悄站在這個荒敗的別墅前,總覺得背后有人在注視他。那個視線沒有什么情緒,也沒有惡意和好奇,就是一種非常純粹的打量。簡悄猛地抬頭,視線聚焦在城堡右上方一個倒塌了大半的窗口上,從那個窗口往里看去,有一大片灰暗的、濃厚的陰影,那道視線就定位在這里。但是什么都看不出來。簡悄看著城堡前鋪著的石板,從口袋里拿出了布魯克的照片:“這里不像是歌里勒,有點像布魯克?!?/br>布魯克的照片上是一大片星空,零零星星點綴著兩三顆孤獨(dú)的星子,照片的視角很遠(yuǎn)很大,看著有一種莫名的荒蕪感,那天空幾乎要流淌到地上了,越往下便是越沉重的黑,隱隱約約能看到一些碎裂的石板,還有一些扭曲變形的骨頭和血rou。那些石板的紋路就和他們眼前這座荒廢的城堡一樣。“喵~”很像。夾心糖湊過來看了看,提出了另一個猜想。“喵嗷?”會不會另外的三個地方都有這樣的石板?這并不是個例?“打不開?!焙捱h(yuǎn)嘗試著推了推荒廢城堡那扇已經(jīng)腐朽不堪的大門,卻發(fā)現(xiàn)手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阻隔著,這股力量并不暴烈,但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強(qiáng)硬。簡悄伸出手試了試,能感覺到一股明顯的阻力:“是沒有達(dá)到觸發(fā)條件?”“可我們在走瑪特爾那條線時,沒有遇到阻礙?!?/br>瑪特爾并不是他們?nèi)魏我蝗说闹骶€。“會不會每個考生有一條必須要走的路線,可以有人陪同,但不能由別人替代,如果別人想要完全頂替他的那條線,除非那個考生死了,又或者……頂替他的人掌握了走那條線的考生的所有線索。”簡悄憑借著自己的理解,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推測,“如果這里是歌里勒,我們不能進(jìn)去,要么就是走這條線的考生還活著,要么就是沒能達(dá)到觸發(fā)的條件?!?/br>“夾心糖你試試?!焙捱h(yuǎn)說,“菲爾希斯是你的主線,如果這里不是歌里勒,而是布魯克,你會不會有什么特殊感應(yīng)?”夾心糖對著門伸出了爪子。“喵!”除了有阻力,沒有什么別的感覺。“我們要不要先去別的地方看看?”簡悄說,“假設(shè)按照路牌的順序,那么這里是歌里勒,繞過這里,接下來是凱里,然后是布魯克。將三個地方都走一遍,就能確定的差不多了。如果還有其他的考生,總會遇到的?!?/br>“現(xiàn)在幾點了?”胡修遠(yuǎn)有點憂慮,“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如果往返時間太長,夾心糖十二點的邀請有可能會趕不上。”“五點。”簡悄從口袋里掏出電子鐘,“距離十二點,還有七個小時?!?/br>他問:“夾心糖,你想不想繼續(xù)走?”如果繼續(xù),就意味著他們必須繞過這里,去查看另外兩個地點,如果路牌上是正確的,那么夾心糖就能順利到達(dá)主線位置,如果路牌是錯的,那么這里就是布魯克,他們必須往回走,但不知道往返要花費(fèi)多長時間,有一定可能性來不及。夾心糖在簡悄懷里用爪子托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喵~”繼續(xù)走!“決定好了?”簡悄問它,“我猜測這里十有八九是布魯克,最保險的方法就是在這里等?!?/br>“喵~”停滯在原地是最愚蠢的行為!“喵嗚!”考核本來就是危險和機(jī)遇并存的!“是我想岔了?!焙喦某聊艘粫?,揉了揉夾心糖的貓腦袋,直到把夾心糖頭頂?shù)拿瓿烧说碾u窩為止。他自己面對危險和未知的時候游刃有余,但面對危險的換成了他身邊的人后,他反而開始畏手畏腳起來。他差點忘了,躲避并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喵嗷!”夾心糖惱怒的把簡悄的手從它頭頂上扒拉下來。貓貓也是要發(fā)型的!“總歸是要試試的?!焙捱h(yuǎn)拍了拍簡悄的肩膀,“等會兒我來開車吧?!?/br>“喵~”你有駕駛證嗎?“考到科三了?!焙捱h(yuǎn)推了一下眼鏡框,“別慌,問題不大?!?/br>“喵~”你開始怎么不說?“我忘了?!?/br>夾心糖:……簡悄:“……算了,還是我來吧?!?/br>……決定好了往前走后,他們又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地平線上開始出現(xiàn)一個黑點,越往前,黑點就越來越大,等到了近前,那個黑點露出的全貌讓人心生震驚。這是一片水泥柱群,密密麻麻一直延伸向遠(yuǎn)方,高的有十幾米,矮的也有七八米,相鄰兩根之間只有兩三米的距離。柱身上盤旋著象腿那么粗的漆黑鎖鏈,不知道從哪里起頭,也不知道在那里結(jié)尾,交錯縱橫的鐵鏈覆蓋了前行的路段,遮蔽了天空。離他們最近的那根柱子上用紅色的油漆噴涂了一個單詞“Carey”。這就是凱里。沒有房子,沒有活人,只有數(shù)不清的柱子和鐵鏈。“車沒有辦法開進(jìn)去了?!焙捱h(yuǎn)皺著眉,這片鐵鏈林給他的感覺很不好。“下車吧?!焙喦母糁嚧安AЭ粗@可以稱得上是奇跡的存在,“走到這里,沒辦法退縮了?!?/br>他們下了車,這些恐怖鏈條之間狹窄的縫隙仿佛是一張張打開的大口,正等待著獵物入內(nèi)。……在這鐵鏈林里穿行著,視線被分割撕裂,仿佛自行走進(jìn)了層層疊疊的蛛網(wǎng)中,稍有不慎碰到了其中一根鏈條,這根鏈條便會震蕩起來,就像是蝴蝶煽動了一下翅膀,帶起滔天風(fēng)暴。這種震蕩擴(kuò)散到最后,整個鐵鏈林里全是回聲,疊加在一起,像是炸響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