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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喜識正費心費力想呢,凳子嘩啦一響,江堰就起身屁顛屁顛下樓去了,開心地像一只花花世界里的花花蝴蝶,“我去跟大哥吃飯了!”梁喜識:“?”每次看到老板跟在江裴涼屁股后面,他都會莫名感到有些悲涼。.吃飯的地方裝潢不錯,對方的連老?板是個心寬體胖的慈祥中年男人,十分有心地提前就到酒店門口迎接了。“江總顧總好,來得很及時啊,”連老?板瞇縫眼轉(zhuǎn)到江堰這兒,rou眼可見地遲疑了一?下,“這位是……”不?會?是小助理吧?也不?像啊,長的這么好看。江裴涼掃他一?眼,輕拍了拍江堰的腦袋,簡明扼要道:“我弟?!?/br>江堰很乖地笑道:“你好。”顧宴一?個人跟在后面,神色莫測。這個地方其實很適合江堰,H省在內(nèi)陸,離著海洋十萬八千里,連老?板也知情知趣,明白點個海鮮大桌撐場子反而令人吃得厭,干脆整了桌H省特色菜,江堰一時半會?在飯碗里頭迷失了自我。顧宴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嗤道:“果然還是小孩?!?/br>大人的飯局,什么都能做,吃飯倒是排在末的,沒看連老?板和江裴涼都沒怎么動筷子么?生意場上打機鋒,這不?是A省,沒有江家的底蘊和根基在,天然地就少了些優(yōu)勢。對面的連老?板雖說看上去心寬體胖,實則精得很,話?語間也滿藏試探;江裴涼神色平淡,看上去并不?如何在意,卻冷硬地寸步不讓。以顧宴的商業(yè)頭腦,插嘴也是幫倒忙,他旁觀了片刻,最后不想讓自己顯得沒事做,便隨手在面前夾了一?筷線面。他還沒來得及放回碗中,就瞅見面前的菜碟呼啦一動,措手不?及之間,差點把線面糊自己一?臉。顧宴轉(zhuǎn)頭一?看,江堰坐在江裴涼身邊,正面色凝重,把桌子轉(zhuǎn)的虎虎生風。顧宴:“?”或許只是偶然。他皺著眉等了片刻,桌面上一?片風平浪靜,很快,他又伸出手,只不過這次反應(yīng)更快了一?些——筷子還沒碰到菜,桌子又開始虎虎生風地旋轉(zhuǎn)起來了。顧宴:“??”他目光如電地射向江堰,卻發(fā)現(xiàn)對方轉(zhuǎn)完桌之后,還不?忘在自己方才準備夾的那個菜碟里掘了一?勺,微笑著看著他,“啪”一?聲扔進江裴涼的碗里。顧宴:“……”是可忍孰不可忍!在怒火和復(fù)仇的催動下,兩個人開始互轉(zhuǎn)桌子。一?開始只是在對方試圖夾菜時轉(zhuǎn),后來愈發(fā)得寸進尺,一?個往逆時針轉(zhuǎn),一?個就往順時針轉(zhuǎn),你來我往,短短十幾分鐘內(nèi)打了好幾個來回,熱血程度僅勝于博人傳!奇怪的勝負欲產(chǎn)生了??!盡管餐桌質(zhì)量過硬,但在如此暴力的摧殘下,依舊發(fā)出了不?堪重負的咯吱聲,已經(jīng)到了一?個旁人無法忽略的程度,連老?板不由得往下瞥了一?眼,尬道:“這……”江裴涼神色不動,仍是淡淡道:“沒事?!?/br>江堰仍在哼哧哼哧轉(zhuǎn)桌子時,忽覺身旁人肩膀一?動,無聲無息地按住了他作亂的手。江裴涼的手指冰涼,肌理結(jié)實,比他要大個整整一圈,此刻覆在他的手背上,停住了。江堰頓時止了動作,有點僵硬地呆在原地,偷偷側(cè)頭看他大哥。“如果按照您的方法來做,我認為那并不?是前景?!苯釠錾裆涿C,依舊在交談,“或許該有別的判斷?!?/br>此前江堰從未見過他工作時的樣子,江裴涼不?似一般生意人那樣圓滑討巧,甚至說得上是語氣冷硬,直言不?諱,毫不退讓,也沒有任何彎折和委婉的余地,他的談判風格和他給人的第一印象高度重合,像一把冷銳的刀。江堰不由得看得有點呆。但就在江裴涼說話的間余,他感到手一?動,江裴涼輕微地劃過他凹陷的指縫,點過微凸的指節(jié),隨即將他的手掌全部包裹起來,帶著點警示意味地緊了緊。江裴涼保持著這個有些出格的動作,微微側(cè)頭注視著他,目光深深,只輕聲道:“別鬧?!?/br>語氣中帶著截然不同?的溫柔。江堰:“……”他整個被這一?套組合拳迎頭一棒打的不?知天地為何物,甚至感覺自己的下半場飯都是帶著癡呆般的哈喇子吃完的。.臨到結(jié)束時,看來商談的結(jié)果不?錯,算得上是賓主盡歡,連老?板的笑容都真誠了幾分,最后站起身來,道:“江老?弟,我敬你一?杯!”顧宴馬上道:“他不?喝酒?!?/br>“沒事?!苯釠雒嫔险也怀鍪裁辞榫w的痕跡,只是舉起酒杯,抿了一?口后,蹙著眉飲盡,“合作愉快?!?/br>連老?板笑哈哈的:“夠給面子!”三?人出了酒店,面前的馬路上車水馬龍,顧宴翻出手機來叫車,可能是接近年關(guān)的緣故,竟然一時半會?沒人搭理。江堰跟在他大哥屁股后頭,像只跟著雞mama的小雞,亦步亦趨,小心翼翼道:“大哥,你不?舒服嗎?”方才江裴涼的樣子,看上去也是不習慣喝酒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大哥的耳根有點紅。“沒事,”江裴涼拍拍他在自己胳肢窩底下拱來拱去的腦袋,淡淡道:“只是一杯而已。”他拍多了,手自然熟,這次倒是輕輕的,沒像上幾次那樣差點把江堰拍出腦震蕩。江堰莫名覺得大哥最近好像很溫柔,干啥都是。“嘖,”顧宴有些煩躁道:“怎么沒人接??!還得排隊?”這附近是市中心的繁華商圈,打車自然慢,江堰從大哥旁邊探出個腦袋來,突然問:“你在這有車嗎?”“我爸之前給我配了輛,但我沒怎么開,鑰匙在酒店房間里。”顧宴有些莫名,“你的意思是找代駕?”“不?用那么麻煩?!苯叩膿搁T天賦又上線了,“你的鑰匙放在哪兒,我跟梁喜識說一聲,讓他過來接我們?!?/br>梁經(jīng)理可也是開了大工資的,不?好好循環(huán)利用一下可怎么行!“……”顧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思?索片刻,看著排到四十位后的打車軟件,還是松口了:“行吧。”梁喜識不?知自己即將天降一?大鍋,還在兢兢業(yè)業(yè)地兼職家教,教導(dǎo)秦玓為人處世的生活哲學(xué)。江堰打完電話,就繼續(xù)把腦袋塞在大哥胳肢窩底下,試圖把自己當成支架,江裴涼垂眸看他一?眼,卻什么也沒說,只是面無表情地把人更摟緊了些,兩人頓時看起來就如同?那張小鴿子靠著大鴿子的表情包擬人。顧宴沒看還好,一?看更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