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雖說對方年紀(jì)比他小,可畢竟是個死了百年的老祖宗,他真怕自己一個后輩在被多叫幾聲會折壽。可那魏澤并未覺得不妥,說完了便捏著他的手指把玩,竟沒打算松開。一旁吃著葡萄的金寶差點沒酸掉牙,他看著兩人交握的手鄙視道:“二位當(dāng)著的我面恩愛,可考慮過我這老年人的感受?”魏澤笑道:“若是羨慕,你大可去找條母龍來,我不建議府里再養(yǎng)一條?!?/br>金寶齜牙咧嘴的罵道:“呸,見色忘友。”孔翔宇抬袖擦了擦汗,他想著要不要反駁一下,那祭祀并不作數(shù)?可要是說了,魏澤會不會把他一個人丟在鬼蜮不管了。想想還是算了,畢竟還是他的狗命比較重要。兩樣寶貝都拍完了,還剩最后一樣?xùn)|西,不過這東西一上場,眾鬼便立馬唏噓起來。甚至有惡鬼破口大罵,直罵這歪樓騙錢,居然把那不值幾個銀錢的小兒銀鐲也拿出來賣。這種銀鐲哪兒哪兒都有,但凡不算窮苦人家的孩子,到了年紀(jì)都會佩上一對。那場中托盤里的銀鐲不僅款式老舊,還是個落單的。即便是在民間賣個二手,也不一定有人要。誰想那場中女子將小銀鐲握在手里,眼神卻極為自信。她看著魏澤的方向,拿著手里的葫蘆說道:“原主說了,這鐲子雖看著普通,但歪樓中一定會有人買。而且不必比價,一口價二十七萬,買了便可直接拿走?!?/br>“二十七萬?這也太黑心了?!?/br>“就是啊,剛才那五十年氣運低價也不過二十萬,這么個破鐲子誰要啊?!?/br>謾罵聲層出不窮,可就當(dāng)眾人都覺得不會有人要時。魏澤輕敲著茶桌,開口道:“我要了?!?/br>魏澤開口場中安靜異常,那坐在另外兩張一等座上的鬼武,也覺得奇怪。沉默半晌后,福澤縣鬼武馮池問道:“魏大人,你要這破鐲子做什么,我瞧著半點兒氣運財運也沒有,根本就是個廢物?!?/br>另一邊的鬼武輕笑了兩聲,對馮池說道:“馮將軍,你這是說得什么話,魏大人要什么東西,還需要跟你解釋不成?”馮池臉色不善,說道:“姓宗的,我不過就是問問,你少拿那陰陽怪氣的口氣跟我說話,看著你就心煩?!?/br>他原本還真只是好奇問問,誰想那宗彥秋竟當(dāng)著這么多人面堵他。他脾氣不好,語氣也不好。他就是看不慣宗彥秋那副娘們兒唧唧的嘴臉,整天陰陽怪氣的,活像個太監(jiān)。魏澤命身后的陰兵上去給錢拿貨,拿到后便隨手遞給一旁的孔翔宇,這才說道:“我夫人要的東西,自然是要買的,幾十萬冥錢買他個高興,我也高興?!?/br>此言一出,眾人皆心下明了,原來這是給鬼王夫人買的東西,那還有什么好說的。孔翔宇抬袖遮面,他覺得這輩子的臉都在這兒丟盡了。這人人后一口一個哥哥叫得好聽,人前便是夫人夫人的口不擇言。魏澤說完,便轉(zhuǎn)頭寵溺地看著他,勾唇輕笑,道一句:“對嗎?哥哥?!?/br>孔翔宇忙點點頭,掐著牙齒縫回道:“……對……”對什么對??!他真想現(xiàn)在就回去,誰也不見!出了歪樓他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門口散場的鬼三三兩兩,時不時還有鬼回頭看他。他幾步登上馬車縮著。魏澤隨后跟上,極為順手地將他的手握在手里,坐穩(wěn)后才問道:“那鐲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孔翔宇試著掙了掙,竟沒把手抽回來,只好雖他握著。他將那只鐲子放在掌心,翻出一個刻字的地方給魏澤看。魏澤接過銀鐲,只見那鐲子上刻著一個“宇”字,款式也有些眼熟。孔翔宇說道:“那日我在你宅子的春風(fēng)樓里,看到了我大哥的遺物,那鐲子本是一對,原本是我娘買給我的。后來念及我大哥對我好,沒什么可送,便在他生辰時將鐲子拆開,各自刻了對方的字,送了一只給他。”“我大哥淹死時,我手里的鐲子也不翼而飛了,如何也找不到,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里出現(xiàn)?!彼肓艘魂?yán)^續(xù)道:“那賣鐲子的人可還在?他怎么就那么篤定一定會有人買?我大哥的死也許跟他有關(guān)。”作者有話說:6第6章故人銀鐲破舊案(一)我被妖孽將軍攻略了·瑜靈字?jǐn)?shù):3609更新時間:2020-11-1306:00:00馬車還在行徑,出鬼蜮到了永安街。現(xiàn)下的永安街安靜異常,沒有一只戴面具的鬼魅。抬頭時正好看到天邊的魚肚白,他不過在鬼蜮呆了那么一小會兒,居然天都亮了。“哎呀,遭了!”孔翔宇急急忙忙地把身上的狐裘脫下還給魏澤,手腳麻利的要下車。魏澤道:“去哪兒?”孔翔宇急道:“我忘了,昨晚原本是跟二哥去賭坊的,誰想竟在鬼蜮呆了一晚上。二哥估計早就回去了,我家那位李夫人肯定又得鬧了!”“等一下?!蔽簼刹⑽炊嘌?,而是低頭往手心里的銀鐲吹了口氣,遞給孔翔宇。這銀鐲本是孩童戴的,他這個年紀(jì)能擠進(jìn)去三根手指就不錯了,不過還是把銀鐲收下了。“謝了,改日我一定讓人給你燒足了那二十七萬兩冥錢?!?/br>魏澤松了手,也并未說不用,輕笑一聲道:“東南方,銅錢鋪子便是出口?!?/br>“多謝?!?/br>好在現(xiàn)在是大白天,都說鬼怕太陽,看來不假。整條永安街只能聽到孔翔宇疾走的腳步聲。“東南方,東南方,銅錢……”沒了鬼影,店鋪也都關(guān)了,那所謂的銅錢鋪子,居然是個紙糊的大燈籠。燈籠前頭放著一只破碗,里面依稀放著幾塊銅板,不知道是用來干嘛的。他匆匆忙忙趕回孔府,才發(fā)現(xiàn)一眾小廝竟然都在門口焦急地等他。暗覺不妙,這事估計沒那么簡單能收場。小廝滿臉焦急,邊走邊說道:“公子,您昨晚去哪兒了?二公子說您去賭坊輸了不少錢,那賭場的老板都找到家里來了?!?/br>“什么?”孔翔宇驚嘆。十兩金子在加那三十兩紋銀,這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他二哥平日里出去賭,撐死了二十兩紋銀,怎么錢多后反倒收不住手了。小廝道:“老爺氣壞了,二少爺說他去找您時,您怕被罵就管自己跑了,這才徹夜未歸?!?/br>孔翔宇腦袋上的經(jīng)脈都在突突地跳,他怎么就攤上了這么個二哥。到了廳堂,前腳還未跨進(jìn)門檻,他爹那寬厚有力的聲音便怒吼道:“畜生,給我跪下!”他暗嘆口氣,慢吞吞地走到廳堂內(nèi),跪在地上。李夫人跟二哥也在,邊上還站著個拿賬本的,一身痞氣,估計就是小廝口中的賭坊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