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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首飾他是真看不出來問題在哪兒。唯一讓他覺得奇怪的,便是慕姑娘的這身打扮。衣著單薄隨意,像是剛從病榻上起來,還未來得及打扮。可這些玉器首飾卻穿戴齊整,一樣不落,與這一身白色內衫顯得格外得突兀。一個人若是要起身打扮,哪有不穿衣服先戴首飾的?即便如此,竟然都打扮了為什么又不多套件衣裳呢?還有慕小姐如今的模樣,頹喪至極,悲憫至極,不知道得還真以為是因為要嫁給他才想不開去尋死。孔翔宇思索一陣說道:“首飾我是看不出來,不過她這模樣倒像是得了夢魘之癥?!?/br>慕云環(huán)走得不快,經過孔翔宇時肩膀處擦撞了一下,卻并未因此而停下。對于孔翔宇這個大活人,幾乎是視而不見,只知道沖著一個方向走。凡是大家閨秀,極為注重與男子肌膚相觸,即便只是不小心碰著了手指,也是極為的羞燥。何況像剛才那樣,幾乎半個身體都撞在了他身上。但顯然這慕姑娘并沒有起任何波瀾。魏澤道:“她戴的那些首飾怨氣極重,卻又不似鬼氣,倒像是……”說到這兒,魏澤忽然抬手揉捏著自己的太陽xue,臉色也不怎么好看。孔翔宇急道:“你怎么了?又頭疼了?”魏澤擺擺手,不做多想,他指了指慕云環(huán)的身影,說道:“我們得跟上?!?/br>孔翔宇點點頭,伸手將魏澤的胳膊架在他肩上,他道:“你這樣靠著我,若是疼得厲害一定要告訴我?!?/br>魏澤道:“嗯。”二人默不作聲地跟在慕云環(huán)的身后,要說也真是奇怪。一個白日里剛剛掉進河里的小姐,臥病在床,怎么也應該有不少丫鬟伺候著,怎么會讓小姐穿成這樣一個人出來。即便房中丫鬟有事出去了,那這閨秀閣走到后門這么段路上總不至于也沒人看見吧?據(jù)孔翔宇所知,這慕家雖是讀書人,但祖上畢竟留下的錢財不少,總不至于窮得連個下人都沒有吧?即便是他家那位愛清廉名聲的爹,在府里也放了不下三十個小廝,光看家護院的都有二十幾個,更別說還有后院那些灑掃漿洗的丫鬟們了。或許是時辰太晚,那些人都睡下了?慕云環(huán)穿過無人的大街,一路走到金寶河上的姻緣橋。那姻緣橋建造寬大宏偉,每年的祭祀臺都是在橋上搭建的。只見那慕云環(huán)抬起被凍紅的雙足,猶如斷線木偶一般踏上紅木欄桿,半個身體傾身在外,做勢便要往下跳。孔翔宇來不及多想,幾個箭步沖上去抓人,大聲道:“慕姑娘,有事好商量,別想不開?。 ?/br>作者有話說:17第17章定親女子紅妝亂(四)我被妖孽將軍攻略了·瑜靈字數(shù):3621更新時間:2020-11-2906:00:00女子身體柔弱,他雙手緊抓著慕云環(huán)的肩膀。慕云環(huán)不在動作,忽然緩緩轉過頭看他,雙眼中竟全是空洞的黑氣,像是被挖了眼珠一般駭人。“嘶——”孔翔宇倒吸一口涼氣,卻沒敢松手。只是將那慕云環(huán)抱下來,而后就被這雙眼一直死死地盯著,片刻后又轉過身要去翻姻緣橋的欄桿。魏澤揮手招來一片白霧,將慕云環(huán)纏繞在白霧之中不得動彈。魏澤皺眉道:“怪了,居然無用?!?/br>孔翔宇這才敢松開鉗制著慕云環(huán)的手,他道:“怎么回事?中邪也不似這般?!?/br>魏澤的白霧又名千刃白霧,是把戾氣極重的鬼器,無形似有形。即便沒有化成千刃,也沒有哪只鬼能經得住這般糾葛還不現(xiàn)行的。但眼下這位顯然并不受白霧威脅,僅僅只是被束縛著無法動彈罷了。魏澤看著眼神空洞滿身怨氣的慕云環(huán),道:“僅僅只是怨氣,全無一絲鬼氣,并不是鬼上身,更不是鬼套人皮?!?/br>說罷,伸手抓過慕云環(huán)脖子里的玉石項鏈,輕輕一扯,便扯斷了脖子后的紅結。那纏繞著慕云環(huán)的怨氣果然少了一些,可自打玉石項鏈被取下后,上面纏繞著的怨氣便消失殆盡了。與尋常的首飾一般無二,好像只有戴在人身上時才會激發(fā)上頭的那股怨氣。孔翔宇不知其中門道,不過見項鏈被拿下后那慕家小姐似乎好了一些,便大概知道其中緣由了。三兩下除了慕云環(huán)身上的所有首飾,捏著人弱小的身軀前后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忽然安靜的夜里響起一陣女子尖叫,孔翔宇的臉上被狠狠地挨了一巴掌!他捂著被打得左臉,無奈地看著慕云環(huán),說道:“慕小姐,你聽我解……”釋字還未出口,他又挨了一巴掌。要說這姑娘下手使了全力也就那個樣,至少跟他爹打得比起來簡直就是皮毛,可畢竟是臉,rou不疼也皮疼!魏澤雙手環(huán)胸站在邊上,一副看好戲的看著他,甚至還很是沒良心的說一句:“活該。”慕云環(huán)緊抱著自己退開幾步遠,眼中含淚的罵道:“流氓!浪子!你……你怎么能……”孔翔宇連忙擺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剛才要跳河,是我救得你!”魏澤是個鬼,且現(xiàn)下一直隱去身形,在慕云環(huán)看來只有他一人,便不用過多解釋還有個鬼救了她。慕云環(huán)顯然是不信他說的,因著雪天太冷,身上都發(fā)著冷顫,道:“跳河?我怎么會跳河呢!我明明是在房里休息,你少騙我了!”她顫著手指向孔翔宇:“一定是你,見我家要與你退婚,你便半夜學那采花賊將我擄了出來!”孔翔宇一陣頭疼,只好說道:“慕姑娘說笑了,我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怎么可能自由出入你家大院,又避開重重下人將你擄出來呢。”大概是覺得孔翔宇說得有理,慕云環(huán)安靜了片刻,但很快又一驚一乍道:“你是不是對我家里人做了什么!要不然怎么會沒人發(fā)現(xiàn)!”他還真是冤枉啊,嘆了口氣說道:“慕姑娘真是高看我了,要對你慕家做什么無非兩種,下藥或是點xue。點xue就不說了,除外我又如何能混進你慕府,神不知鬼不覺地給所有人下藥呢?!?/br>慕云環(huán)凍得直抖,臉上手上都凍得通紅,直接立與積雪中的腳掌更是紅得發(fā)紫。孔翔宇緩緩脫下身上的狐裘,說道:“我看在這么下去,慕姑娘你非得凍出病來,要不然先穿一下我的衣服吧。”說起來這狐裘還是魏澤給他穿的,于是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頭看了眼魏澤。果然這人此刻正皺著眉頭,臉色也不怎么好看。他用口型對魏澤說道:“抱歉,先用一下?!?/br>魏澤見那慕云環(huán)實在冷得發(fā)顫,倒也沒阻止。慕云環(huán)本想拒絕,可這大雪天的實在太冷了,猶豫片刻后還是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