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5
,手指觸及將軍府的大門時,金寶忽然說道:“翔宇,你不回去了嗎?百年后的魏大人,他還在等你。你難道……不要他了嗎?”孔翔宇頓住了步伐,喉結(jié)滑動,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么。金寶繼續(xù)說道:“冥婚祭祀,對于你們凡人來說不過就是做個樣子,可對于魏大人而言卻不是。鬼蜮里的鬼來來去去不計其數(shù),每一個都只是匆匆過客。整整百年,魏大人一直都是一個人,在你出現(xiàn)之前,我就沒見他笑過。我不知道百年前的魏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我所認(rèn)識的那個魏大人,是真的在用盡全力對你好。冥婚的前幾日,他曾偷偷去看過你,還拉著我們一起給你挑聘禮,挑婚服。他怕你一個凡人吃不慣鬼蜮里的東西,滿縣城的找菜譜,找館子。他是真的……很期待你的出現(xiàn)?!?/br>孔翔宇指節(jié)握得發(fā)白,眼眶里布滿了血絲,眼前的門閂都變得有些模糊了。說起來,新婚那日為他做的菜,他竟是一口也沒吃上。他看到那滿屋子聘禮時,甚至還不分青紅皂白地拿刀相向。金寶望著孔翔宇的背影,繼續(xù)說道:“翔宇,我們不要管那個國師了好不好。結(jié)果怎么樣那都是趙恒該做的,不是你。你不是趙恒,你是孔翔宇,你忘了嗎?”孔翔宇渾身一震,他又怎么會忘呢。沉默一陣后,他紅著眼眶轉(zhuǎn)頭看金寶,說道:“金寶,你說,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為什么會回到百年前?”金寶搖搖頭:“我不知道。”他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也不明白,但我總覺得,也許這就是冥冥之中都注定好的?!本秃帽任簼墒稚系膫?,又好比宗彥秋的死。“無論我做了什么,都好像只是舊事重演。如果我選擇逃避,那百年后可就真沒我什么事兒了?!?/br>孔翔宇再次看向金寶,他道:“宗彥秋的魂魄還在國師的手里,魏澤看起來好像很安全,可實際上他也成了國師用來威脅我的底線?!备螞r,魏澤他……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在這個時代中,唯一不同的就只有你。金寶,你不屬于這里。我雖是孔翔宇,可現(xiàn)在的我更是趙恒?!?/br>言閉,他便推開了那扇大門,這一去怕是再也無法回頭了。金寶趕忙沖上前,卻被那巫術(shù)結(jié)界迎頭撞了回去?!跋栌睿∧銊e去!那巫術(shù)不僅僅會要了你的命,他會讓你魂飛魄散的!”然而回應(yīng)他的卻只有那無聲緊閉的大門。孔翔宇抬手抹了把臉,抬頭滿臉憎惡地看著站在門外等他一宿的國師。也不知道這國師要搞什么花樣,此時的大街上竟空無一人。開春的風(fēng)呼嘯而過,還夾帶著一縷花香。青磚綠樹,亭臺樓閣,即便是街邊的小攤鋪子也都裝飾得很是好看,那紅燈籠,那木材用料。不得不說,百年前的寧康確實繁榮。他右手緊握著腰間佩劍,拔劍時還帶著鐵器碰撞的聲響,劍身揮落,劍尖頂著青磚。國師的笑聲從那張面具后傳來,說道:“你身上的那點巫術(shù)都是小孩子把戲,我勸你最好還是早早丟了為妙。”他深吸一口氣,從身后抓出一把符咒,隨手往地上一丟,道:“你說得也對,這種臟東西不用也罷?!?/br>國師見他提劍運氣,便笑道:“有個東西,我一定要讓你看看。”說著忽然抬手一揮,指著不遠(yuǎn)處金寶河的半空。那河道中立著四根木頭樁子,幾十米的樁子頂上皆都綁著人。孔翔宇皺著眉頭看去,上頭綁的正是小賈小冒,還有暮雪跟成鬼的宗彥秋。此刻一個個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額頭處被貼了白色的剪紙小人,動彈不得。剪紙小人見孔翔宇發(fā)現(xiàn)它們了,便發(fā)出一陣陰森可怖的嬉笑。國師道:“我有一個想法,雖然有點難但我覺得,你會同意的。”孔翔宇轉(zhuǎn)頭咬牙切齒地看著他,憤恨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如今寧康對你,對大皇子已然沒了威脅,為什么還要這么大費周章?”國師搖頭道:“因為看你不順眼唄,看你活著,我就討厭!”他抬手搓了搓面具的下巴,又忽然變得心情很好的樣子,說道:“我教你巫術(shù),你跟著我說,說完了我就放了他們?!?/br>見孔翔宇猶豫,國師立馬皺眉看向第一根柱子上的小冒。那貼在小冒額頭上的小紙人突然尖嘯一聲化作一簇藍(lán)色火焰,瞬間將小冒吞噬其中。那閉眼的小冒頓時被這火焰給燙醒了,嘶吼一聲,開始破口大罵。“小冒!”他驚叫一聲,但對方似乎并沒有看到他。他趕忙轉(zhuǎn)而對國師說道:“我答應(yīng)你!你趕緊把火收了!”誰想國師并未見好就收,而是用食指敲了敲腦袋,卑鄙無恥地說道:“遭了,我忘記怎么收巫術(shù)了?!?/br>孔翔宇趕忙轉(zhuǎn)身沖向金寶河,可當(dāng)他飛身穿過巷子后竟又回到了國師站的地方,就好似之前在萬祈國遇到的鬼打墻一樣。無論他怎么跑都跑不到小冒所在的地方,他大罵一句,轉(zhuǎn)而提劍劈向國師。只可惜利劍穿過國師胸膛,卻并未讓他受到半分傷害,那黑色的身影竟好似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無底洞,將他利劍刺入的部分全數(shù)吞沒半點不剩。國師傾身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沒好氣道:“你怎么就這么不聽話,這下好了,光死一個已經(jīng)不夠讓我消氣了?!?/br>隨后那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指向了第二根柱子上的小賈。藍(lán)色火焰暴漲,竟比剛才燒小冒時更為濃烈。而那最初被燒著的小冒,在火焰灼燒下已不再掙扎動彈,成了一具黑色焦灼沒有生氣的尸體。孔翔宇滿眼血色,他揮起一拳砸向國師的臉。然而拳頭空襲,竟是直接從那片黑影中穿了過去,就好似一拳頭打在了空氣上。他碰不到國師,可國師卻能碰得到他。他發(fā)狠的又連續(xù)砸了幾拳,卻有如在打空拳。胸口劇烈起伏著,國師掐著他脖子的手越來越緊,他終是放下了蠻橫的拳頭,面如死灰般的喘著大氣。見他消停了,國師便側(cè)過頭看向第三根樁子上的暮雪。正要抬手,孔翔宇立馬吼道:“不是說要教我巫術(shù)嗎!你倒是教??!”樁子上的小賈疼得無法言語,他憋著一口氣看向被國師鉗制住的孔翔宇,忽然尖嘯一聲,竟似鬼魅般的嘶吼。他奮力扯斷身上的束縛,飛身沖向國師的后背,拼死一搏。可就在即將撞上的那一刻,國師忽然松開了孔翔宇的脖子,轉(zhuǎn)而抬手一把掐住了他的。火焰根本傷不了國師,這一掐竟是把小賈的喉骨給掐斷了。國師甩手一丟,他被無情地丟到了地上。孔翔宇慌忙上前去拍小賈身上的火焰,可那火焰不僅撲不滅,還越燒越旺。小賈拼著最后一絲氣力,顫巍巍地從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