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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動手先被這小子踹了一腳,反手就給孔翔宇來了一巴掌。成年人的手勁兒可比孩子的要重多了,這一巴掌下去孔翔宇的臉頓時腫了,還多了五個指印。孔翔宇被打得腦袋一陣轟鳴,本就看不清的雙眼花了好一陣,竟是半天都沒緩過勁兒來。李父作勢還要打,忽然一陣狂風大作,帶著股透人心脾的寒意。手掌還未落下,迎面便襲來一陣泥沙碎石,全數吹進了李父的眼睛里。那泥沙也不知混雜了什么,進了眼睛后便疼得人睜不開眼。四周陰氣巨降,不知不覺間竟全是濃的辨不清方向的白霧,依稀間,白霧中有一道若有似無的黑影,雖看不清面貌卻帶著一身的鬼氣。李母嚇得一哆嗦,他抓著此刻睜不開眼的丈夫說道:“我看劉乾坤他爹沒說錯,這小子陰氣得很,身上有不干凈的東西!”李母丟了手里原想砸孔翔宇的石頭,扶著丈夫趕緊跑了,看方向估摸著是去找劉神棍了。孔翔宇一半臉腫的老高,腦袋暈脹得厲害。他迷蒙著眼,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黑色身影向他走來,黑影向他伸出一只手,似要摸他被打得腫起的半邊臉。只是在觸碰的那一刻瞬間化作了一道白霧消失了。腫痛的臉頰處,輕微的留下一絲若有似無的清涼。孔翔宇呼出一口氣坐起身,好不容易緩了一陣后才重新拿起水桶澆菜,澆完了敲著盲杖到小溪邊洗臉。如今正是開春的時節(jié),到了傍晚溪水就會變得冰涼,用來敷臉倒是正好。“小山!”是馮池在叫他。“在這兒!”孔翔宇捂著臉應道。馮池尋聲過來,揮了揮周邊的濃霧,皺眉自語道:“這個時辰哪兒來這么大霧?”幾步趕到孔翔宇身前,看孔翔宇那身狼狽的模樣,急道:“怎么回事?不過半會兒工夫沒瞧見,又有人打你了?”孔翔宇皺著眉頭不吭聲,手捂著的臉頰上隱隱透著紅指印。馮池一把拉開他捂著的手,臉上的手指印一看就不是孩子留下的,氣結道:“誰打得你?”“李蛋他爹!”“cao!這幫狗雜碎?!瘪T池忍不住罵道:“走,先回家,一會兒馮叔去解決?!?/br>孔翔宇點點頭,隨后又抓住馮池的手,擔憂道:“馮叔,你真的要去參軍嗎?”馮池身形一頓,他抬手揉著孔翔宇的頭頂,嘆了口氣:“必須得去,只有馮叔去參了軍,才能讓你們過上好日子。”“……”回到家后,馮池好一通勸才把白蓉給勸下,隨后抄了家伙便走,估計是幫孔翔宇去出頭了。孔翔宇長嘆口氣,他知道,以暴制暴永遠也不能解決根本問題。這個村子里缺少的是一個明事理的父母官,在哪里都需要法度章程,否則只會將事情愈演愈烈。可是事態(tài)遠還沒有到能報官這么嚴重,在鹿鳴山的記憶里,這里的父母官除非是鬧出了人命官司,否則根本不會來搭理你。他開始有點兒想念自己那位當縣令的爹了,雖然他爹對他不怎么好,可在當官的事上卻從不會因為事小而置之不理。即便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他爹也是公正斷案講一個公道。不得不說,他父親雖不是個好父親,但確實是個好官。此事之后,村子里便有了一個傳言,孔翔宇是個不祥之人。先是說他守的墓不吉利鬧鬼,后又說他厲鬼纏身克死了他爹。不僅如此,更有甚者說他會給村子里帶來不幸。話雖說得難聽,但卻也因禍得福。仗著說他家中有惡鬼,便沒人敢靠近,一時間還當真清閑了不少。只可惜還沒好上兩日,鹿橋水便無故地發(fā)起了高燒,渾身guntang,茶湯不進。還真是該死的應了劉神棍說的那句:“三日后小水必會大病纏身。”孔翔宇皺著眉頭看白蓉燒水熬藥忙進忙出。劉神棍的話他是打死也不會信的,這神棍平日里就是個危言聳聽的騙子,哪里真的會什么算符劈卦。但鹿橋水的病來得未免也太巧了些,他直覺這不是巧合,一定是有人在搗鬼!作者有話說:目前為止劇情會比較多,建議小可愛們可以屯一屯看。感情的部分需要久等一段時日了!64第63章墓園有鬼克活人(三)我被妖孽將軍攻略了·瑜靈字數:4304更新時間:2021-01-1206:00:00鹿橋水的高熱一連燒了三四天,湯藥接連不斷卻始終不起效用。這些藥都是村子里買的且價格也不便宜,對于鹿家而言,這些錢就跟丟進火坑一般。這村子里的大夫也只是個蹩腳大夫,平時就治一些外傷風寒之類。加上這里全是些下地干活的人,一般也不會碰到連日高燒不退的情況。孔翔宇隨手拿了包小水的藥,打算去山下的鎮(zhèn)上找找開醫(yī)館的大夫。他身上沒什么錢,唯一值錢的也就只有一塊有些發(fā)黃的玉佩。這玉佩是鹿鳴山父親給的,說起來還是塊傳家的寶貝,但質地上絕對稱不上什么好玉,也不知道夠不夠換藥錢。孔翔宇用過早飯騙過了他娘,轉而從墓園的另一邊小路下山。城鎮(zhèn)離他們的村莊有好幾里路程,來回一趟也不知道要多久,他只盼自己能趕在天黑之前回去。三百年前的寧康與趙恒所生活的寧康差不多,一樣的富饒繁華,人聲鼎沸。只是很多街道路面都有所變動,就比方說他現(xiàn)在走得這個城鎮(zhèn),在兩百年后就是沒有的。他拄著盲杖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一陣敲打,身著狼狽一身青紫,這要旁人看來,活像是個要飯的。路上有人經過時一個個擰著鼻子繞開,看他就像是在看瘟神。雖說他如今的身份不同,可這種被人所嫌棄的場景,倒是與他當初替二哥背黑鍋的時候有些相似。無奈地搖搖頭,問了幾個路人趕到醫(yī)館,還沒進門就被從門內出來的伙計驅趕道:“哪兒來的叫花子,我們這兒是看病的醫(yī)館可不是做慈善的廟堂。”孔翔宇拱手一拜,從脖子里摘下那塊質地不算好的玉佩:“還請小哥通融通融,家中幼弟病重,急需一副良藥?!?/br>伙計一看他這架勢就知道沒錢,有些不耐煩?!昂?,我都說了不是做慈善,你沒聽見嗎!你……”“誰???”一個年紀略長的男子打斷了伙計的話。此人還未完全走近便渾身帶著一股藥味,孔翔宇連忙又是一拜,求道:“大夫,我知道醫(yī)者仁心,求您救救家弟。那山中的蹩腳郎中不知開的什么藥,高燒不退,還越吃越厲害。”說著,便從懷里拿出了那包藥材。大夫倒也沒多話,揮退了伙計,接過藥材包打開聞了聞,隨后又皺著眉頭往那些藥材里挑挑揀揀地看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