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0
。后來百姓覺得只是死物不足以緩解這股思念,便用巫術(shù)將這些已故之人的魂魄封印在娃娃身上。有條件的會用亡故之人身體的一部分制作成人偶娃娃,尸骨無存的便會召集魂魄附加在剪紙之上。不過巫鬼之術(shù)畢竟不是什么好東西,魂魄受到術(shù)法影響化作怨氣,便成了巫鬼娃娃。萬祈國有幾年間特別盛行這種邪術(shù),以至于后來鬧得一發(fā)不可收拾,成了災(zāi)害。剛才老伯的手他看過,除了那張人皮之外,里頭竄動的東西與巫鬼娃娃身上的邪氣極為相似。只可惜他不能用巫術(shù)提出來好好看看。不過他的身份特殊,萬祈國又對巫術(shù)極為厭惡,他還是不要告訴魏澤的好。于是只好搖頭道:“沒什么,我隨便說說。啊對了,你把手伸出來?!?/br>魏澤有些茫然,卻還是聽話地伸出了手掌。孔翔宇從袖子里摸出小刀片,在指尖劃了兩道,而后在魏澤的掌心上畫了一道身體康健的巫術(shù)符文。魏澤皺著眉頭沒出聲,倒也沒來阻止他。他低垂著眉目,長睫微顫,道:“這樣,你以后就不會在生病了,百病不侵?!?/br>說罷便要收回染血的手,魏澤忽然一把緊握住他破口的手指,目光深邃,表情凝重,眼里竟是些他看不懂的。孔翔宇被看得一愣:“我沒事……你!”話說一半,魏澤竟是直接將他破口的手指放進了嘴里。溫?zé)岬纳嗵ο硖蝮轮鴤冢つ仢駶?,微微刺痛,將孔翔宇驚得僵直在了原地。指腹碰觸牙關(guān),研磨吸吮。待到破口的指尖不再流血,才將他的手指放了出來,指尖快要離開紅潤唇瓣時,又輕探舌尖舔了一下,舐去傷口上殘留的一絲血絲。眉眼微抬,目光緊盯著他,而后道:“下次若是在如此,我便這般對你。”孔翔宇滿臉燒得通紅,一口氣憋在喉嚨口半天都說不出話來。魏澤這是在做什么!這!這……這讓他不多想都難?。?!他可是對魏澤原本就抱有非分之想的?。。?/br>魏澤忽然笑道:“你怎么又臉紅了,跟個姑娘似的?!?/br>孔翔宇猛地抽回手:“胡,胡說……”舌頭打了結(jié)巴也沒說出個下文,他別過頭扯開話頭道:“我們……我們今晚,住哪兒啊……”涯茨村的化骨病會傳染,這事情不解決估計是回不去了。魏澤莫名地好心情,道:“村里有間空舍,原就是為了方便辦案騰置的,不過這么久了也沒官員來村子,估計我兩還得打掃一番。”孔翔宇紅著臉擺擺手:“那趕緊的吧,要不然天黑了都沒地方睡?!?/br>魏澤說的屋舍其實是早前建村時就有的,朝廷原是想給每個村鎮(zhèn)都派發(fā)一位地方父母官,所以特意建造著。不過后來官員一直都人手不夠,大多都是幾個城鎮(zhèn)歸一個父母官管轄,所以便一直空著。地方不大,三間屋舍一個院子,入后院前還有一個公堂。不過如今這屋舍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上邊兒原本該掛匾額的地方也是。可想而知,這蛇蟲鼠蟻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剛進門,魏澤便手捏飛刀順手殺了一只小貓這么大的耗子,而后拿著飛刀柄將老鼠舉到孔翔宇面前。“不錯啊,今晚吃耗子吧?還挺肥碩。”孔翔宇挑了挑眉梢,滿臉陰郁道:“我們不至于這么慘吧……”魏澤道:“其實耗子烤熟了味道還挺香,不信晚點兒我烤了給你嘗嘗?!?/br>孔翔宇不免有些驚奇:“你還吃過耗子?”魏澤拔了飛刀,將那耗子隨手一扔:“吃過啊,有一回去打仗,朝廷給的糧草不夠,我便召集眾將士抓耗子吃?!?/br>“哦……”孔翔宇回的漫不經(jīng)心,可他們現(xiàn)在不是還沒到糧草絕盡的地步么。穿過公堂便是后院,三間屋舍看起來還挺寬敞,不過只有一間里頭還有張算是完好的床。其余兩間有也有,只是床板的部分已經(jīng)被蛀空了。魏澤看了圈屋子,搖頭道:“早知道來的時候就聽素棉得帶床被褥,也不至于這么寒磣。”孔翔宇一聽到素棉的名字就心里泛酸,道:“知足吧,這么個破地方還能有地方睡。”說罷便擼起袖子打算去院子中的井里打水,只是掀開井蓋才發(fā)現(xiàn)是一口枯井。他差點忘了,這村子現(xiàn)在正在鬧干旱,就連喝水都要朝廷派送,井里又怎么會有水呢。搖搖頭,正要將井蓋重新合上,忽然從井里發(fā)出一陣指甲抓撓墻壁的聲音。他擰著眉頭往里頭細(xì)看,卻又什么也看不見。這井打得太深,即便此刻是大白天底下也是黑漆漆的。魏澤倒是不怎么在意臟亂,用先前遮面的布巾在床上隨便擦了擦算是完事了。正想喚一聲翔宇,便看到翔宇半個身體都探進了枯井之中,這要是來個人隨便碰一下人就得下去了。于是趕緊到院子里抓著孔翔宇的腰帶把人拉出來,問道:“干什么呢?嫌屋子臟也不至于自盡吧?”孔翔宇懶得貧嘴,他道:“這井里好像有東西,像是有人?!?/br>魏澤聽罷往井里看了看,什么也看不見。隨手找了塊石頭丟下去,輾轉(zhuǎn)地撞了好幾下才觸底發(fā)出一陣回音,還順帶響起了不少耗子的驚叫聲。魏澤道:“耗子罷了。”孔翔宇皺著眉頭,他剛剛明明聽到一聲若有似無的哭泣,難道是聽岔了?魏澤忽然用肩膀撞了一下他,問道:“你怕不怕鬼?”“……”這個問題實在有意思,他本來是挺怕的,不過后來被百年后的魏澤帶去了鬼蜮,現(xiàn)在看什么鬼都沒感覺。孔翔宇忽然玩心一起,反問道:“那你怕不怕?”“我?”魏澤搖搖頭:“我覺得鬼應(yīng)該比較怕我?!?/br>“為什么?”雖然是句實話,不過現(xiàn)下的魏澤還是個人,他哪兒來的自信?魏澤道:“不知道,就這么覺得?!?/br>兩人稍作整頓便打算去村子里四下走訪,第一個查訪的便是那位最先出事的大夫家。大夫住的是一間黃泥屋子,院子里還堆積著許多發(fā)黑的藥草。自打大夫去世后這地方也沒人敢來,很多藥草都爛了。一旁還有片干涸的田地,光禿禿的,原本應(yīng)該是個藥園。魏澤把大夫的家里里外外都大致看了圈,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而此時正好有個提著水桶經(jīng)過的婦人看到他兩,便招呼道:“魏將軍這是來查案還是要找大夫???”孔翔宇一頓,魏澤這身份來這兒自然是查案的,何況這屋子的主人早死了問他們是否看大夫豈不是白問?不過村民淳樸沒這么多心思,興許也就是隨口一問。這婦人看起來身體很是康健,倒是與先前那些面黃肌瘦的人差的挺大。最奇特的是,婦人竟是直接扯了蒙面的布巾,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