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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底,最后只剩一雙被泥石劃破的赤足。他到了寧康的國門口卻沒有進去,換了方向回到第一次遇到魏澤的山谷。他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究竟算是活著還是死了,身上的疼痛早已麻木,像是吊著最后一口氣。他在山頂上找了處風(fēng)光大好的地方,給魏澤挖了一座墳。他把父母藏在他屋子底下的財寶全數(shù)給了魏澤,還有一口玉棺。這玉棺原本是他的,從他出生時,他父母就給他備好的。來來回回半個月,玉棺里躺著的魏澤已經(jīng)開始腐爛。他不禁嗤笑一陣,不只是魏澤,他的身體也一樣……他給魏澤立了墓碑,做了墳冢,最后在封閉墓門時把自己也關(guān)了進去。他在四周的墻壁上刻滿了符文,掛滿了鎮(zhèn)魂鈴。他本不想困住魏澤,可他不得不困住自己,困住這一身集聚萬民怨氣的悲憫。他不想一個人在土坡下長眠,更舍不得獨留魏澤一人。等做完了這一切,他才鉆到玉棺里,然后蓋上棺蓋。一切都安靜了,只剩下他跟魏澤。他低頭吻了一下魏澤沒有血色的唇瓣,稍縱即逝,而后躺在魏澤身側(cè)。手掌小心地抓住魏澤那只腐爛的有些露出白骨的手。十指交握,眼眸低垂,他道:“你喚我聲哥哥,我便許你成妻,可好……”玉棺為媒,情深為枕,相思為聘,同棺婚成。作者有話說:終于寫到這里了,柏霄的故事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之后新開的卷章我就要開始瘋狂撕各種馬甲!以及說明所有事情的真相。小可愛們在看到真相之后留言時不要劇透哦~~愛你們!其次我覺得你們會問我,竟然魏澤的血可以破結(jié)界為什么趙恒的時候他破不了?因為他死了~——————————那么,我第一個要撕馬甲的就是……93第92章命中注定就是你(一)我被妖孽將軍攻略了·瑜靈字?jǐn)?shù):3926更新時間:2021-02-0906:00:00孔翔宇疲憊地睜開眼,哪兒哪兒都疼。身上發(fā)著高熱,就連呼出的氣都比以往要高。四周光線充足,將周圍照得通亮,目光所及之處不是黑漆漆的玉棺頂,而是印著暗紋的藍(lán)色床幔。他有那么一時半會兒沒把思緒整理回來,好一陣才忽然震驚地坐起身。這不是他的床嗎?他孔翔宇自己房間里的床!“醒了?”一道暗沉好聽的聲線對他說道。他瞪直了雙目,不敢置信地緩緩轉(zhuǎn)過頭。魏澤穿著一身白色衣衫,墨發(fā)披散,手里托著一盞八瓣蓮花燈。此時正滿臉邪氣,嘴角微勾地看著他。屋子里彌漫著一股清香,那是魏澤身上的味道。房間的地上點滿了河燈,燭火亮堂,把站在其中的魏澤襯得宛如謫仙。幾乎下一刻,孔翔宇的雙眼便紅了,他著急忙慌得下床,步履蹣跚地一把抱住魏澤。他的身體在發(fā)顫,抱著魏澤腰身的雙臂用盡全力。魏澤右手拖著河燈不方便,只好騰出另一只手安撫他的頭頂。他道:“怎么了?鞋都不穿就下來,快回去,你還發(fā)著燒。”孔翔宇哽咽著:“對不起,對不起……”他還記得柏霄剜掉魏澤心臟的那一刻場景,到現(xiàn)在都還覺得心疼得快死了。無論魏澤怎么勸都只是一直不停地道著歉。魏澤嘆了口氣,半蹲下身單手將孔翔宇抱起,孔翔宇頓時比他高出了一個頭。抬頭看去,孔翔宇的長睫上還沾著水珠。孔翔宇慌忙抓住魏澤的肩膀,抽噎的聲音停了。魏澤笑道:“不哭了?”孔翔宇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他頓了好一陣,才又幽幽道:“對不起……”魏澤道:“好了,我不生你的氣?!闭f罷還往他的唇瓣上親了一口:“醒了就好。”孔翔宇緩了心思才覺得兩人的姿勢有多丟人。真真是要死,這種時候把他當(dāng)個孩子一樣抱著,他一個大男人還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病!魏澤把人重新放到床上,這才把托在手上的蓮燈吹滅。房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是孔翔宇的那位縣令爹??孜淝嗟穆曇袈犉饋硐袷怯行┬⌒囊硪恚麊柕溃骸拔喝恍」?,老夫剛才聽到動靜,是宇兒醒了嗎?”“是?!?/br>魏澤將房門打開,孔武青高興得差點老淚縱橫,他看了眼坐在床榻上沒事人一樣的孔翔宇。本是高興的面孔附又換成了懊惱,隨手拿過一旁花瓶里插著的雞毛撣子便要打。孔翔宇縮著個脖子往后退:“爹,爹!有話好好說,我怕疼!”“怕疼?”說著便打了兩棍子:“說了那條金寶池不能去,你大半夜得去那兒做什么!???要不是魏然公子救你,你這條小命就徹底交代了!”孔翔宇左躲右閃的避著他爹的雞毛撣子,房門外聽到動靜的下人在門口圍成了一團。孔翔宇躲躲閃閃地跳下床,避著他爹的雞毛撣子往魏澤身后躲。魏澤便像老鷹護小雞一般伸著雙臂護他。孔武青見左右打不著人,把雞毛撣子狠狠地砸在地上,還打翻了好幾個蓮花燈。他指著孔翔宇的鼻子罵道:“臭小子,你生來就是討債的!”孔翔宇憋著嘴不吭聲。孔武青喘了一陣,這才對魏澤拱手謝道:“這回真的是全靠魏然公子,老生不知該怎么回報了?!?/br>魏澤道:“舉手之勞。不過翔宇身體未好全,還需靜養(yǎng),還請孔老爺讓翔宇再多休息幾日?!?/br>孔武青點點頭,轉(zhuǎn)臉又罵了孔翔宇幾句,這才出去吩咐下人給他做些補身體的飯菜。等孔武青出去了,魏澤才說道:“你爹看起來好像還是關(guān)心你的。”孔翔宇別過頭:“要是李夫人在,他才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br>魏澤笑著搖搖頭,看孔翔宇又是赤了一雙腳下床,無奈地拿起床邊的鞋子。而后蹲下身,捏起孔翔宇的腳踝幫他穿鞋。孔翔宇低頭看著魏澤,眼睛里滿是暖流,胸口也有些發(fā)脹。他道:“魏澤?!?/br>“嗯?”“咱倆成親,挺好的?!?/br>魏澤幫他穿好鞋,抬起頭笑道:“哥哥難道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我好?”孔翔宇沒出聲,他捧著魏澤的臉,低頭在那冰冷沒有溫度的唇瓣上猛親了一口。魏澤道:“別鬧,你還發(fā)著燒。”“哦……”孔翔宇興致缺缺,“對了,那天我掉河里,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他那天背著魏澤去姻緣橋見黑影,結(jié)果被黑影一巴掌拍進了金寶河,差點又要兩腿一蹬英年早逝。魏澤站起身臉色不怎么好看,他道:“是金寶,你掉進河里金寶便來通知我了?!?/br>“原來如此,那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