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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21-02-1806:00:00魏澤別過頭,將面碗放到桌上,而后才說道:“是,不喜歡?!?/br>這話說得直白,孔翔宇頓時胸口憋了一股氣。魏澤從沒對他這么說過話,他板著臉道:“你不是說我什么樣你都喜歡?你是只喜歡柏霄吧?”魏澤道:“我不是這個意思?!?/br>“那你是什么意思?柏霄穿就行,我穿就不行?”孔翔宇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非得爭這個,明明那個嘴里的柏霄就是他自己。魏澤見他生氣,趕忙牽過他的手,軟聲道:“哥哥為什么非要這般爭辯,柏霄是你,你便是柏霄……”“我不是!”孔翔宇甩開魏澤的手,他道:“柏霄生性善良,舍己為人,我孔翔宇可沒這么大善心!你說你喜歡柏霄,可我早已經(jīng)不是那時候的我了!”說罷,他便擰著眉頭要走。魏澤一把鉗制住他的手腕,反手將人抱了起來。孔翔宇賭著一口氣推搡著,偏偏越鬧騰魏澤抱得越緊。“放開!”“不放?!蔽簼蓪?shí)在有些看不明白,可是哥哥生氣了他只好先道歉:“是我不好,哥哥別生我氣,你一跟我生氣我就心疼?!?/br>說到心,孔翔宇就開始愧疚了。他推搡的手掌正好放在魏澤的胸口,那里冰冷平靜,是他曾經(jīng)造的孽。孔翔宇低垂著頭不動,他道:“我就是想讓你多喜歡一點(diǎn)現(xiàn)在的我……”魏澤樂了,他喜歡翔宇的這份心,從來就沒有少過?!拔蚁矚g啊,一直都喜歡?!?/br>孔翔宇喪了氣,他道:“才不是,你喜歡我是因?yàn)槲沂前叵?,并不是因?yàn)槲摇!?/br>魏澤被他這番話說得越聽越糊涂,辯駁道:“可你就是柏霄啊?!?/br>孔翔宇一陣無言,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跟魏澤解釋了,只好轉(zhuǎn)而說道:“那為什么你不喜歡我穿這身衣服?我怎么就穿不得了?”魏澤嘆氣,解釋道:“這身衣服,總讓我想起你滿身是血的模樣,不喜歡?!?/br>孔翔宇頓了頓,原來竟是如此?他趕緊顛簸一陣從魏澤身上下來,哈哈笑道:“誤會,誤會!你當(dāng)我剛才什么也沒說。”真是要死了,回想一下他剛才的反應(yīng),簡直跟個吃醋的大姑娘一樣!怎么一碰上魏澤,他就成這樣了!頓時通紅了一張男兒臉。他擺擺手,看了眼桌上的面,趕忙扯開話題道:“哎呀,你做面了呀,我嘗嘗?!?/br>屁股還沒坐下就拿筷子先嗦了兩大口,不想這面剛到嘴里他就臉色一僵。這回倒是不咸了,就是苦了一點(diǎn),也不知道這小子放什么東西了?魏澤見他吃了一半不吃了,便猶豫著問道:“不好吃嗎?我給你放了點(diǎn)人參,宗彥秋說你得多補(bǔ)補(bǔ)身體,要不然在床上總是沒多久就不……”“咳咳……”孔翔宇終于繃不住了,一口面噴了大半。他漲紅著臉急道:“打住!這種事情你跟我說就好了,跟他說什么!”宗彥秋那小子,以為自己在女人堆里稱霸王就真當(dāng)自己是霸王,有本事讓他跟魏澤試試!他能崩得住半個時辰,他孔翔宇的名字都能倒過來寫!當(dāng)然這話他也就自己心里想想,說是不能說的,要不然魏澤翻起臉來他可接不住。魏澤樂了,他搬過凳子在孔翔宇的身邊坐下,而后貼著他的耳廓輕聲道:“總不能每回都給哥哥下藥吧?”想當(dāng)初他兩不經(jīng)人事那會兒,魏澤就干過這種缺德事。孔翔宇紅著耳尖,悶聲不響地把整碗面都吃了。他是真的冤枉,想他年輕氣盛身體康健,怎么可能不行!這種事情主要還是看跟誰,有本事把宗彥秋叫來跟他比比,還不知道誰比誰強(qiáng)。吃完面,換了身衣服。見孔翔宇無事,魏澤便又埋頭認(rèn)真地寫起了他的生死簿??紫栌羁粗簼墒终葡碌哪潜舅{(lán)色簿子,忽然就想到夢境里當(dāng)神明的那個魏澤。可能是因?yàn)榭戳嗽挶咀拥木壒?,才會夢到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如今人醒了,夢里的許多場景他都快記不得了,只依稀記得當(dāng)時難受的心情。他站在魏澤的對面,兩胳膊撐在桌案上,魏澤在認(rèn)真地書寫著百姓的生死。他不禁有些好奇,忽然問道:“你這生死簿的第一頁寫的是誰啊?”魏澤頓了頓,頭也沒抬地回道:“不知道,生死簿除了我寫以外,生死最初都是自己記錄變化的。有時候就算是同一頁,內(nèi)容也會根據(jù)情況而變化?!?/br>孔翔宇思索一陣,他當(dāng)時翻的時候是直接從中間開始的,第一頁他是真沒看過。而且先前翻看的時候,并沒有看到魏澤的名字,他便以為做鬼差的沒名字也正常。可是礙于剛才的那個夢,他還真有點(diǎn)好奇。于是撥弄著魏澤的生死薄,道:“我看看,說不定第一頁有你名字?!?/br>魏澤挑眉不吱聲,卻也沒來阻止。他抬起手里的筆,由著孔翔宇翻看。然而書頁翻動到第一頁,記載的卻是別人的名字,就如他當(dāng)初找自己名字一樣,魏澤的名字并不在簿子上。其實(shí)魏澤的生前他都知道,只是夢境里看到魏澤在姻緣那里寫了個名字,看不清是誰,他便心癢難耐得想看。不過十有八九寫的應(yīng)該是柏霄,可他就是莫名地想看。他放下生死簿,面無表情。夢境到底只是夢境,主要還是他想得太多了。魏澤接過生死簿低頭繼續(xù)書寫。孔翔宇兩手一撐坐在桌案上,認(rèn)真地看著寫生死簿的人。魏澤左耳耳垂處有一個耳洞,是之前掛平安扣留下的痕跡。不過這個耳洞仔細(xì)看有些不太規(guī)則,像是隨便用針扎的。當(dāng)時傷口應(yīng)該好的并不利索,耳洞旁還有一道不太明顯的疤。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心里不太舒服。無論是魏澤身上,還是魏澤身邊,到處都留有他前世的痕跡,獨(dú)獨(dú)沒有他現(xiàn)下孔翔宇的。他看著那道耳洞,越趴越近。魏澤書寫的筆只好再次停下,他別過頭,俊俏的鼻尖正好對上孔翔宇的鼻息,唇與唇一指之隔。魏澤微微側(cè)過頭,往孔翔宇的紅唇上親了一口,道:“哥哥若是在這么看著我,只怕這生死簿又得改日再寫?!?/br>“別別別!你繼續(xù),你繼續(xù)。”孔翔宇縮回半個身體,他跟魏澤這兩日可以說是夜夜笙歌,毫無節(jié)制。再下去怕是真的得吃藥度日,絕對不能在這么縱容下去!雖說他如今身體狀況有點(diǎn)特殊,可說到底還是個凡人之軀,跟鬼王比那絕對是比不上的。魏澤勾唇輕笑,轉(zhuǎn)頭繼續(xù)忙碌。孔翔宇左右比劃著魏澤的側(cè)臉,想著怎么也得給他戴個他孔翔宇的東西。不過這人生得俊俏邪氣,好像戴什么都沒有那塊有劍穗得平安扣好看。只可惜第一世給得平安扣碎了,第三世給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