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8
天,四爪攤直了。他左右看了圈文昌縣街道,多是一些民間小玩意兒,跟孔翔宇心目中想的相比差的實在太多。于是道:“我看你干脆自己做一個得了,要不然買什么都不對。”孔翔宇一頓,夸贊道:“是啊,自己做一個得了。我去買塊好點兒的白玉,然后拿回去慢慢想?!?/br>“白玉?”金寶甩著龍尾啪嗒一下掛在孔翔宇的后腦,道:“看不出來你還會雕刻???”“額……”孔翔宇趕忙閉嘴,他會哪門子的雕刻,瞎刻兩個字倒是還行。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忽然看到前頭的街道上圍了一圈人,不知道在看什么。孔翔宇原本并不打算上去湊熱鬧,卻聽金寶說道:“翔宇,是個套玉石的,你不是想買塊玉石?要不去看看?”孔翔宇想想也好,于是擠開人群到了最前頭。周圍的人一看是孔三少爺,頓時讓開了一塊。這地攤老板是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男子,長得精瘦眼神活絡(luò)。地攤上陸陸續(xù)續(xù)擺放了差不多有三十多樣玉石雕刻的東西,每一樣質(zhì)地看起來都不怎么好。有的有裂紋,有的顏色不夠純,反正跟這扔竹圈的買賣倒也相配。一文錢一個竹圈,這么便宜也別指望東西有多好。不過質(zhì)地雖差了點,樣子倒是做得挺好看,還挺招人的。這不,周圍站了這么大一圈人,估摸著就是沖著好看來的。而此時攤子前正站著一個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子在投圈,每投一個周圍就熱鬧地起一陣哄。金寶躥到孔翔宇的衣領(lǐng)里,兩爪一攤,小聲道:“算了吧,東西太差祖宗你肯定瞧不上眼?!?/br>孔翔宇樂了,他確實有點看不上。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投圈的男子終于中了一個身姿曼妙的仙女玉石像,雕的也不知道是哪位。好看倒是挺好看,只是玉石紋路混雜了許多混沌的色澤,顯得就有些廉價。不過男子也挺高興,畢竟玩樂這種事主要享受的還是這個過程,獎品只是順便。老板把玉石像遞給男子,道:“您都投了大半天了,我還想著若是在投不著,價格差不多就送你一個得了?!?/br>男子擺擺手,笑道:“無妨,我這也是投個興起?!?/br>隨后老板又從身后的布袋里摸了一陣,摸出一把通體雪白通透的白玉筆放在原本玉石像的位置。孔翔宇打算要走的腳停在了原地,他仔細地看向那支白玉筆,眼神驚嘆。這白玉筆地質(zhì)地,絕對比地攤上其他擺的那些好得太多,甚至可以說是一件上品。白玉質(zhì)地溫潤沒有雜質(zhì),筆頭上的筆毛光澤順滑,筆桿上也雕刻得極為精致。這要是直接拿出來賣絕對算得上是件寶貝,可唯一遺憾的,是這支白玉筆桿中間裂了一道縫。老板為了讓玉筆能像個樣,便用了些乳白色的膠體黏合,不過手法太次,裂縫外還能看到干涸的膠塊。這么次的修復(fù)手法放在這支寶貝玉筆上,簡直可以說是暴殄天物。其余圍觀的人估計跟他一個想法,各個看著玉筆惋惜感嘆。孔翔宇腦子里轉(zhuǎn)了好幾個來回,他想到之前做的那個夢。夢境里魏澤在當神明時,書寫生死長卷的便是這么一支質(zhì)地醇厚的白玉筆。他擼起兩邊袖子,給老板丟了一錠銀子,道:“老板,你這玉筆直接賣我怎么樣?上頭裂了估摸著也值不了多少錢?!?/br>老板擺擺手,道:“我這攤子賺的是玩樂的錢,不直接售賣??兹尤羰且I好玉,倒不如去對面的玉器鋪,要什么寶貝里頭都有?!?/br>孔翔宇無奈,他偏就想要這支筆了,于是道:“那你按這銀子給我竹圈吧?!?/br>老板頓了頓,拿過一旁堆放竹圈的籃子遞給孔翔宇。這一錠銀子分量太足,他一籃子竹圈數(shù)量都不夠抵的。金寶小聲道:“這筆都裂了,你真要???”孔翔宇并未應(yīng)答,只道:“瞧好了吧,我絕對一手就能套著?!?/br>他隨手抓過一把,鋪天蓋地的向那支玉筆砸去。不想幾十個竹圈把玉筆周圍的東西套了個遍,偏偏就玉筆沒中。不僅如此,那竹圈砸在玉筆上,鏗鏘一聲竟是把白膠黏合的縫隙給砸開了。玉筆左右擺動一陣裂成了兩半,原來那上頭黏合的白膠,竟只是一些熬得濃稠的米糊糊,中間裂開的部分還殘留著碎米。老板哀嘆一聲,雖說孔翔宇給的銀子不少,可這一下子套中七八個,他這生意還做不做了。見老板要把套中的玉石給他拿過來,他忙擺手道:“用不著,我就想要那支筆。”一旁看戲的幾個樂道:“孔三公子今兒個是怎么了,看不上好玉竟是看上了地攤貨?”孔翔宇嗤笑一聲,什么地攤貨,關(guān)鍵還是得看給誰用。金寶也忍不住地勸道:“算了吧翔宇,還不如跟玉器鋪的老板直接定一支一模一樣的,肯定比這裂了的好。”孔翔宇不樂意,他總覺得,夢境中魏澤手里捏著的就是眼前的這一支。就連筆桿上刻的祥云飛鳥也與夢境里的一模一樣,用別的好玉石即便做的在像也與這支不同。他又從籃子里抓了一把,沖這玉筆拋了一圈??蛇@事說來也怪,怎么什么都套得著偏就那只筆套不著?隨后接連不斷地又撒了四五回,回回不中筆。他懊惱地從袖子里又摸出兩錠銀子給老板,老板甚至都來不及收拾地攤上散亂的竹圈。一來二去,他這么個玩法引得圍觀人群越來越多。老板汗津津的擦著額頭,心道要不然干脆還是給了得了,反正孔三公子花的錢也不少,裂了的玉筆也不值這么多錢。孔翔宇偏就不信這個邪,他又順起一把,正準備再次拋圈。忽然手腕處一緊,被一只骨接分明的手握住。他茫然地轉(zhuǎn)過頭,竟是撐著白傘的魏澤。金寶呲溜一下縮著脖子躲到孔翔宇的衣襟里,悶聲道:“不關(guān)我的事,是翔宇硬拖我出來的?!?/br>孔翔宇干笑一陣,魏澤現(xiàn)在對他的出行管的極嚴,他要干嘛非得報備的有頭有尾??墒撬蜄|西這事得偷偷地干,所以一大清早就捉了金寶從鬼蜮溜了出來。不想魏澤居然尋來了,他一個大男人有這么讓鬼不放心嗎……魏澤的臉色不怎么好看,對他道:“哥哥出來怎么不同我說一聲,即便留個字條也好。”孔翔宇正要說話,便聽周圍的一群人開始竊竊私語的討論起魏澤。臉孔陌生,一身邪氣,長得還這般俊俏出眾,站在人堆里實在招人眼。孔翔宇心虛道:“我這不是……正打算回去嘛……”魏澤看了眼孔翔宇手里捏著的竹圈,道:“是嗎?我看哥哥好像正玩到興頭上,怕是回家還早吧?”孔翔宇趕忙湊近魏澤,小聲道:“這大街上人多,咱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