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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么寥寥數(shù)人的性命罷了。人人皆螻蟻,行走天地間。尚宰的確是個可恨的人,可他想要追求通天大道,似乎也沒有太大過錯,但他錯不該覬覦不屬于自己的東西。346那位神族世子【二更】尚宰瘋魔地發(fā)出了憤怒地吼叫,也不知道是在向誰發(fā)問:“憑什么,一切都是神族說了算?我天賦極高,十歲筑基,十五歲便拜入紫光宗,就是因為我不是神族后裔,身上不復(fù)半分神族血脈,宗門便不許我成為內(nèi)門弟子,我奪得魁首,戰(zhàn)敗了內(nèi)門神族弟子,他們卻又合起伙兒來戲弄我、折磨我——神族算什么東西!?”“神族的確不是什么好東西?!甭迩嗌彶荒芨J(rèn)可,但他說:“然而神族的先祖——那些曾經(jīng)開天辟地的先神,創(chuàng)世之功已經(jīng)名垂千古,永垂不朽,先祖給后神族的庇蔭,已經(jīng)足夠能保他們?nèi)f萬年了,出身不好,這點誰能有辦法?”條條大路通羅馬,有的人出生就在羅馬。洛青蓮從很早之前,便已經(jīng)懂得這個道理了。他比任何人對九天大世界的殘忍法則都更加了解,因為他是地位最為低下、甚至連精怪都不如的化靈。人間界的人,并不知道靈是什么,玄門看他修為不俗,便對他禮遇有加,若是得之他的來歷,興許還覺得化靈挺特別,但若是到了九天大世界,旁人只掃他一眼,便能夠知道他體內(nèi)不復(fù)魂魄,根本不算是他們眼中的生靈。洛青蓮不曾入過宗門修學(xué),卻也遭受過許多來自容族的白眼。但他也算是幸運,畢竟他遇到了容九霄。許多不能接受法則的人,都瘋了或者死了,剩下的那群活著的人,或成為他人的走狗,或在角落里等待生命的終結(jié)。尚宰只是其中滄海一粟罷了,人人都道不公平,可人人都無法反抗這種不公,以至于到了最后,人人反而都覺得生靈生來就有高下優(yōu)劣之分,才算是正常的了。尚宰對著洛青蓮,冷冰冰地說道:“若我此次殺回去,定要讓神族知道,縱身不附神格,也一樣能將他們攪成一團亂麻,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br>洛青蓮一時間,覺得尚宰可憐又可笑,還覺得他頗為有意思。便是這等修為,在人間界作亂也就罷了,居然妄圖想要前往大世界挑戰(zhàn)神族。就連洛青蓮自己,也都不敢說現(xiàn)在敢出現(xiàn)在神族面前撒野。神族之所以是神族,不光是因為祖宗庇蔭,天賦卓爾不群,還是因為這些個家族世世代代的道法、法器、靈丹妙藥的傳承,浩如煙海,遠超于其他人所能想象的限度。洛青蓮便笑了,說:“你該不會是睡傻了吧?”尚宰死亡凝視幽幽轉(zhuǎn)了過來。“先不說你現(xiàn)在是否異想天開,光是憑你殺了那么多無辜之人,毀滅了一個國家,作惡多端,我們便不可能輕易放你離開。”洛青蓮手中多了一把菜刀,斜眼瞅了瞅,又覺得菜刀用在這里不大明朗,便嘖了一聲將其收走,打了個響指,手中多了一簇陰火。尚宰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哈哈地笑了起來,說:“就憑你,也想殺了我?”洛青蓮笑了笑,說:“就憑我,還真就能殺了你?!?/br>尚宰說:“我可是不死之身?!?/br>洛青蓮說:“蠱蟲為身,蠱蟲為形,蠱蟲為心,你倒是將蠱術(shù)發(fā)揮到了一定境界,只可惜,我也是個玩兒蠱的,早些年我閑來無事,創(chuàng)了一本書,名字就叫做,里面清楚地記載,若是全身都是由蠱來凝聚成的,又該如何殺死?!?/br>尚宰的臉色rou眼可見的變得難看起來。他不可置信地盯著洛青蓮,竟是說不出話來。“所有的種族,除卻神族弱點難說之外,不管是妖魔還是人,最要命的地方都在心臟?!甭迩嗌徧鹗郑M蟲人的心臟部位一指,說道:“那里才是母蠱所在之地,其他的這些蠱蟲,都不重要,只要我掐死你的心臟母蠱,你就將在天地之間消失。”尚宰的牙齒發(fā)出了咯咯的聲音,口吻復(fù)雜地道:“,乃是大儀朝國師所書。”洛青蓮點點頭,特別愉快地承認(rèn)了,說:“我就是大儀洛國師,你怕是腦子不靈光了,當(dāng)年就是我千軍萬馬當(dāng)中,將純陽傻叉的腦袋給取了下來,還把你打得落花流水四處逃竄,你見到我,居然還敢大放厥詞,是誰給你的勇氣?”蠱蟲人:“……”聶白巖用驚愕的眼神看著洛青蓮。碧華也挑了挑眉梢,他對洛青蓮的身份早有猜想,如今才敢肯定。尚宰嗤笑一聲,口吻輕蔑,說:“純陽,那就是一個白癡廢物。我只不過告訴他,我是來自于大世界下凡歷劫的修士,他便對我言聽計從,深信不疑,我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我讓他殺人,他不敢殺狗,這樣的人也能夠當(dāng)一國之君,這個國家,滅亡也是情理之中?!?/br>盤桓在洛青蓮等人心頭的一個疑問,在尚宰這幾句話中便解開了。他們始終想不明白,尚宰如何能夠讓純陽圣皇不惜在青史上留下一個暴虐恣睢之名,也要做出那些愚蠢的惡事,現(xiàn)在看來,尚宰的身份應(yīng)當(dāng)是最重要的理由。試想,哪位帝皇,不愿意得道成仙?旁人喊著萬歲,他們便真覺得自己理應(yīng)萬歲了。純陽圣皇時期,道法便已經(jīng)走在衰落之中了。尚宰的到來,給了他極大的希望。興許在某個時候,純陽圣皇的心中,對于那些無辜枉死被挖了心臟的嬰兒,還有那么一絲絲的愧疚,然而在和謀求大道能夠飛升相比之下,旁人的死,就不值一提了。尚宰給了他希望,卻從頭到尾都不曾替純陽圣皇打算過。他只想自己重新飛升,拿回修為,回到九天大世界和神族叫板罷了。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尚宰還沒飛升,就被從地府殺回來的洛青蓮,給直接咔嚓了,以至于他多年籌謀功虧一簣,只能狼狽逃竄到地下的墓xue當(dāng)中,養(yǎng)精蓄銳,等待身體重組,再次醒來。洛青蓮看他如此蔑視人命,便覺得此人合該是條神族的走狗。“所以,你我道不同,不相與謀。”洛青蓮道。尚宰盯著洛青蓮,視線的余光卻不自覺地朝著容九霄臉上看去。尚宰說:“洛國師,原本你寫出那種神書,該是我輩楷模,你與我皆是天賦斐然的璞玉,卻又都遭受神族壓迫,何不如聯(lián)起手來,一起殺入大世界,與神族叫板呢?”洛青蓮忍不住笑了起來,說:“你說你和我?我若是能和神族叫板,又如何會落得如今這個地步?咱們倆——就你和我。”他指了指尚宰,又指了指自己,說:“兩個二半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