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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我的解藥“真的?”顧璟身心巨顫,只覺得眼前這一事實(shí)是如此不可思議,他眨了眨了眼,眼眸里剛剛苦忍的眼淚就墜了下來,“可我回來就看到你們抱在一起……”“不是你想的那樣……”向虞微微側(cè)偏著頭凝視著顧璟,漆黑如夜色的眼眸靜靜地映襯著他一個人的身影,“我被段思岑扎了一針試劑……就是剛剛那一種……”“向虞,你別騙我?!鳖櫗Z前傾著身子朝著向虞的方向湊近了一點(diǎn),向虞沒有多少力氣地拉著他的手輕輕一拽。這樣的力度本來根本就拽不動顧璟,不過顧璟自愿挪到了離向虞最近的地方,近到呼吸相抵。“璟璟……”向虞輕喚一聲,目光專注,他費(fèi)盡全力地抬起手撫上顧璟的臉頰,終于得以將顧璟眼角的淚輕輕拭去。“你很燙,是不是還很熱?”顧璟反握住向虞的手,向虞的體溫一向比常人要低,但此時手心的溫度卻guntang無比,臉龐也被薰得泛起紅暈。這絕非尋常的熱度,顧璟暗暗埋怨自己,為何剛進(jìn)門之時就不看仔細(xì)點(diǎn),反而要向虞一再朝他解釋他才將信將疑?“嗯,熱……”向虞感受到顧璟手上的冰涼之感,稍稍向右移了一點(diǎn),臉輕輕在顧璟手心上蹭著。“我去給你倒水?!鳖櫗Z摸了摸向虞的頭,起身的時候他看到桌上放著一杯純凈水。但他又想到段思岑剛剛給向虞下了藥,因此他不知道這杯水現(xiàn)在是不是安全無害的。為了保險起見,顧璟還是走到廚房去倒了杯溫水。他知道向虞現(xiàn)在最想喝的應(yīng)該是冰水,可依向虞這樣燥熱無比的體溫,一杯冰水下去反而會讓身體難以適應(yīng),因此顧璟只倒了溫水。“來,喝一點(diǎn)?!鳖櫗Z在向虞身邊坐下,他扶著向虞坐起身來,然后緊緊摟住向虞的肩膀,給他喂完了大半杯水。向虞喝過水以后,聲音稍稍恢復(fù)了平時的清越,不復(fù)剛剛的喑啞,“抱歉,璟璟,我又惹你生氣了……”向虞怎么也沒想到段思岑竟然會有這樣的膽量。下午三四點(diǎn)的陽光不算和煦熱烈,但照得書房一室輕暖。向虞知道顧璟去街角喂貓去了,他一個人則留在書房里看書??戳艘粫^后,他向樓下走去,想添點(diǎn)熱咖啡。向虞走到樓梯拐角的時候,聽到廚房處有細(xì)碎窸窣的聲音傳來,而客廳正中間的長桌上放著一串鑰匙。是顧璟回來了嗎?可他前幾天不是說鑰匙不見了?那現(xiàn)在桌上放著的鑰匙是剛找回來的嗎?向虞凝眉思索,大步流星地向廚房走去。原本再正常不過的一個舉動,卻像是驚動了什么蟄伏已久的野獸。當(dāng)向虞走進(jìn)廚房,遽然間有道人影從他右后側(cè)襲來,然后向虞冷不丁就被扎了一針。“虞哥哥,對不起,我、我會補(bǔ)償你的?!倍嗡坚瘬艹鲈噭瑵M臉的瘋狂。藥效發(fā)作很快,僅一分鐘不到,向虞就感覺自己四肢百骸的力氣猛然喪失,他借以扶著身后的流理臺才不至于倒下,“段思岑,你在要做什么?”“虞哥哥,我那么喜歡你,你為什么就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段思岑巴掌一般小的臉上堆砌著欽羨和嫉妒,在向虞將要倒地的那一瞬間,他立馬跑上前扶著向虞就往客廳的沙發(fā)上走。“顧璟那個賤人到底有什么好?明明我才是和你一起長大的!虞哥哥,我從小就喜歡你……”段思岑跪在向虞身側(cè),向虞則力氣盡失地倚在沙發(fā)上。“我真的好喜歡你……”段思岑一邊又哭又笑,一邊去解向虞外套的扣子。“滾!”向虞拼盡最后一絲力氣,抬手去打段思岑,卻不巧在他脖頸處刮出一處紅痕。此時的向虞恢復(fù)了一分力氣,他右手緊緊握成拳頭,面無表情地想著,終有一天,他要?dú)⒘硕嗡坚?/br>另一邊的段思岑早就被一眾黑衣保鏢給帶到了一間廢棄倉庫,保鏢在這之前就得到了向虞的命令,讓他們對待段思岑可以直接來狠的,不用顧忌他是段家少爺。“你們竟然還敢打我?信不信……信不信我叫我爺爺過來把你們?nèi)珰⒘耍 倍嗡坚浑姄舭舫榇虻檬掷仟N,臉上都腫了一大塊。他何時受過這樣的對待,他痛苦地一邊哭一邊放著狠話。“打的就是你!誰讓你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給虞少下藥!”一位保鏢冷冷一笑,他帶著他的電擊棒向后退了一步。“何必跟他那么多廢話?直接打就好?!绷硪晃槐gS一臉狠戾地對著地上的段思岑重重一踹。十多分鐘過后,這場間方面的打壓才終于停了下來。段思岑以為這群人終于準(zhǔn)備要放過他時,卻見另一位保鏢拎著一個桶走了進(jìn)來。下一秒,“嘩”的一聲,一桶臟水就這樣將段思岑從頭淋到了腳。段思岑無力地倒在地上,昏迷過去的那一刻,他想的還是向虞。他雖然給向虞下了藥,可這是他特意讓人從國外購買回來的藥,這藥劑即使打入體內(nèi)也沒有任何副作用。然而東窗事發(fā)之后,他既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向虞也沒因此多看他一眼。這也就算了,向虞竟然還這么狠,竟然讓人把他關(guān)在這廢棄倉庫!段思岑無力地閉上眼睛,終于昏了過去。室內(nèi)彌漫著淡淡的清香。顧璟看著向虞面色蒼白、一臉隱忍的模樣,心里疼得不行,卻偏偏又幫不上什么忙,他眉宇緊擰地問道:“是不是還很難受?”“不難受,就是……”向虞聽到顧璟和他說話,臉上冰霜漸漸消融,他靠在顧璟肩上,緩緩閉上了眼睛,后面的話遽然止住不再說,耳尖儼然染上了薄薄的紅暈。即使向虞不說,顧璟也能清清楚楚地明白是怎么回事。段思岑給下的藥里不僅含有全身失力的功效,還有另一重要功效自然就是催情。顧璟自從推開住處的大門以來,他感覺他就像是乘坐一輛急速的過山車,事情的真相一路迭起,起起伏伏,直到現(xiàn)在他還有點(diǎn)處于愣怔的狀態(tài)中。沒想到上一世他所認(rèn)定鐵定的事實(shí)——向虞出軌,這一件事竟然都是假的,那么他到底還有什么事情是誤會向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