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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諾壓根不搭理,他也就是仗著卓凡腦子不清醒才敢這樣反抗。卓凡清醒的時候,就算踩著他的肩這樣說他,他都不會說一句反駁的話,甚至會回答:“凡哥高興就好?!?/br>他不能違背卓凡,這是他欠卓凡的。但不代表他沒有脾氣。是,他是騙了卓凡。是他的錯,就算責任不完全在他還是他的錯。可是誰來可憐他作為一個被蒙在鼓里的棋子,無法為自己辯解,只能咬著牙為自己所有屬于他的不屬于他的錯誤買單。他欠卓凡的已經還了三年了,三年來作為卓凡腳邊的一條順從的狗,不敢惹卓凡生氣,卓凡說什么便是什么,卓凡動手打他他從不反抗,卓凡心情不好他就湊過去哄卓凡開心。卓凡給了他很多疼痛,可是卻沒把當初的愛拿出一點點來給他。因為卓凡不肯給。安諾踏上樓梯,沒想到卓凡卻追了過來。“你不準走,我不許你走!你敢離開我,我不會放過你!”卓凡從身后緊緊抱住安諾的腰,差點讓安諾從樓梯上摔倒。他guntang的胸膛緊緊貼著安諾的后背,燙得安諾心里都疼。“……你這樣抱著我,醒來會后悔的?!卑仓Z緩緩閉上眼睛,嘆息道。卓凡應該聽不進去他在講什么了,他只是順從本能,抓牢眼前的人,僅此而已。后來卓凡的吻就一點點落在了安諾的脖頸上。“你知道我是誰嗎?”安諾身軀微微發(fā)顫,有淚水在眼眶打轉。問了三次,卓凡一次都沒回答。安諾再問:“你是不肯承認眼前的人是我,還是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依舊沒有聲音。安諾放棄似的停止追問,毫不猶豫地轉過身擁住卓凡。這是他們第一次做這樣親密的事情,可他們不是愛人關系。安諾疼得狠狠咬住卓凡的肩,在他暈過去之前,似乎聽見了卓凡在叫他安安。這一刻,安諾的淚終于沒忍住,沿著眼角滑落下來。第四章心計安諾在卓凡懷中微微動了一下,他眉頭緊蹙,濃密的眼睫輕輕顫了顫,最后緩緩睜開了眼。此時映入他眼瞳的面龐,陌生卻又熟悉。卓凡的棱角比以前分明很多,乍一看不但穩(wěn)重而且成熟。桀驁和張狂仍然存在,只是隱去了些許。他睡覺的習慣仍舊和以前一樣,一只手搭在安諾腰上,一只手給安諾枕著。如此熟悉的姿勢,讓安諾以為他們回到了從前。只是身體傳來的陣陣疼痛和腦袋的眩暈,很快就把他從幻想拉回了現(xiàn)實。再舍不得他也得起來,因為卓凡不許安諾睡在他身邊,卓凡會生氣。安諾才不會自討苦吃,他向來知曉輕重。卓凡的逆鱗,打死他也不會去碰觸。所以他小心地拿開還在熟睡中的卓凡的胳膊,咬著牙從床上坐了起來。卓凡因為他的離去煩惱地蹙起眉頭,向另一邊翻了個身,睡得再不似剛剛那般安穩(wěn)。當然不會安穩(wěn),他們睡在了沙發(fā)上,空間并不足以讓卓凡的大長腿伸直。安諾深深吸了口氣,他一瘸一拐地取來毛巾為卓凡擦拭身體,重新為卓凡蓋上毛毯。隨后他便從卓凡的衣服口袋里摸出卓凡的手機,打給劉梓洋。還在睡夢中的劉梓洋迷迷糊糊地摸到床邊作響的手機,看清來電方的時候,嚇得立刻從床上坐起身:“卓總?”“不,是我,安諾?!卑仓Z聲音略微沙啞。“哦哦,是安少爺呀,我還以為卓總周末都有工作要交給我,嚇我一跳。”聽聞安諾的聲音,劉梓洋原本緊繃的神經松懈下去。的確,比起和卓凡相處,安諾更容易讓人親近。哪怕安諾的身份在外人看來只是被包養(yǎng)的情人。“那你是該松口氣。”安諾笑著打趣,“不是工作?!?/br>“安少爺,有事你盡管說?!?/br>“昨晚是你送卓凡回來的,要是今早卓凡打電話問起,你就說他回來的太晚,我沒有等他已經睡了,是你扶他在沙發(fā)上休息的。”“???”劉梓洋摸不清頭腦,但是安諾說什么便是什么吧,“哦?!?/br>“他要是沒問,就當我沒說,辛苦你了?!?/br>“好的,安少爺?!?/br>“順便,別告訴卓凡我聯(lián)系過你,謝謝?!卑仓Z道過謝便掛了手機,刪除了通話記錄,把手機偷偷塞回了卓凡衣服口袋。他看了一眼卓凡,輕輕嘆了口氣。然后撿起地上的衣服,站起身腳步不穩(wěn)地走上樓。這樣卓凡應當看不出做過的痕跡了。明目張膽地讓卓凡知道他們發(fā)生了關系,只會引來卓凡的反感和煩躁。更嚴重點,還會引得卓凡懷疑自己勾引他……相反,讓卓凡自己主動去尋找端倪和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才能減輕卓凡心底的不適。安諾確實很會利用卓凡對自己僅剩的一絲憐憫。他記得,卓凡發(fā)現(xiàn)真相的那天晚上,讓人用鞭子狠狠抽了自己十幾下,因為沒有好好護理,這些痕跡留在身上,至今都沒有消除。每當自己在卓凡面前看似無意地露出胳膊上的鞭痕時,即使卓凡不會說什么,但他不會再拒絕自己為他端來的茶水,甚至準許自己坐在他的身邊看書。他還記得,卓凡在最恨他的那段時間狠狠踹了自己一腳,導致他從樓梯上摔了下去。其實他是故意的。他當然知道身后是樓梯,故意多退了兩步,故意當著卓凡的面倒了下去。他不是沒有收獲。自此后,卓凡雖然還是對他冷眼相待,但再也沒對他動過手。所以這次也一樣,能夠拉近他和卓凡關系的一切機會,他都不會放過。安諾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燙……應該是發(fā)燒了……他扶著墻壁步伐沉重地走進浴室為自己清洗身體,當看見腿邊沾染的血絲時,安諾第一次生出了自己原來如此不堪的念頭。“原來不愛會疼,愛也會疼……都那么疼……”他靠著浴缸,白皙的手腕無力地搭在邊沿,透明的水沿著漂亮指尖的緩緩凝聚成珠滴落,在地板上留下看不清形狀的水漬。一絲嘲諷的笑在他安靜的面容上一閃而逝。安諾洗完身體后,就在自己臥室找到退燒藥,吞了一粒爬上床倒頭就睡。事實